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來了?他們沒回寬城子嗎?這幾天有沒有從寬城子來的人跟他們接頭?”馬程峰興奮的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雲強的事處理完了,自己正是想去找莫那婁教授和楚天月商議呢,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來找自己。
兩個馬匪說,昨天早上時候,有一台挂着吉A牌照的車去了,好像是把那具契丹女屍給拉走了。考古隊又在古墓裏發掘了一天,然後莫那婁教授把他其他兩個男學生也給打發走了。現在身邊隻有那個叫楚天月的。
“好!你們先下去吧,我知道了。小曼,小狸,你們倆穿這個樣子不太好,去換身衣服來。别讓這些高學術的知識分子瞧不起咱。”馬程峰一直以來都很看重知識分子,生怕人家瞧不起自己。
雲強卻不以爲然,他說知識分子要擱在十年前是最不受待見的,臭老九嘛!有啥了不起的,這兒嘎達是哥的地盤,甭說他幾個臭老九來了,就算是皇帝老子來了,吃烤羊喝馬奶酒也得給錢。
“喲,這是哪位大哥這麽熱情啊?我們還沒過來呢就聽有人要用烤全羊和馬奶酒招待了?”楚天月往上推了推自己的寬邊眼鏡笑道。她站在雲強身後,不等雲強反應就主動伸出了手。雲強回頭一瞅,當即就是一愣,這憨貨整天喊打喊殺行,就是不會跟女孩子打交道,要不然也不能這麽大歲數沒有女朋友了。
他臉噗嗤下紅了,趕緊擦了擦一手的羊膻,咧着大嘴沖人家姑娘傻笑然後跟人家握了握手,可抓住人家的小手你倒是松開呀?一個勁兒地搖晃,就跟小孩過家家似的。最後馬程峰實在看不過去了,忙推開他說:“雲大哥,把最好的馬奶酒讓兄弟們端上來吧,再重新宰隻羊,算我的帳上。”
“啊……沒的說沒的說,我兄弟的朋友就是我雲強的朋友,吃隻羊喝點酒有啥的?我們蒙古族人最好客了。”他那對大牛眼珠子一邊說話一邊就直往楚天月白襯衣裏掃。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不是走江湖賣藝的姑娘,十分注重穿着,襯衣扣子隻有最上邊的那顆沒系上,而且裏邊還穿着内襯呢,他能看着啥?可越是朦胧美就越有誘惑力。看的他一邊傻笑,一邊直吧唧嘴。
“哎哎哎?當心你的口水,沒聽程峰說嗎?還不快去宰羊?這麽大人了,怎麽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呢?”小曼橫了他一眼責備道。
“嘿嘿……妹子,我兄弟真是豔福不淺呀,爲啥他認識的姑娘一個比一個帶勁呢?哎呀呀……也不說給哥哥勻一個。”雲強自知沒趣,一邊嘀咕着一邊帶着幾個兄弟去宰羊了。
馬程峰坐在火堆前,用手中的七星刃把架子上的羊腿割下來一塊遞給了莫那婁教授,教授也不客氣。說天底下最好的美食無非就是蒙古草原上新鮮可口的烤全羊了,這原汁原味可不是其他地兒能做出來的。
“既然教授喜歡吃,今兒管飽。”馬程峰知道他們是有事找自己,可對方不開口,他也不好打破這種享用美食的氛圍。
牧場裏,胡小狸還在一圈圈地追逐着剛出生不久的小羊。初陽的金色灑在青草地上曬的人暖洋洋的。楚天月是淑女,吃相倒是比小曼更文雅了許多,就連這成塊成塊的羊排也要放在盤子裏切成小塊再品嘗。
“教授,怎麽樣?這幾天那古墓中有什麽發現嗎?是不是對你們的學術研究很有幫助?”見對方一直不肯開口,馬程峰終于打開了話匣子。
“小夥子,你知道那契丹古墓裏的女屍是什麽身份嗎?”莫那婁教授放下盤子笑着問他。
馬程峰搖了搖頭,道:“呵呵……您這不是在故意損我嘛?我就是一個混小子,比不得您這樣的學者,見多識廣的。若不是我雲大哥闖了禍,我也不會誤打誤撞把那邪乎玩應放出來,這還要多虧了天月姐,當日沒有她在,恐怕我們這些兄弟就要全都折了。”
“咳……咳……”小曼幹咳了兩聲,然後替他補充說:“程峰你這話說的有毛病。你忘了?教授和天月姐也是受董老爺子所托而來,而雲強現在也是董老爺子的手下,歸根結底還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嗎?不存在幫與不幫的說法。”
“小曼妹妹還是那副伶牙俐齒呀?不過她說的沒錯,咱們兩方誰也不欠誰的人情。但……”說到這裏,楚天月欲言又止,偷偷看了看她老師莫那婁,莫那婁教授輕輕點頭。
“但有些事恐怕我們就需要你馬程峰的幫忙了。我知道你們江湖人也要看利益,我想我這裏也有你需要的東西。馬程峰,我們可以談談嗎?”楚天月微微翹起右側嘴角,嘴角邊上露出了一個小酒窩,好似早就看出了馬程峰的心事一般。
“呵呵……咱還是把話說明白了好,這交易,是你我……還是與你們?”一個大學生想跟一個江湖賊匪比心眼,楚天月還是嫩了點。
“有什麽區别嗎?”楚天月明知故問。
小曼看出了馬程峰的意思,替他說:“這個你們裏包括江湖人在内,也包括董家人在内,我想程峰更願意與你這個小美人做單獨交易,不希望牽扯到旁人。”
“老師,我和程峰去蒙古包裏幫您沏壺茶來喝,羊肉吃多了嘴裏總是有股膻味。”
馬程峰引着楚天月退進了蒙古包中拉上了簾子。楚天月倒是爽快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那東西是不是在你手裏?我們師徒就是爲它而來,它對我們的價值很大。”
“你是說那張羊皮卷?天月姐,恐怕今兒我又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你們搬山道人還有未蔔先知的本領嘛?難不成也學了鬼谷神算?你怎麽就知道那女屍手中有一張羊皮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