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蘭花門也好,紅娟門也罷,雖然學的本領差不多,都是吉普賽人行走江湖慣用的幻術手段,不過幾百年下來,她們也融合了更适合中國江湖的手法。與吉普賽女人比起來,她們的本領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群黑衣人蜂擁而至,房頂上的槍也架好了,隻要白素敢反抗,立刻槍決。
“你來幹什麽?你倆不是看電影去了嗎?别跟着湊熱鬧,快走!”馬程峰把她擋在身後道。說實話,白素突然出現這讓他多少有些感動,關鍵時刻她沒有出賣自己,反倒是以命相搏,真讓他刮目相看了。
“走?要走也是一起走,你若失手被擒咻肯定怪我,你來對付這些打手,我纏住那吉普賽娘們,一會兒見機行事!”
“哎?你……”馬程峰話音未落,剛想再說什麽,可對方已經沖了上來。白素與卡修拉之間也糾纏到了一起互不相讓,兩個女孩一中一西,身法極快,在半空中糾纏着,好似兩朵雲彩一樣,一朵是白色的,一朵是粉色的。簡直看的人眼花缭亂,太快了!
她們倆的身法都是虛中帶實,實中帶虛,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對手将出現在哪裏,誰也不知道現在面前的對手是不是真實的,她們的暗器同樣快,一個用銀釘,一個用撲克牌,打的四壁上全都是暗器,沖上來圍捕的黑衣人一看這架勢,根本不敢靠前。
馬程峰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隻手拽着楚天月,一隻手拿着七星刃,腳底下晃動着迷蹤微步一般的千裏一夜行,還未等黑衣人們看清他的詭異身法,就已經用刀背敲在他們的後腦勺上,一個接一個地把他們打倒在地。
卡修拉被白素苦苦糾纏分身乏術,雖然她技高一籌,可卻還沒有占據壓倒性的優勢,一時間難以估計逃走的馬程峰。立刻大喊命令牆頭上埋伏的槍手放冷槍,擊殺馬程峰和白素。
危難關頭,就見黑暗的角落中,一道銀光閃過,那咻的天蠶銀絲猶如一條鎖鏈一般把房頂上潛伏的槍手全部掀翻了下去,給女神和好兄弟赢得了逃走的時間。
“你怎麽也來了?”馬程峰問他。
“自己出來瘋狂也不叫我倆,你還算什麽兄弟?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掩護,快帶她走!”那咻連續打出天蠶銀絲,尖銳的金屬絲線細如發絲一般,把沖過來的追兵全都擋在了身後。其中一根打進了這座内宅的門上,無形中就是一根門杠,天蠶銀絲太細了,一般人的肉眼根本難以洞察,隻要誰敢沖上來,撞到上邊肚皮上立刻就被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姐姐走呀?不要再與她糾纏了。”那咻甩出回旋飛刀,飛刀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很大的弧度,正好飛到了卡修拉面前,逼得卡修拉隻有後退躲閃,白素則趁着這功夫虛幻一招,用那蘭花披風瞬間遮住了自己。
等卡修拉躲過回旋飛刀的攻擊再想沖上來的時候,那蘭花披風已經飄然落地,披風下一個人影都沒有。她用的手段跟自己如出一轍。
“都愣着幹嗎?還不快給我追?抓不到活的就要死的,若是一會兒小爺回來看不到馬程峰,我們都得挨罵!”她一聲令下,董家大院上百号江湖高手全都朝胡同外沖了出去。
馬程峰等人一個個都是輕功高手,趁着夜色的掩護已然跑出小巷。大夥汗流浃背,一個個相視而笑。
“哎?你現在難道就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嗎?比如……比如道歉之類的,或者說你幾個小時前誤會我了,希望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白素壞笑着看着馬程峰道。
“白姐姐你别這樣,明知道程峰不會說話,你等他道歉?那恐怕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那咻爲他說情,不過也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好兄弟,像是在爲女神含冤受屈報複。
“多謝多謝,多謝二位出手相救,等回去了我請二位吃大餐還不行嗎?現在就别說這些了,快走吧,這裏可是寬城子,到處都是董家人,咱幾個要是被抓住了可落不着好。”
楚天月低着頭說,都怪我,不是因爲我你們也不會被董家通緝無處藏身了。
白素故意損他說:“楚姐姐不必說這些,我們程峰是有名的護花使者,美女有難豈能不救呀?是不是程峰?”今夜的事可都是馬程峰惹出來的,楚天月斷然要救,卻不急于一時,在她沒有說出那狼頭面具下落之前無雙不可能爲難她一個弱女子,馬程峰太過意氣用事了。
那咻說寬城子咱是夠嗆能呆了,咱們三還好說,不過以咱們三的本事想保住楚姐姐太難了。更何況這裏是寬城子,到處都是盜門眼線,咱們就算藏到地底下恐怕都能被人家挖地三尺找出來。你們剛才看出來沒有,卡修拉可是有了無雙的授權,可以先斬後奏的。
什麽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下就到這個地步了。他們在董家的地盤上敢搶人,能跑的了嗎?恐怕現在董家一個電話,全城都會戒嚴,想出城不可能!
那咻說:“要不咱報警,就說董家私通土匪要追殺咱們?尋求警方保護?”
“咻你能不能成熟點啊?寬城子是很典型的官匪相勾結的地方,你難道沒聽過寬城子三大家族嗎?董家,陸家,葉家!那陸少他爹就是市局一把手呀!你認爲警方如果能挾制盜門的話,那這麽多年來董家還能成爲關東四省的土皇帝嗎?喬四都滅了,董家卻一直沒人敢碰,爲啥?”白素揪着他的耳朵問道。
“哎呀,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總不至于再去求佟四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