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這人雖然傲慢,不過對馬二爺卻十分尊重,就好比馬程峰對老瞎子一般的感情。人家畢竟從小抱着他。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馬二爺也不得不依仗卡修拉手中的邪術了。
“嘿嘿……承蒙二爺看得起,那小女子可就獻醜了。”卡修拉右手捧着水晶球湊到那侏儒面前道:“小朋友,你可想好了,你真不說嗎?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哦。”
侏儒不知卡修拉的手段,自然是不從的。卡修拉懶得跟他多話,讓馬程峰拎起他受傷的手腕,拽到水星球前,滴上幾滴血水。然後就見他口中默念神秘咒語,那一串串的咒語全都是古老的阿拉伯文,别說在場衆人聽不懂了,估計就算把現今的阿拉伯人叫來也夠嗆能聽懂。
衆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盯在水晶球上,馬二爺的手卻不敢松開喬遷,喬遷這老家夥一肚子壞水隻要松開,勢必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随着侏儒的血水一滴滴彙入水晶球,裏邊的一片渾濁霧氣逐漸散開了。這水晶球就好像電影院的大幕一樣,出現了一片暗黑色,上邊是一道月牙,月牙下是一片西式風格的莊園,莊園外,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趁着月色潛了進去。
小洋樓二樓靠右側的窗口還亮着燈,一道倩影背對着窗戶,好像正在對着鏡子試爺爺剛給她從日本帶回來的小洋裙。小丫頭美滋滋地一圈又一圈地轉着好像對鏡中的自己很滿意。然後她脫了裙子,把它折的闆闆整整放進了皮箱裏,又從衣櫃中拽出來一件。
“汐兒……是我的汐兒……”喬遷喊道。
“喬老,這次總不會有錯了吧?您可看好了。”馬二爺提醒他說。
水晶球中的那個小矮人,縱身一躍翻上二樓窗口,在汐兒轉身繼續試第二條裙子的時候,對着她的後腦勺,吹了一口氣,但因爲水晶球中的影像有些模糊,并看不清他用的是什麽暗器。汐兒身子猛地一怔,随後仰面倒在了床上。
他則跳進屋中,用早已準備好的布袋子把喬汐兒裝了進去。别看他身材矮小可勁兒卻不小,扛着喬汐兒嗖地下從二樓上就蹦了下去,眨眼間就消失無蹤。
水晶球中的霧氣逐漸散去,等再次成像時,這侏儒已經扛着布袋逃進了秦嶺中,他面前是一個渾身僵硬無比的怪人,那人走路姿勢就好似木偶一樣,一動一停。侏儒沖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把布袋子交到了那人手中,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要走。正在這時,林子裏嗖地下飛來一把三棱镖。侏儒反應很快,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緊接着林中黑影電光火石般沖到了他面前,起初他還打算還手與那人對打,可不出三個回合,就被那人的鷹爪死死掐住了肩膀動彈不得了。水晶球中的那人正是鬼手賊王馬老二。而剛才那個行走姿勢怪異之人趁亂扛着布袋就已經跑遠了。
“看到了喬兄?如果剛才卡修拉所說你不信的話,這次的證據該足夠爲程峰洗脫罪名了吧?如果你還不信,那好,你看看這是什麽?這是我擒住這侏儒時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馬二爺松開喬遷,從懷中拽出一根很細的竹竿,那竹竿中間是中空的,前端窄,後端擴,仔細一看,裏邊好像還裝着一根細長的銀針。
“麻醉針?好歹毒呀!”喬遷認得這玩應,以前他年輕時候在關東做響馬子時候曾看到過這種暗器。這銀針上是有毒的,人被銀針戳中腦補一處穴位後,立刻就會喪失神智。
以前建國初期時候,關東境内總有“拍花子”的人口販子。那時候老百姓談虎色變,誰家孩子不睡覺立刻就說,你再不睡覺拍花子的老太太就把你抓走了,那孩子一聽,立刻吓得乖乖鑽被窩睡覺了。民間把拍花子的手段傳的神乎其神,實際上哪有那麽多會邪術的老太太呀?人家用的就如同這侏儒的手段一樣,手指縫中夾着帶毒的銀針,輕輕一拍小孩腦袋,銀針沒入孩子腦袋裏,那孩子抵抗力比較低,立刻就失去了意識被她抱走了。
當初黑省拍花子的不少,那時候的江湖比較混亂,上邊調查了許久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把這帽子扣到了盜門頭上。爲此,董三立還派喬遷私底下調查過呢,他當然認得了。
“汐兒,我的寶貝孫女呀!!!你!!!你這個畜生!說!你把我孫女交給誰了?她現在在哪?若是你不說!我喬遷保準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喬遷不再理會馬程峰這夥人,惡狠狠揪住了那侏儒的頭發怒罵道。
“喬老你别激動,這家夥有問題,你就算把他五馬分屍了也不一定能問出來汐兒姑娘的下落。”小曼趕緊勸他說。
卡修拉的水晶球就隻能看到這些了,汐兒到底去了哪裏恐怕連侏儒都不知道,因爲這個過程他并沒有看在眼中,水晶球中隻能顯現出他的記憶。
實情已經調查的三五不離十了,馬程峰他們洗脫了嫌疑,可汐兒依舊沒有下落,不管她落入何人之手,現在的局勢都愈發的不明朗。
喬遷耷拉着腦袋,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全然不符,孫女就是他的一切,哪怕散盡萬貫家财也得救孫女,這節骨眼上他不敢暗中支持關東盜門。“程峰,二爺,你們不必多說了,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諸位的意思我喬遷懂,可我喬家不能爲你們出一兵一卒,至少汐兒不回來我不能幫你們,我不能看着孫女在那些歹人手中受罪呀!”
馬二爺雙手抱拳說:“喬兄不必爲此事挂懷,我能理解你現在的感受,自家隻有一條血脈,那是根呀!根斷了賺再多錢又有什麽用?罷了罷了,剩下的事我們自己來處理,你放心,我們定當竭盡全力幫你尋回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