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你想要的,來拿吧。你最好保護好它,帶着它快走!”他這才聽清,原來是楚天月的動靜。
“你……你确定要給我?那你怎麽跟你老師交代呀?”程峰對天月不像白素那般厭惡,不管她是好是壞,最起碼人家是個文化人,又不是闖蕩江湖的賊盜,料想心計沒有那麽深。
“老師的病隻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而且這東西放在你那比這裏安全的多,我恐怕也沒有能力保護好它,如果它對你有什麽幫助的話,那最好了。”楚天月從抽屜裏拿出了那面獸皮面具,他手裏乍一看還以爲是舉着一個狼頭呢,那面具簡直惟妙惟肖,确切的說,那就是一張活脫脫從狼腦袋上剝下來的皮,豈能不像?
馬程峰心裏邊也開始犯嘀咕了,這麽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會不會是假的?楚天月究竟安的什麽心?她現在置身之外,大可以帶着這寶物遠走高飛,沒必要交給自己吧?
他擡頭與楚天月對視了一眼,隻見楚天月眼中已是淚光閃閃,她摘下眼鏡,擦去眼淚淡淡說:“這東西并沒有登記在案,你可放心拿走。”
馬程峰取出佟四喜給他的陰陽乾坤袋,把獸皮面具裝了進去,紮進袋口。雙手抱拳說:“多謝楚姐姐了,那你接下來怎麽辦?”
“我不能走,我要留下來照顧老師,老師一輩子都獻給了考古事業無兒無女,如果我這時候走了,他立刻就會落到無雙手裏。你快走吧。”楚天月今天格外感性,也不知白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她與馬程峰他們分别後到底去了哪。
這時,突然就聽樓下一個大嗓門喊道:“集合了,開會!”緊接着,小灰樓裏外的幾十名保安和警衛全都撤走了,樓下瞬間變得靜悄悄的,就連路燈也給關了,這種靜有些不尋常。馬程峰皺了下眉頭,眯着眼睛打量着楚天月,心道,該不會是你算計我吧?
“不對勁兒,你快走,别看我了,我若想害你,剛才就喊人了,要麽在卷櫃扶手上抹點毒藥也行,還用廢這功夫嗎?”楚天月急忙就把他往門外推。
可門外走廊裏,這時卻傳來了腳步聲,從腳步聲中判斷,來的應該是三個人,而且這三個人都有輕功底子,雙腳踩在地闆上的回聲很低,這說明對方身體重力控制的很穩定。二人詫異之際,走廊裏的腳步聲已經臨近教研室了。
“快躲起來,我來應付!”楚天月小聲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口棺材,那口棺材是去年跟莫那婁教授從一個明朝古墓裏挖出來的。當然,裏邊的屍體早就不在了。
馬程峰從小因爲他命格的關系就一直睡棺材,早就睡夠了,也嫌那玩應晦氣,腳尖點地,噌地下蹦起來四米多高,雙手抱住房梁,腰間使勁兒往上一提,時間翻上了四五米高的房梁上。然後低頭沖楚天月做了個收聲的手勢。
很快的,門外的那三人已經走近了。三人不約而同地駐足考古系教研室門前,并沒有着急進來,而是很有禮貌地輕輕咳了兩聲,然後敲了三下門。
楚天月十分淡定,深吸一口氣,伸手就拽開了門。“這麽晚了是哪位同學呀?教授還在養病,教研室不對外開放了,有什麽事等教授回來再說吧。”
門外,一隻大手伸了進來,直掐住她的柳葉肩把她拽了過去。那楚天月本是搬山道人之後,而且也練了擒拿手,見對方來勢洶洶自是不會坐以待斃,她想還手,可怎奈肩上被對方掐的生疼,她剛剛發力,肩上愈發的疼痛起來,對方是用這法子在告訴她最好别反抗。随後,楚天月立刻被那大手就拽了出去。
馬程峰一看這還了得,當即就想蹦下去救她,可這時就聽門外人說話了。“楚姑娘别來無恙啊?”是無雙!
“你是董家大少爺?你來這裏幹什麽?學校是讀書的地方,可不是你們董家的後花園,哼!若是有事明天再來找我吧,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寝室都要關燈了。”
“二爺,要不你與楚姑娘先交涉一番?”在無雙眼中楚天月這個搬山道人後裔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根本不配與他交談。他直接沖了進來,無雙十分機警,站在門口沒敢再往裏沖,而是用手電晃了一圈,好像也是來找什麽人或者什麽東西的。
“楚姑娘别怕,我們小爺是君子,豈會傷害你呀?姑娘的身世我們早就一清二楚了,嗯……楚楚動人宛若天邊明月,好名字呀!呵呵……沒想到你們楚家還有個你這麽俊俏的後人,我來問你,赤眉道人現在可在世間呀?”說話的正是鬼手賊王馬老二。
這馬老二咱介紹過,他乃是盜門魁首董三立身邊的大炮手,平時如果沒什麽大事他是不會出馬的。此次陪在少主子身邊來找楚天月,看來也是防着這小搬山道人狗急跳牆。
“赤眉道人?前輩說的是誰?對不起,我不認識!”楚天月仰着頭不屑道。
“嘿嘿……若是你爺爺還在世知道你連他都不認了,那多委屈呀?啧啧啧……想來赤眉道人應該已經不在了吧?除非你們搬山道人已經解除了紮格拉馬山的詛咒。”
“什麽?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楚天月喊道。
“楚姑娘别忘了,這裏可是寬城子,你們不總說寬城子是賊窩嗎?姑娘你都跑到賊窩裏來了,難道還指望着自己能有什麽秘密嗎?當然了,楚姑娘也不用怕,我們盜門與古時候的摸金校尉并非是一脈,所以不屬于盜墓四脈,也談不上與你們搬山道人有什麽深仇大恨,隻要姑娘乖乖與我們合作,咱們就是朋友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