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隻能用走婚的方式,希望外來人可以留下自己的血脈,重新讓山寨人口興旺起來,繼續守護着先祖的秘密。
“那咻,看來這光榮的任務隻有留給你了,怎麽樣?昨晚……順利嗎?”馬程峰不懷好意地問他。
“你少拿我開涮,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昨晚我給那小阿妹上了半宿政治課,跟她說現在外邊的世界有多美好,讓她有機會來熱河玩,我們可沒有啊!你别瞎想!”那咻越描越黑,說到最後自己小臉蛋都紅了起來。
大夥一路上有說有笑,一邊看着苗疆西南的美景,一邊往前走。走到中午的時候,就見前邊穿過這片林子後,視野變得豁然開朗了起來,林子外是沱江河的最上遊,山泉順着山體夾縫源源不斷地往外湧着。
馬程峰在河邊上洗了把臉,擡頭就見後邊有一座古廟的廢墟,這老廟也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了,殘破的無法形容,瓦礫和竹杠全都散落在地上,已經把廟裏供奉的神像給掩埋住了。廟外唯獨保存完好的是一根拴馬的馬樁。
“有人?當心!”那咻指着馬樁上拴着的一匹健壯的黑馬說道。
“馬腿粗壯且矮,毛發無光,裏邊夾雜着黃土粒子,是典型的西北馬!不用大驚小怪的,我看是喬遷的手下先咱們一步到了,楚姐姐,你要的東西可能就在裏邊了。”馬程峰大喜。
裏邊人聽到他們幾個說話,立刻沖了出來,一個精壯的西北漢子,背上被這個大竹筐,竹筐上還扇着黑布,他雙手抱拳走了出來,每往前周一步,就見身後背簍裏的東西好像還在一下下動彈着,莫非是活物?
“見過程峰兄弟,敢問哪位是楚天月楚姑娘呀?受我家老闆委托,特把楚姑娘要的東西備齊了!請過目!”喬遷不愧是川陝甘霸主,辦事是真有效率!
楚天月拱手以江湖禮謝過,問:“是兩隻嗎?”
“沒錯,一切都是按姑娘吩咐備下的,别的不敢說,這玩應我們西北山區好找,隻是姑娘要的品種怪,但世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你就放心吧。”他把那竹樓放在了楚天月面前,拍了兩下,竹樓裏的活物立刻歡騰起來,若不是上邊還蓋着黑布恐怕早就爬出來了。
“這啥玩應啊?”馬程峰和那咻問。
“你倆别一驚一乍的,到用得着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看見的,先别讓它們太陽散了陰氣,要不然很難控制。”楚天月放下背包,從包裏取出兩塊黃色的石頭,那石頭很特别,尋常地方可是看不着,表面并不太堅硬,拿手一碰,石屑嘩啦啦直往下掉,像是某種硝石和火山岩的結晶體。
她把這兩塊石頭順着背簍縫子扔了進去,就聽裏邊的活物咔嚓嚓吃了起來,兩塊小石頭本就不大,根本不夠它倆塞牙縫的,不過吃完了這兩塊石頭,那兩個家夥好像安靜下來了,不再那麽暴躁了。
“楚姑娘,貨已送到,我的任務完成了。老闆托我給你們捎個話,諸位千萬當心,這武陵山不比别處,自古以來便是險惡之地,若是不順利的話就趕緊撤出來。雖然他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什麽,但老闆說了,隻要是世上能用錢買到的東西,諸位盡管開口!好了,祝你們好運,告辭!”
喬遷的身邊雖然沒有董三立那麽多精兵強将,可人家畢竟也是川陝甘首富。隻要有錢,有都是能人異士願意爲你效犬馬之勞。這送貨過來的一看就是個江湖人,很懂江湖規矩,不該問的絕不插嘴。說完,他雙手抱拳與他們幾個辭别。
“楚姐姐,這裏邊到底是什麽呀?是你們搬山道人祖傳的搬山掘子甲?活物?”馬程峰也試着伸手拍了拍那竹筐,可裏邊的活物好似睡着了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嘿嘿……你也不用着急,等到了武陵山,如果咱們一切進展順利的話就能用的上它們了,到時候保準讓你們大開眼界。”楚天月對搬山道人祖傳的手藝十分自信。
馬程峰心道,既然喬遷能在西北山區找到的東西,那肯定也不是啥稀罕玩應吧?怎麽這玩應在其他人手中就是廢物,在他們搬山道人手裏就成了搬山填海的寶物了嗎?看來搬山道人一脈不愧是摸金四脈最古老的傳承人,楚天月小小歲數就懂得這麽多。
搬山道人的絕學分爲兩門,一爲搬山,二爲填海。他們在盜墓四脈中是公認的本領最大的一支,清朝時候,如果遇到少見的龍鬥,往往是摸金與搬山配合協作,摸金校尉負責觀龍穴所在,搬山道人則負責倔龍冢,從無失手!世人對搬山道人第一門絕學不敢說了若指掌,可也沒有那麽神秘了。
但至于後者“填海術”則極其神秘,馬程峰也一直好奇,就算搬山道人的本事再大吧,就算是陰陽玄道出馬,也不能說把大海填平了吧?他回頭看了看楚天月,楚天月已經背上竹筐往古廟廢墟中走了進去。他話到了嘴邊,仔細一琢磨,這填海術都這麽多年沒聽說有人用過了,恐怕楚天月對填海術的認知也不比自己多。況且他爺爺赤眉道人又死的早,這門手藝早就失傳了吧。
“老師,您看,這應該是咱們東北古代胡民建築專用的五色瓦吧?”楚天月從廢墟中撿起一個小瓦片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