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隻歡迎美女,不歡迎姐姐?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方便的地方談話呢?畢竟熱河人多眼雜,你與我接觸太多恐怕不便吧?若是傳到董家耳朵裏,無雙又要爲難你了。”楚天月擡手攔下了一台出租車。
“呵呵……”馬程峰幹笑着,還是跟她鑽了進去。他早就知道楚天月會來找自己的,不過卻沒料到會這麽快,看來她八成是因爲報紙上那新聞而來了。
她的三位男同學都死了,馬程峰覺得,那三個男同學絕對不敢擅自進入教授的研究室,也就是說莫那婁教授當時也在場。那麽如果依照這個順序,三個人真的是死于芈裏大祭司的詛咒的話,接下來就應該是莫那婁教授了。也不知道這裏邊有沒有楚天月的份。
“師傅,麻煩你随便轉吧。”楚天月把十塊錢扔給了出租車司機說道。
“說吧,天月姐姐此來熱河到底有何貴幹?是不是那些契丹符文有結果了?”馬程峰點着一根眼坐在後排座上問道。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對我而言沒有好壞之分,随便你吧。”馬程峰心中一驚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她肯定是爲了那契丹女祭司屍體的詛咒而來,絕非是符文。
“好消息是,那符文已經被教授破譯了,我們距離那驚天大秘密隻有一步之遙了。”
馬程峰顯得很興奮,這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消息了。“哦?真的嗎?那壞消息呢?你别告訴我教授出賣了我,他把那符文的秘密轉賣給了無雙?”
“昨晚我和老師在教研室裏一直研究到12點,老師終于才把最後一個符文解讀出來。可……可他今天早上卻……卻……”楚天月不停地搖着頭,擦了擦眼淚。
“死了?不會吧?真的是芈裏大祭司的詛咒嗎?”
“你也看到了那新聞對嗎?不過老師吉人自有天相,他沒死,隻是現在精神出了點問題。關鍵是,老師昨晚還沒來得及把解譯出的符文寫下來,隻跟我說那段符文說的是一個神秘地帶,如果你想知道那秘密,就必須幫我解除那惡毒的詛咒,找到那詛咒的源頭。”楚天月說。
吱呀一聲,司機來了腳急刹車,前邊差點從橋面上沖下去,車子往前一頃,車墊把楚天月的腦袋撞到前擋風玻璃上。能開出租車的基本上都是老司機了,不是人家司機技術不過硬,實在是車裏邊這二位乘客的談話太過于匪夷所思。
“師傅,您差點把我早上飯給我颠出去。”馬程峰使勁兒瞪了一眼司機。
“對不起二位,我是想說……咱要不要玩醫院開?這位姑娘長的挺文靜的,是不是這兒有點毛病啊……”司機師傅指着腦袋問道。
“開你的車,别多話。我可是記下了你的車牌号,倘若今日我倆的對話有一絲一毫洩露出去,你可要當心了!”馬程峰威脅他說。吓的那老司機趕緊帶上耳塞子專心繼續開車。
馬程峰問楚天月,你憑什麽相信我會幫你呢?那契丹女祭司的屍體交到你們手上我就算大功告成了,其他的不管我的事,就算鬧出亂子了,也是你們保管不善。另外,寬城子我不熟,你來求我,還不如去找無雙幫忙更靠譜點。“要不然……你去求求警方?我聽說陸局他兒子就稀罕你這樣的姑娘哦,興許願意施以援手。”
“馬程峰,難道你真想讓教授破譯出的符文拱手交給無雙嗎?你要清楚,那符文是你讓教授幫忙破譯的,如今鬧出亂子了,你想拍拍屁股撒手不管,這不太合适吧?”楚天月捂着鼻子,用手扇了扇,後排座上,馬程峰又點着了小煙悠哉地抽了起來。“還有,這長羊皮卷上記載的内容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感興趣,難道你就不想讓你的常五妹恢複往日的青春容顔嗎?”她後邊這句話是必殺技。
“司機,停車!”馬程峰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車子停下後,馬程峰二話不說,直接奪門而出。
“喂!你到底幫不幫我呀?”楚天月沖他喊道。
“後天,後天晚上我去你們學校找你,你最好祈禱那位女祭司還有其他的事要忙,保護好教授吧。”馬程峰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他背上的傷最近已經差不多全愈合了,已經可以用千裏一夜行了,另外,他實在是不願再學校裏上課,學習不學習無所謂,關鍵是不願意整天看着兩個逗比姑娘在自己耳邊嗡嗡嗡。不過說到底,還是爲了小曼。
那芈裏大祭司的邪性他可是見識過的,而且這次是去寬城子,寬城子是盜門的賊窩,稍有些風吹草動可就瞞不過無雙的法眼,這小子定然又要找自己的麻煩。
下午,那府裏難得的清淨,那咻正在睡回籠覺,白素出去演出了,院裏一群孩子嬉戲玩耍着。馬程峰沖進屋裏直接掀開那咻的被子吼道:“起來,有買賣了,做不做?”
那咻一聽有買賣上門了,立刻倆眼珠子瞪得滾圓,他連續在家養傷一個半月多了,渾身不自在。這孩子跟馬程峰差不多,閑不下來,都有多動症。再說了,在家呆着難免又要面對胡小狸和他那位“新鄰居”的騷擾,還不如出去清淨。
馬程峰簡單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遍,那咻的意思是咱幫忙歸幫忙,但需要慎重。“兄弟,你用腳後跟想想,莫那婁教授跟無雙走的近還是跟你走的近?就算後者,莫那婁教授的研究室也是在寬城子,在人家董家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這麽大的事,都上了報紙頭條了,董三立和無雙那邊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嗎?”
“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就知道,隻是因爲此事過于棘手,而且還沒看到利益,所以按兵不動?”他把外套給那咻甩了過去。
“試想一下,咱們倆如果明兒就到寬城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