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你現在可是無雙和喬汐兒的救命恩人呀,他們難道還要恩将仇報嗎?”何秋敏問他。
馬程峰笑了笑,隻淡淡回了她一句話。“傻妹子,這就是江湖呀!”
路上的颠簸雖然有些辛苦,可幾個姑娘帶着程峰也沒什麽事,一路一邊欣賞西北的黃土高原和内蒙廣闊的大草原,一邊休息。走半天路就要歇一歇。
常小曼告訴他,老瞎子恐怕還得幾天才能回來,他要留下來處理喬家風水陽宅的事,還得幫喬遷把喬洛養的小鬼收了。此外,她也囑咐過老瞎子,讓他給青木川外那村子裏的老鄉們重新選個祖墳。
馬程峰不關心這些,問她:“鶴展鵬呢?死了沒有?”佟四喜就不用問了,佟四喜身份尊貴,是江湖上的泰山北鬥,另一方面佟四喜的生意做的太大,恐怕想動他都得先問問上邊官面上的人。不用說,自然是因爲他們救了喬汐兒,喬遷大爲感動,派人搜山這才找回了無雙。
“嗬喲,說起來就氣,那老家夥用傀儡騙了我!他跑掉了!”胡小狸嘟着嘴一臉委屈。
“算了,這就是命,留着他日後會成爲我們的大敵。”馬程峰并沒有怪胡小狸。胡小狸雖然是妖精,可比起心眼來始終跟人差一個檔次,更何況是鶴展鵬那麽陰損之輩呢!
車子一路疾馳着,走走停停,大夥看累了,晚上就在廣闊大大草原上支起蒙古包,然後胡小狸跑出去狩獵,随随便便就能從牧民哪裏偷來大肥羊。晚上,頭頂是皎潔的月光,下邊是芳香的嫩草地,大夥倒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點點,吃着美味的烤全羊,甭提多快活了。
連續走了十天,總算是到了熱河以北的察哈爾了。小曼問他明兒咱們是不是先回那家住一陣子?再說秋敏和黑子也想你好兄弟了。
“不,地球人都知道我與那咻的關系,我不能給那咻找麻煩,至少在我倆傷愈之前是不能回去的。秋敏,明兒早上你帶黑子先回去,轉告那兄,我一切安好,讓他好生養傷談戀愛。過一陣子我回去了再與他喝酒。”馬程峰心裏其實早就做好了打算,隻是路上沒有說明,因爲車上還有個司機,這司機畢竟是西北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出賣自己呢?
他說明兒就把司機打發回去,咱們買兩匹馬,繼續北上。這個假期,我們就在這美麗的大草原度過了!
“啊?你要去看雲強?”
“嘿嘿……聰明,那大傻個子值得信任,性情豪爽,他們應該不會想到我取道察哈爾了。”
馬程峰這個決定很明智,他剛剛脫險,身上又有傷肯定要成爲衆矢之的。這一趟西北之行鬧得聲勢不小,估計江湖上那些賊匪之輩全然知道他們的行蹤了。天底下人,哪一個不想長生不老?哪一個不對那秦皇金鼎上的秘密虎視眈眈?人家不敢去找盜門少魁爺,難道還不敢來找他這個病秧子嗎?馬程峰現在是再沒戰鬥力可言了,估計,就算他身體再好,少說也得一個月才能恢複過來。
第二天一早,與何秋敏辭行。馬程峰帶着兩個姑娘騎着高頭大馬,一路北上,一邊走一邊打聽草原獵鷹雲強的消息。
雲強現在今非昔比了,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從有了董老太爺的支持後,在草原上可以說是一呼百應了,是除了******的東盟馬幫外最大的一夥勢力。他統領的七百多馬幫兄弟全部都是董三立從黑省給他調撥的響馬子。
他現在名聲顯赫,草原上的牧民一提起草原獵鷹的大名都指數大拇指。他不像******那般做打家劫舍的勾當,人家背後有董家支持,所以不缺錢。當地牧民隻要有需要,喊一嗓子他們肯定幫忙,所以雲強的口碑格外好。
一路一邊打聽一邊就察哈爾以北跑,連續在馬背上颠簸了三天,前邊可就是中蒙邊境處了,卻還不見雲強的影子。隻是到了這片草原,已經是雲強的勢力範圍了,随處可見那些扛着獵槍的關東馬匪。他通報了自己的大号,那群馬匪一聽立刻就把他們三人帶到了一處營地。
這片營地坐落在一個牧場裏,牧場裏一共是十來個蒙古包。因爲他們同樣是從關東來的,所以這群馬匪對他們這三個老鄉都格外親切,把最好的吃喝都拿了出來。馬程峰問了幾句,你們大櫃呢?幾個馬匪支支吾吾竟無人敢說實話,隻說他們家大櫃這幾天在國境線附近做大買賣,過一陣子就回來了。
“喲,你們大櫃秉性改了哦?竟然知道賺錢了,我以爲他就會整天打打殺殺呢。”
在察哈爾這幾天,三人過的格外幸福,草原上豪爽的牧民拿着海碗敬酒,隻要到了開飯點,到處都漂移着濃郁的馬奶酒和牛羊肉的香味。晚上蒙古包外牧民們抱着心愛的馬頭琴拉響了悠揚的琴聲,兩個姑娘伴随着琴聲好似兩隻花蝴蝶一般翩翩起舞。馬程峰倒在一塊毛茸茸的羊皮上,看着面前的美景甭提多滿足了。
也許一直以來,自己憧憬的日子就是這樣的吧。可人世間哪有那麽多美好?就算有,也不該出現在小說裏。馬程峰剛閑下來好好養傷四五天就出事了。
傍晚,大夥依舊圍着篝火一邊喝酒一邊扯淡吹牛,聊的都是天南地北的趣聞轶事。這時,牧場的門突然被撞開了,兩匹快馬沖了進來。兩個馬匪滿臉驚懼之色,口中高呼:“出事了!出事了!大櫃出事了!”
那倆人跌跌撞撞跳下馬背,渾身都是泥滋。先是看了一眼馬程峰,都不太認識馬程峰就沒敢繼續往下說。隻是從他們的神色看得出來,這次可能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