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展鵬,今非昔比了,我要是你的話趁着還沒動手,趕緊溜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一身香味……我還真差一點沒認出來,可惜,你裝的不像!!!”馬程峰說的沒錯,以他的本事鶴展鵬現在想跟他對打,勝算是不大了。
“楚姐姐你帶着仙草先走,我陪他耍耍!這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臭老鼠!”馬程峰脫掉避塵衣,裹住藥王草交給了楚天月手中。
也不知道鶴展鵬是哪來的勇氣竟然敢直面挑戰馬程峰,别說現在的馬程峰了,就算是幾個月前的馬程峰他鶴展鵬也鬥不過呀!鶴展鵬賴以生存的本領就是傀儡攻,如今馬程峰早就破解了傀儡攻,砍斷控制傀儡的絲線後,那些肉身傀儡就跟斷了線的風筝一樣,一點威脅也沒有。
時間來不及了,楚天月帶着藥王草轉身就往回跑。可鶴展鵬好像并不着急跟馬程峰動手,一直在那冷嘲熱諷,不是說馬程峰鑽進了女人堆,就是說他們老馬家從始至終都是盜門董家養的狗!今兒這家夥不知道是怎麽了,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敢跟馬程峰動手。
“鶴展鵬,咱可不是幾歲的孩子吧?要打快打,在這兒吵嘴架有意思嗎?我們東北人能動手解決的可從不張口,你要是不出手那就别怪我了!”馬程峰眯着眼睛,手持七星刃,七星刃在月色下綻放出七色光芒。
七星刃刀身上泛着的光芒打在鶴展鵬臉上顯得灰突突的,竟然毫無血色。
“嘿嘿……哼哼……哈哈……”鶴展鵬站在陰風中狂笑,他的笑聲愈來愈遠,愈來愈空蕩,根本就不像是口中發出的一樣。
“瑪德!中了你這狗賊的圈套!”馬程峰恍然大悟,再不遲疑,一刀下去捅進了鶴展鵬的胸口中,一股腐臭的黑血噴湧而出,敢情易容成藍若言的竟然隻是鶴展鵬的肉身傀儡!真的鶴展鵬根本就不在這裏。盡管他已然識破了鶴展鵬的奸計,但他心中卻生氣一絲不祥預感,自己還是太嫩了!中了這家夥的調虎離山之計!
鶴展鵬等的就是馬程峰讓楚天月先行離開,故意激怒自己!看來真正的鶴展鵬不知正躲在什麽地方等待伏擊楚天月呢!她兇多吉少了!
馬程峰一腳狠狠踹在肉身傀儡胸口上,抽出七星刃,轉身就朝着楚天月的方向追了上去。
跑了能有十多分鍾,見前邊一棵皂角樹下靠着一個女孩,女孩捂着右肩,肩上有一個黑手印。楚天月嬌眉緊皺,好似十分痛苦,她左手中隻剩下馬程峰的避塵衣了,得來不易的藥王草已然被鶴展鵬奪走。
“楚姐姐?你怎麽樣?傷了?”馬程峰跑上去把她扶了起來。
“沒……我沒事,沒有傷到筋骨,快……你快追!他剛走沒多久,你追的上!往北邊跑了!”楚天月搖了搖手,這姑娘也是真硬氣,其實這一掌不輕。擱其他人,估計都得在病床上倒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起來。楚天月的功夫可不是三腳貓功夫,她會龍爪手,剛才也是抵抗了會兒,要不然鶴展鵬早跑沒影了。
不過縱然是這般,馬程峰追上的可能性依舊不大,這唐門的輕功也是不可小觑,十分鍾對于尋常人來說不算什麽,可對于輕功高手而言,你再想追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哎!這就是命呀!”馬程峰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他真能追上鶴展鵬恐怕時間也來不及了,他盡力了,阿打俾應該不會怪他!
“這就認命了?可不像是我認識的馬程峰。”荒野中,一個身着迷彩服的健壯男人走了出來,男人臉上身上都塗滿了僞裝的迷彩,若不是他從黃草叢中走了出來,馬程峰都無法識破他的僞裝。這男子走道的姿勢是四平八穩,雙腳沉穩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個内功深厚的主,看來小時候沒少紮馬步。
“黑虎大哥?怎麽是你?你……我沒看錯吧?這裏是湘西?不是東北吧?”馬程峰揉了揉眼睛,此人正是佟四喜身邊的保镖,退伍特種兵黑虎!
黑虎随手把一個真空口袋扔給了他,裏邊用一層層塑料布裹着一顆小草,小草根部還沾着新鮮泥土呢!是被鶴展鵬奪走的藥王草。“你先别問我,看看這是不是你丢的東西?”
“這……黑虎大哥,你……怎麽會……”馬程峰拿着口袋,滿臉寫滿了疑問。黑虎得了少林真傳,跟鶴展鵬對打自然不在話下,但他怎麽會來湘西?他可是佟四喜的貼身保镖呀!湘西這麽大,偏偏他就出現在這裏,還偏偏就幫了自己?
“兄弟别的我就多說了,我們老闆從‘舌頭’那邊得到消息,鶴展鵬一直躲在苗西南部,他怕此人爲難于你,特意讓我多多留意,必要的時候出手相助于兄弟。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救人吧!多餘的話以後有時間再跟你道明!”黑虎說話的時候左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右臂上,看來是剛才跟鶴展鵬打鬥的時候右臂上中了暗器。
“大恩不言謝!我們來日方長,多謝成全!”馬程峰雙手抱拳,然後把金瘡藥給他扔了過去,轉身就往老鴉寨方向跑。
他最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佟四喜這條老狐狸的,可這一次因爲阿打俾,卻不得不向佟四喜靠攏。佟四喜這人太滑了,處心積慮地幫自己,就想讓自己欠他人情,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也不知道回到熱河後,佟四喜那邊還有什麽事要找自己幫忙!這一次可是再也推脫不掉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楚天月說:“黑虎怎麽會幫咱們?其實我覺得他是退伍軍人,該不會像佟老闆那麽狡猾,此人可交。”
“呵呵……我的好姐姐,你太幼稚了,這是江湖,到處爾虞我詐的江湖!隻有永遠的利益,哪裏有什麽真情誼呀?算了,先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