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解釋不出來,你們可千萬别被這突如其來的彩虹所迷惑了,隻怕不是吉兆呀。二十多年前的時候,我跟着新疆考古隊深入雅魯藏布江,在山裏邊也曾遇到過這樣的奇異美景,大夥都搶着沖上去拍照,可沖上半山腰的竟每一個或者回來的。”莫那婁教授回憶說道。都說考古學家是絕對的無神論者,但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們是行走在陰陽邊緣的人,常年跟大山與古墓打交道,自然見過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怪事。你說他們不迷信?那是扯淡,都一直深埋心中不敢說。
“什麽?都死了?難道彩虹下邊有妖鬼?”馬程峰好奇問他。
教授說有沒有妖鬼我可不敢說,但等我們後續大部隊跟上去的時候,半山腰上就隻看到一堆枯骨和我那些新疆同事的制服了。
“我擦,這是不是太邪乎了?教授,您可别吓唬我倆。”
楚天月也聽說過這次考古,趕緊給他倆解釋說,後來當地部隊進入山區,調查過後得知那片山林中生活着一些古老的生物,那些生物平日裏都躲在山岩夾縫中,口中呼吸吐出的氣流會形成一種讓人誤以爲是彩虹的五彩霞光。
“你們在這兒别動,我先去瞅瞅。”馬程峰越聽越好奇,這世界上難道真有會吐彩虹的怪物?若不親眼見見可是打死不信會有這等奇事。
他解開腰間的安全鎖,身輕如燕地跳上古棧道,朝着那條七色彩虹就沖了過去。身後,大夥都囑咐讓他當心點。那條彩虹剛好是在視覺盲區,山嶺一個狹長夾角裏,馬程峰很快就消失在了衆人視野中,等他們再怎麽喊,也沒有馬程峰的動靜了。
過了好幾分鍾,古棧道上依舊沒有馬程峰的人影。這可把教授急壞了,他是前沿目睹過二十年前那場慘劇發生的。趕緊就吩咐讓那咻去接應馬程峰。
“我相信程峰,教授你别急,先等等看,我兄弟輕功天下無雙,就算遇到什麽猛獸毒蟲也能逢兇化吉,如果咱們貿然上去營救隻能給他添亂,再說了,以他的本事,他鬥不過的東西,我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更何況咱們沒聽到程峰的喊聲。我想天底下不一定會有什麽怪物可以瞬間秒殺他吧?”
話雖如此說,但世間已經過去十來分鍾了,飄飄欲墜的古棧道上依舊不見馬程峰的身影,好兄弟那咻如坐針氈,急的在原地來回打轉。
“那咻,要不……你還是去看看吧?這個給你防身。”楚天月把一隻手槍扔給了他,這是昨日作爲回報藍彩蝶送給她的。
那咻接過手槍剛想沖過去看個明白,突然大夥見古棧道盡頭處飄在半空中的那道七色彩虹消失了。過了不大會兒功夫,古棧道盡頭傳來一聲空明的口哨聲。這口哨是馬程峰與那咻兩兄弟間的暗語,其意便是他很安全,得手了。得手了?什麽意思?難道古棧道後邊真藏着什麽東西嗎?
“兄弟?你還好嗎?需要幫忙嗎?”那咻大喊。
“我沒事,弄了點野味給大家補補,先别過來啊,我把它處理下,要不然有點不好下咽。”山谷中傳來馬程峰的呼喊,大夥聽到他的動靜也就放心了。
又過了幾分鍾,就見馬程峰從古棧道盡頭處走了出來,他身後背着一個包袱皮,包袱皮裏也不知道包裹着什麽東西,裏邊鼓鼓囊囊的,他身上的衣服好似是被鮮血染紅了一般,雖然血紅一片,但卻不是濕淋淋的血,而是一種……一種類似于紅色粉末狀的物質覆蓋了他的外衣,被山風一吹,那些紅色粉末瞬間落入了萬丈深淵。
“我靠,你弄了個什麽玩應啊?還挺大呢,夠咱吃一道的了。”那咻說。
“嘿嘿……吃一道可不行,最多嘗嘗鮮,至少咱們三不能那麽吃,要不然都得流鼻血了。”馬程峰從古棧道上走了下來,把背上的包袱讓到了石台上,聽動靜裏邊的東西挺沉,足有五六十斤。咕咚一聲砸在地上,包袱皮裏邊濺起一股淡紅色的粉末。
教授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袱皮,隻見這裏邊的東西已經被馬程峰用短刀切成小塊了,它好像是某種菌類,但個頭不小,被切成七八塊後,每塊都足有八九斤沉。這種菌類的冠很大,上邊生長着一層淡紅色粉末,有股淡淡的肉香味。
“老師,這是什麽東西呀?能吃嗎?山裏的蘑菇亂吃可是會死人的呀?我聽說隻要是帶顔色的蘑菇就都有劇毒。”楚天月問。
“我剛才過去藏在山岩後邊,隐約就見這棵大蘑菇生長在絕崖峭壁上,好像正在喘氣,它每呼吸一下,吐出來的全都是這種七色的霞光,還真讓教授說着了,看來是這大蘑菇成精了。教授,挺香的,該不會有毒吧?”馬程峰也問他。
莫那婁教授很謹慎,山林裏的蘑菇可不能随便吃,尤其是這種奇異的菌類,他拿出放大鏡,切下一小塊來仔細看了看。
這的确是菌類,不過它的個頭太大了,而且不是寄生在腐朽枯木上生長的,竟然是靠着吸收山間日華長大的東西,看來非比尋常。他從背包中拿出一本古老的書籍,不停的翻找着,這本書可有年頭了,是他手寫的,裏邊記載着幾代中國考古人在山野間遇到的奇聞異事,他想在其中找到關于這紅色大蘑菇的内容。
“找到了,就是它!沒錯!嗯……看來程峰說的沒錯,這東西的确是個寶物。它學名喚作血靈芝,一般都生長在我國西南西北深山老林中,它雖然是菌類,但也不完全是,很像咱們老人們口中說的肉太歲,是有生命形态的,吃起來口感類似于羊肉,很嫩滑,這紅色的粉末就是它常年吸收日華所排出的體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