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啥呀?不認識呀?怎麽?還想跟我打嗎?”馬程峰喊道。雲強歪了下腦袋,打量着馬程峰,那表情好像正在記憶生出搜索馬程峰的影像。
馬程峰解下腰上的繩子甩給胡小狸,示意胡小狸準備。然後他則邁着方步一步步走了過去。小曼怕他有危險,趕緊掏出了槍。
“我說雲強,你吃點牛羊也就罷了,這怎麽個意思?還要吸人血?還能不能好好的了?好大喜功!你怎麽就不能長點腦子?那摸金倒鬥是你幹的營生嗎?幸好我來了,若不然你特麽都不知道咋死的!”馬程峰罵道。
雲強表情恍惚,眯着眼睛就這麽看着馬程峰一步步靠近。當馬程峰距離他十米左右的時候,突然他張開大嘴,口中露出兩顆鋒利的尖牙,沖着馬程峰就是一聲怒吼,好像是在提醒他不要再靠近了。
“喲,幾日不見牙齒變白了?不過這兩顆尖牙可不太美觀呀!用不用兄弟幫你處理一下?”馬程峰噌啷一聲拽出了鋒利的七星刃,七星刃在皎潔的月光下,刀背上那七顆寶石立刻綻放出耀眼的炫目之光,晃的雲強遮着眼睛直往後退。七星刃數千年來殺人如麻,刀上帶着一股邪氣,讓世間所有冤魂厲鬼都爲之膽寒不已。
“你最好乖乖不動,免得你我還要動手,到時候你就是自讨苦吃了!小狸,綁了!”馬程峰下令說道。胡小狸手中拿着繩子,一圈又一圈地把雲強捆了個結結實實。縱然這般,那莽漢依舊口中不停地怒吼着,嘴裏邊的口氣是惡臭無比。
“你還是消停點乖乖配合吧。”馬程峰繞着他看了一圈,他身上的血痕已被洗淨了,唯獨脖頸子側邊有四個很細小的孔洞,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估計古墓中的大粽子咬的應該就是這裏了。
雲強沖着馬程峰呲牙咧嘴,全然把這個好兄弟給忘了,眼中充滿了殺意。
“幸好咱們來的及時呀!若是再晚上一天恐怕就沒救了。屍毒還沒有完全侵入體内,傷口也沒有感染,興許還有救。”馬程峰扯着他的脖領子往下一拽,褪下了他的衣服,脖頸子側面的牙龈被他手輕輕一碰,下邊就是一股股惡臭的膿水往出冒。馬程峰說咱能不能想法子先讓他安靜下來。
“可他已經喪失心神了呀?沒有活人的意識,我的媚術也不管用。”胡小狸頑皮無比,征用自己的頭發給雲強瘙癢呢。
三人正在這兒商量,隻聽得咔吧吧……馬程峰大駭,擡頭一看,就看雲強腦門上青筋暴露,雙肩上那健壯的大肌肉塊漲的跟氣球似的,他的大臉蛋子也憋得通紅。這壯漢竟然用蠻力硬生生把指頭粗細的繩子給掙斷了。
“程峰當心!”小曼趕緊伸手就要把馬程峰從雲強身前拽開,可已經來不及了。雲強别看雙手被束縛,腳丫子卻能走道兒,這會兒已經追到了馬程峰跟前。
繩子咔吧一聲徹底被他掙斷,馬程峰就算有心想多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後背的傷勢還沒有痊愈,無法施展千裏一夜行,要不然,就憑這家夥的蠻力想擒住他?那不是癡人說夢?雲強張開雙臂朝着馬程峰胸口處就戳了下來,與此同時,最裏邊的口水都直往馬程峰腦門上淌。馬程峰知道這家夥的厲害,别說變成大粽子了,就算是尋常時間,他也是草原上的大力士,這要是讓他擒住,自己這小身子骨頃刻間就得被他給拆了。
可後背還是隐隐作痛無法發力,情急之下,馬程峰仰面朝天向後倒了下去,觸地後立刻連續翻滾總算是躲了過去。
好在雲強體内的屍毒剛剛侵入大腦,他現在的行動十分緩慢,隻要跑起來他根本捉不到。
“小狸,纏住他!”馬程峰大喊,扶着常小曼就往蒙古包裏跑了進去。
胡小狸淩空一躍撲了上去,她柔軟的身段好似一條蟒蛇一般,死死纏住了雲強,這就不是勁多大能掙脫的了,胡小狸身體十分有韌性,就跟根彈簧似的。他發力,胡小狸就往下鎖,他收力,胡小狸就往上攀。任憑他有熊的力量也夠不着背上的美人。
“這個不行……這個太狠了;這個呢?這個也不行;哎喲?這個看起來不錯?嗯,很應手。”馬程峰沖進蒙古包,都趕上土匪了,把牧民老兩口家中翻了個遍,最後找到了一根擀面杖在手裏掂了掂,好像很滿意。
“程峰,你……你這是要幹嘛呀?”常小曼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他到底啥意思。
“讓大個子消停下來呀!要不然咱咋幫他?”馬程峰弓着腰步履蹒跚地從蒙古包裏走了出來。擡頭一瞅,那邊雲強正手舞足蹈地嗷嗷大叫呢,胡小狸騎在他背上,雙手雙腳死死鎖住了他,他根本動彈不得。
馬程峰幾步走到雲強身後,瞄了瞄,抄起擀面杖對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悶棍,這下打的不輕,雲強後腦勺都被開瓢了,鮮血直往外湧。誰受得了這個呀?畢竟還不是僵屍,是個大活人,被他敲這麽一下子立刻就昏了過去失去了知覺。
“瞧瞧,這不安靜多了嗎?”馬程峰趕緊重新用繩子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這次特意用的是牽牛的繩子,生怕這家夥醒來後再給掙脫了,捆了裏三圈外三圈。“還有多久天亮?”小曼看了看表說大概還有兩個多鍾頭。
“程峰,這窮鄉僻壤的地兒咱就算想幫也幫不上他呀?”小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