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那咻快幫我,下邊有個東西拽住了搬山掘子甲!”楚天月喊道。
兩個男孩趕緊搭手往上拽,這一伸手才感覺到,繩子末端果然有一股反作用力再往回拉扯,下邊的那東西勁兒可不小,他們三人合力,竟然才一點點把繩子往上拉動了點。
“我擦,兄弟,這下邊不會又是個老粽子吧?勁兒可不小啊?咱還往上拽嗎?要不就給人家吃了算了,反正都挖通了。”那咻說。
“肯定不是粽子,這大白天的就算下邊有粽子,也不敢露頭,你看人家湘西屍王睡的多甜?難道他道行比旱魃還大?沒事,整出來瞅瞅。”馬程峰咬緊牙關,憋的腦門上青筋暴露,卯足了勁往上拉扯。
“程峰,我咋覺得下邊這玩應在跟咱們玩反作用力呢?是不是咱搶人家食兒了?”那咻不願使勁兒。
“你少廢話,趕緊的,一會兒日落了,還真等着湘西屍王出來呀?”
下邊那玩應勁兒實在是不小,最後加上莫那婁教授,四個人合力總算是一點點把那玩應給拽了上來。兩隻搬山掘子甲已經是渾身紅腫,好似中了劇毒當場斃命。下邊那東西,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到底是個啥玩應,隻是掂量着的分量不低于一百斤,馬程峰想睜開鬼瞳看個真切,但現在的光線還是有點刺眼。
“别動,不對勁兒呀!”那咻趕緊找來塊石頭把卡在繩子中間,下邊的重力瞬間減輕了不少。他說這下邊的東西有股寒氣,咱别這麽把它弄上來。
莫那婁教授見多識廣,趴在土坑往下看了看,問他們趕緊點上火把。
“喏?”馬程峰把一根火把遞給了他。
“不夠,人手一個,我可能知道這是個啥玩應了,天月,退後,小啞巴跟姐姐過去,别靠近!”莫那婁教授舉着火把在土坑前晃了晃說道。
他話音未落,楚天月剛抱着小啞巴退到了那咻身後,就見那土坑下一道黑影嗖地下飛了出來,那家夥個頭的确是不小,渾身長着又黑又亮的一層铠甲,前端還有兩隻健壯的鋼鳌,馬程峰一打眼,就見這大家夥竟奔着距離最近的莫那婁教授飛了過去。
“教授當心!”他大喝一聲撲了過去,抱住教授的腰就把他撲倒在地,那一刻,隻覺得背後一股勁風襲來,劃在背後火辣辣地直疼。也就是馬程峰速度夠快,這要是讓那大家夥直接抓到莫那婁教授可就沒好了。饒是他反應這麽快,還是讓自己傷到了後背。
那咻眼疾手快,見那大家夥從土坑下蹦出,與馬程峰一齊出手,馬程峰撲倒莫那婁教授的一刹那,那咻手中的天蠶銀絲也甩了出來,正待那大家夥翻身要繼續撲咬他二人時,天蠶銀絲已經牢牢捆住了它那條大尾巴上。
這家夥尾巴上有跟尖銳的毒刺,幸好那咻反應的快,那根毒刺距離馬程峰後腦勺也隻有發絲般的距離。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給馬程峰赢得了足夠的時間,他拽起莫那婁教授趕緊就往後退。
“我擦,這玩應勁兒咋這麽大呀?到底是個什麽玩應?”那咻大喊,眼瞅着那大家夥拖拽着他瘦弱的身軀就往前帶。
馬程峰把教授和楚天月三人送到安全位置,摸了摸後背,後背上的衣服好像是被那大家夥腹下的大爪子給劃開了,還早受的的是皮肉傷,沒有毒。
他定睛仔細一瞧,我勒個擦,這特麽怎麽好像是隻大蠍子呀!這家夥,一米來長,前邊兩個大爪子就跟鋼鉗子似的,一動彈咔嚓嚓直響。
“哥們,這晚餐好像有點大,咱能吃光嗎?”馬程峰站在一旁說風涼話。
“去你妹的,快來幫忙,它勁兒太大了,一會兒要把我拽下去了。”那咻罵道。
蠍子本來就是喜陰之物,常年都躲藏在陰氣重的地縫子裏生活。被他們幾個強行從下邊拽上來已經是暴怒了,可落日殘陽是最是毒辣,晃的這大家夥渾身直往上冒白氣,趕緊就想再鑽回地縫子下。怎奈,身後拖着個那咻,一時間進退兩難。
它的勁兒可要比那咻大多了,眼看着已經拽着那咻到了土坑邊緣。馬程峰一看這架勢,知道絕對不能放它回去,現在太陽沒落山,這家夥也是有所忌憚,一旦入夜後,他們再想除掉它可就難了。
那土坑一側,剛好有棵老槐樹,馬程峰沖上前去,幾刀啓齒咔嚓就把那半米粗的大樹給砍斷了,大樹砸下來的方位很準确地堵住了搬山掘子甲挖出來的土坑上。那山蠍子個頭太大想再鑽回去就難了。
“我擦,趕緊來幫我呀!你幹啥呢?”那咻急的直叫喚,老山蠍子見後路被斷,更加鬧修長怒,它高高躍起,竟直把那咻給甩了出去。那咻可不敢跟它再這麽耗下去了,趕緊收了天蠶銀絲,仗着自己身姿敏捷,幾個翻滾卸了後坐力。
兄弟二人再度并肩作戰,一前一後把那老山蠍子夾在了中間。若是晚上,甭說馬程峰和那咻倆人了,就算再多幾個對人家來說也不再話下。可現在太陽還沒下山,陽氣正盛,它也是有一身本領施展不出,一對大鉗子擋在身前咔咔直響,好似是在警告二人不要輕易靠近。
“教授,這是隻什麽蠍子呀?尾巴上的刺有毒嗎?”馬程峰喊道。
教授說這應該是隻湘西黑甲蠍,看這家夥的個頭至少也得活七八十年了,不但有毒,而且是劇毒,一般的獵物被它尾巴蟄一下子,立刻就得當場斃命,你倆千萬當心,躲着點它的尾巴,如果有機會,先把它的尾巴斬斷。
說都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老山蠍子屁股後邊的大長尾巴都比它自己的身子還長,它尾巴高高揚起,亮起了鋒利的毒刺,看那架勢,誰要敢靠近,那就得吃它一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