在我國,但凡是搞古玩研究收藏的,和搞考古發掘的,不管是官方的還是民間的這些專家,誰不知道金鳳睿冠的來頭呀!隻是,金鳳睿冠一直都是傳說中的國寶,曆史上,到底有沒有這寶貝,誰也不敢肯定。可今兒莫那婁教授一打眼,立刻就回憶起了他老師的老師曾經給他按照記憶畫出來的那面金鳳睿冠的圖紙。
這面具是慈禧太後的陪葬品,是無價之寶!其價值遠遠超過了八國聯軍從圓明園掠去的寶物價值總和!上邊也曾派下不少人,走遍大江南北去巡查,都沒有打聽出金鳳睿冠的半點蛛絲馬迹,沒想到,今日在這神秘女人臉上竟然看到了。
“程峰,那咻,今晚我們不走了,她既然能馴服白鹿王,臉上帶着金鳳睿冠,必然不是尋常之人,就算那旱魃屍王來了,也會畏懼與她,隻有她能保護我們。”莫那婁教授對所有人說道。
那咻問他:“金鳳睿冠?您老确定沒看走眼?這不是傳說中慈禧太後的陪葬品嗎?”
馬程峰現在還不知這女人是敵是友,不管她做什麽,始終都跟在她身後形影不離。這女人身上的氣場十分強大,那種感覺讓人既親切,又畏懼。女人還是不說話,在祖祠裏的破舊蒲團前盤膝坐了下來,那健壯的白鹿王從屋外走了進來,探腦袋在主人黃金面具上舔了舔,好像是聽到了主人下的什麽命令,轉身出去了。
“那兄,楚姐姐,你倆去找找,看這老屋裏邊有多少東西是能燒的,全都給我找出來,估計用不了多少時候旱魃就得找上門來。”
屋裏能燒的也就是老舊家具和那幾口空空如也的棺材。大夥把能燒的東西全都做成了火把,吊腳樓裏裏外外已經被照的通明,隻等那家夥到來了。
天氣沉悶,雖然雨停了,但月兒又被一團濃重的烏雲給遮住了,烏雲中怒雷悶響。武陵山中的旱魃屍王吼了兩嗓子後就再無動靜了。山林中靜的可怕,無形中那灼人心魂的畏懼感席卷而來,大夥如坐針氈,站在那女人身後焦急地等待着。
又過了會兒,白鹿王從外邊回來了,它口中銜着一串綠色藤類之物,這長藤上還開滿了嬌嫩的小花,長藤布滿了尖刺,稍不留神就會戳破人的指尖。是寄生在老榕樹上的仙女草!
白鹿王把這一串仙女草放在了女人身邊,女人撚起一朵花兒湊到黃金面具前嗅了嗅,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用那雙芊芊玉指一朵一朵地把嬌花摘了下來,然後捧着仙女草的花和花瓣,統統把它們抛進了火堆中。
頓時,火堆好似炸開了一樣,轟地一下大火竄了起來,随之而來的還有那股奇異的香味。大夥隻知道落花洞女從小有食用仙女草的習慣,均不知道這漂亮花瓣有沒有毒,趕緊捂上了口鼻屏住呼吸。
女子手上留了一朵花兒,她就這麽愣愣地看着手上的那朵仙女花,那是一朵還未完全的花朵,花苞在她手中好似是感染了某種神奇力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盛開。女人,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沒有女人不愛花不愛美的,她也是如此。她拿起盛開的仙女花,伸手想把花兒插到自己的頭頂鬓角上,但鬓角上有一個金鳳睿冠的卡扣,試了好幾次,花兒都順着她柔順的短發滑了下來。
“前輩,我幫您。”楚天月走過來撿起那朵花,微笑着把花兒插在了她鬓角下。然後給她拿出小鏡子照了照。
“呵呵……”她終于有聲音了,笑了!隻是,那笑容卻是隐藏在冰冷的面具下,世人再也無法看到她那張美麗的容顔。
可她笑聲剛落,那朵原本嬌豔欲滴的仙女花,竟然在她頭頂上瞬間枯萎了,這個過程,馬程峰看的是真真切切,不但花兒枯萎了,那一刹就連女人那一頭柔順的短發也變成了銀白色,雲鬓殘花……女人看着鏡中的自己,身子微微抖了下,好似是在暗自抽噎。
然後她擡起頭,幹澀的喉嚨中發出一聲凄厲的吼叫,吼聲刺耳至極,頭頂半空中,濃如墨汁的夜色都凝結在了一起,那一灘“濃墨”聽到她的呼喚,潑灑而下,重新把她的白發染成了墨黑色。此情此景,包括莫那婁教授在内的所有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真乃神人也!
“前……前輩,您很老了嗎?您别傷心,誰還沒有年老的時候?誰又逃得過生老病死呢?我們也一樣啊?我會老,也會死的。”楚天月安慰着這神秘女子。
可不安慰還好,女人聽到她的話反而越哭越傷心,雖然沒有發出動靜,但金鳳睿冠下的那雙大眸子裏一滴滴晶瑩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流。也許是她太怕死了吧。
“額!!!!啊!!!!!嗷嗷嗷…………”山野間,那旱魃屍王的吼聲再度傳來,這一次,他距離吊腳樓很近了,好像就在山下。
女人聽到這一聲屍吼,趕緊擦了擦眼淚縱身一躍騎上了白鹿王,白鹿王長嘶一聲,載着背脊上的主人朝着山下就沖了出去,威風的好似關二爺胯下的赤兔寶馬一般。
“我勒個擦,這特麽什麽節奏啊?連湘西屍王她都敢迎戰?程峰,你見多識廣,你有沒有聽你爺爺說過,江湖上除了關東二聖外還有這麽個巾帼英雄?”那咻看着白鹿王遠去的身影問道。這女人來無影去無蹤,太神秘了!
馬程峰說她恐怕不是什麽巾帼英雄,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無邊的陰氣,雖然她是活人不假,但這女子體内的死氣絕對高于活氣,此人亦邪亦正咱最好提防着點。“可該幫忙還是得幫忙,湘西屍王乃是千年難于的旱魃,就算她本領再大也不一定是那屍王的對手,走,咱倆去爲她略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