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到底什麽意思?你們深更半夜的來我的學校挾持了我,難道就爲了與我叙舊嗎?沒錯,我的确是搬山道人後裔,可我一沒觸犯王法,二不過問你們江湖之事,請放尊重點,否則我可就喊人了!”
無雙站在門口看了一圈,馬程峰剛好就在他的頭頂上,是視覺死角,他見屋裏并沒有什麽人,隻好回過頭來問楚天月。“說,你把教授藏哪了?”
“教授?你說我老師?我老師自然是在醫院呀!你不是白天時候見過他嗎?還來問我?哼!你們盜門不是有本事嗎?那自己找呀?怎麽?醫院保安不許小偷進去對嗎?”楚天月冷嘲熱諷着。
無雙一點沒有憐香惜玉之情,伸手過去掐住她的尖下巴惡狠狠道:“我沒工夫跟你兜圈子,教授晚上丢了,說,是不是你把他帶走了?”
“什麽?老師丢了?不好意思,我今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教研室裏溫習功課,沒有出門半步,樓下的保安可以爲我作證。對了,如果老師丢了,我必然報警,因爲下午時候是你把老師推回病房的,你脫不開幹系!就不要賊喊捉賊了!”楚天月也是一副靈牙利齒。
無雙氣的牙根直癢癢,在寬城子乃至整個關東四省還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呢,擡起手來就要抽她。卻被身邊的卡修拉拽住了。
“小爺不必動怒,她的眼睛告訴我,她并爲撒謊,我想帶走教授的應該另有其人。”爲了找莫那婁教授,無雙可謂是大動幹戈了,身邊兩大高手全都來了。
卡修拉拿出了水晶球,口中念念有詞,右手至于水晶球上,抹去水晶球内的一片霧氣,漸漸的,混沌中的霧氣散開了。可裏邊看到的影像并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一個聲音,那人冷冷的笑着,好似在嘲諷這位高傲的盜門少主幼稚,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呀?怎麽會這樣?”卡修拉一驚。
“人呢?怎麽沒人?”無雙問她。
“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對方是個高手,他把自己的靈魂藏起來了,水晶球也看不到,對方本領必然在我之上。”卡修拉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呢。
“瑪德!!!!”無雙大罵一聲,重重一腳把教研室的門踹倒了,發洩着心中的歇火。“面具呢?是不是在你手中?說!”他又逼問楚天月。
“不知道,有本事自己找去,你休想從我嘴裏問出半點線索,要麽你殺了我?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這惡賊!!!!”楚天月仰着頭,不卑不亢。
若不是楚天月是個女孩,估計現在無雙早就揮起寒血寶刃抹了她的脖子了。現在一般人根本無法理解什麽是血腥江湖。他的身份何等尊貴呀?在關東四省說一句話就能要人性命,他想殺一個人可不是如同碾死一隻蝼蟻般輕松?無雙給卡修拉打了個眼色,卡修拉走上前來微微一笑,伸手就搜身,但狼頭面具并不在楚天月身上。
“我去看看,小爺在這裏等我。”馬老二把楚天月交給卡修拉,背着手就走了進來。
這老頭号稱鬼手賊王,偷東西可是他最在行的了,有人說,鬼手賊王走進一間屋子,提着鼻子聞聞就知道這屋裏邊有沒有藏錢,錢和金銀首飾藏在哪個角落裏。當然了,這種說法未免有些誇張了,不過也正是說明這鬼手賊王偷東西手段的厲害。老爺子這輩子偷得寶物不計其數,從沒有失手的時候。
他站在門口伫立了許久,一雙老眼把碩大的教研室每一個角落都掃了一遍,沒往前走一步,也沒往後退一步。
馬程峰背上的傷剛好,頭頂這根房梁很細,他在上邊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不免雙腳就有些發麻,那根房梁太細了,也許是大意了,一不留神,腳下就滑了下,幸好他反應快,趕緊收回左腳,雙手摟住了房梁。可就是這麽一個細微的小動作,竟一不小心把房梁上的一片灰塵跟掃了下去,那片灰塵,更好就落在了馬老二頭頂上。
這鬼手賊王是何等的機敏呀,當即身子一顫,然後摸了摸頭上的灰塵。馬程峰心道壞了,這老東西沒準得把我交給董家處理,他一輩子對董家忠心耿耿,哪裏會關心自己還有個孫子呀!要是關心我,也不至于小時候一次都不回家看我和奶奶了。
“二爺?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發現?”門口的無雙洞察到了馬老二這個很細微的舉動。
“沒什麽,今兒晚上真冷,老了,身子不抗凍了!”馬老二頭也不回走出了教研室,馬程峰這才長出一口氣。
教研室門外,隻聽無雙說:“算你走運,不過恐怕就要勞煩楚姑娘跟我們走一趟了,如果确如姑娘所說,明兒一早上肯定不會耽誤姑娘上課。”
三人帶着楚天月走了出去,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了走廊盡頭。馬程峰有心去救楚天月,但一個無雙自己隻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更何況他身邊還帶着盜門兩大高手賊,自己斷然不是他的對手。
這老家夥什麽一意思呀?明明是發現自己了,怎麽不說話?難道是良心發現了?
他又等了會兒,見樓下,無雙的吉普車走遠了,這才放心。走廊裏靜悄悄的,保安們還沒回來,估計是剛才他們得到消息,盜門少主來了,故意避開不願惹麻煩。他趁着這功夫就像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但剛走到走廊樓梯口處,突然就站住了。背後莫名地有一股寒氣,汗毛都直倒豎而起,身後有人!
這種時候決不能跑,隻要他前腳跑,身後那人必然沖上來與他打鬥,在不知道對方身份之前貿然與對方動手可不是好的選擇,而且他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