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别激動,哥哥在呢,哥哥幫你,是有人殺了你阿媽對嗎?放心,哥哥幫你報仇,砍了他的腦袋好不好?”馬程峰拍了拍他的後背盡量讓他的情緒安定些。
“阿巴……阿巴!!!”小啞巴眼含淚地朝馬程峰點了點頭。
“好孩子,就站這兒别動好不好,等姐姐來接你!千萬别過來。”馬程峰把他放了下去,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安撫了兩句。這孩子比同齡人可是董事不少,聽明白了馬程峰的意思,竟主動把阿媽頭上那根尖銳的銀簪遞給了他。
馬程峰笑着搖了搖頭,指着自己手中的七星刃說:“相信哥哥。”他用七星刃遮住雙眼,那道銀茫光輝慢慢從自己雙眼前晃過,當他再度睜開眼睛時,雙眼中迸發出幽綠色的詭異之光。這狹小的石洞内所有景物被他盡收眼底。
就見角落裏有個高出地面的石台,石台上布滿了冰茬子,但馬程峰現在還沒感覺到有任何冰冷的氣息,也不知道那些冰茬子是哪來的。
石台上端坐着一個人,那人身着古老的苗人服飾,他雙腳盤坐,腰杆挺倍兒直,但腦袋确實往下耷拉的,頭上包了個黑頭金擋住了他大半張臉面,也看不清什麽模樣。古代苗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穿長衣長裙,戴銀飾和耳環,所以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并不能确定對方是男是女,是不是落花洞女。
狹窄的洞室中彌漫着一股奇異的氣味,那氣味興許就是楚天月說的香味,但對馬程峰而言這氣味卻不太好聞了,其中夾雜着一股惡臭味。
馬程峰明白,這家夥可能就是落花洞女們厄運的源頭,洞女們口中的洞神可能就是他!他便是落花洞女的如意郎君!看看一路上所見的白骨成堆吧?這麽多年來多少個無辜少女都因他而死,無數洞民竟然把他封爲洞神,前仆後繼地把自己女兒嫁給這個惡魔!
“嘿嘿……我說洞神,今兒你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是我一刀宰了你呀?還是你跪下求饒啊?”馬程峰冷笑道。他知道,這家夥是活的,肯定能聽到自己說話。
楚天月剛才告訴他說,這洞内八成有寶,還不是一般的寶,取走後都能讓他們二人揚名立萬!莫非說的就是這玩應?一樽肉身邪神嗎?難不成把他弄出去,辦展覽?收門票?這也太扯淡了吧?
他挑釁似的喊了好幾句話,卻也沒聽那家夥有什麽其他動作,依舊盤坐在石台上一動不動地耷了腦袋,就跟死人也沒什麽區别。
馬程峰壯着膽子,慢慢靠近那家夥,想用七星刃先把那家夥腦袋上的黑頭巾挑起來看看到底長什麽模樣。可右腳剛往前邁了兩步,突然背後一隻手就搭了上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可是把馬程峰吓的不清,第一反應就是可能自己中了什麽邪。他下意識猛地一轉身,七星刃鋒利的寒芒就掃了過去。
“我!!!是我!!!”背後,楚天月大驚。幸好馬程峰收住了力,要不然她可就腦袋搬家了。跟這些江湖人打交道的時候,你最好别拍人家肩膀,這是最危險的舉動。
“你怎麽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了?以後能不能有點動靜?”馬程峰責問她說。
“先别說我,你别去,這東西不對勁兒,千萬别靠近它!它太危險了!”楚天月話裏用的是“它”,而馬程峰耳朵裏聽進去的肯定是“他!”
“這老妖精不知道害死多少女人了,今日讓小馬哥碰到了必須把他除了!難不成還要留着嗎?怎麽?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寶貝?能讓咱倆揚名立萬?捐給故宮博物院?”
楚天月說你别沖動,這東西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我覺得它……它不是你表面看的這般樣貌,千萬别被它騙了,此地不宜久留,落花洞女的習俗已有上千年之久了,咱們不好挑破,人家洞民深信不疑,咱們是不是就别多管閑事了?
楚天月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拐彎,這讓馬程峰有些措手不及。剛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倆要發達了呢,怎麽見到這盤坐在石台上的人後就退縮了?這可不像搬山道人的性格。
“你先帶小啞巴走,我必須看看這是個什麽玩應?”
“哎?你回來,别再靠近了!”楚天月從身後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時,突然就見石台上雙膝盤坐的那家夥腦袋下邊溢出一股黑氣,與此同時,洞内傳來一聲很輕的歎息聲。“哎……”這動靜十分空明,聽的人不免汗毛倒數而起。難道真是個活物?
“楚姐姐,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認得這個怪物,他到底什麽來頭?”
楚天月說我剛才嗅到了一股異香,那香味很像我爺爺所說的“錦鱗蚺”,錦鱗蚺是一種十分罕見的蛇類,屬蝰蛇。但個頭可比蝰蛇大了不少,錦鱗蚺尾部生有一個囊,囊中可以溢出奇異的香味,那香味具有迷情作用,支對女人有作用。錦鱗蚺性“淫”,它尾部香囊上方生長着“如意購”,被它香味迷惑的女人就會把它看做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然後與它……那如意購就是它入侵女性的……**!
“我勒個擦……敢情是個好色的蛇呀?可也不對勁兒呀?這明明是個人嗎?怎麽?錦鱗蚺成精了嗎?”馬程峰好奇問道。
錦鱗蚺世間确有,它不僅出現在許多探險題材小說中,還是歐洲許多生物學家研究的一大課題,錦鱗蚺喜歡生活在陰冷潮濕的環境裏,比如,墳穴,沼澤……隻有雄性錦鱗蚺尾部才有如意購,雌性錦鱗蚺個頭很小,跟普通同類沒什麽太大區别。雄性錦鱗蚺尾部的如意鈎是名貴的中藥材,千金難求!楚天月所說的寶貝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