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号喬家人全都調轉槍口瞄準了馬老二的腦袋,那陣勢可不是咱在字面上能體現出來的。您想啊,七八十杆獵槍齊齊多準了你的腦門,你還能閑庭信步談笑風生嗎?可再看老賊王,從容不迫面帶微笑。
“别……都不許開槍!”喬遷趕緊喊道。面前這位老友有多大的本事他比誰都知道啊,那分筋錯骨手如同鷹爪一般,人的骨頭都能給掐碎了,更何況是他的喉嚨呢?
馬老二身後跟着一個阿拉伯打扮的少女,少女每走一步那滾圓的屁股蛋都跟着頻率左右扭動着,衣襟中的兩個大兔子也不安分地跳躍着,這股騷氣比風塵女子還要妩媚千百倍。卡修拉一隻手托着水晶球,一隻手上倒提着一個人,沒聽說,身材曼妙的卡修拉一隻手就能提起那家夥,因爲那家夥隻是個矮小的侏儒。
“馬二爺你可真是護犢子呀!哼哼,今兒就算你殺了我喬遷,你們也不能活着離開青木川。”喬遷仰着腦袋怒道。
“你這老家夥簡直榆木腦袋,程峰方才說言不假,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盜門劫持了你的孫女,那證據呢?沒有證據就要栽贓同門?你還是不是當年的喬遷了?”馬老二左手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個腦瓜崩,隻把他腦袋上彈出一個大包來。
“證據?我喬遷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嗎?你不是要證據嗎?來呀,給馬二爺瞅瞅,讓他們祖孫倆死也死的明白!”喬遷一聲令下,手下人立刻遞上來一個托盤,托盤上蓋着一塊手絹,掀開手絹,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刃上還鑲嵌着七顆璀璨的寶石,簡直就與馬程峰手中的七星刃一般不二。
馬二爺拿起這把七星刃在手中掂量掂量,随之扔給了自己孫子。“程峰,你看看這可是你的七星刃啊?”
七星刃乃是天外雲鐵所鑄,别看刀刃鋒利無比,可刀身卻十分輕巧。這把刀不得不說僞造的還是很像的,最起碼一眼難辨真僞。馬程峰揮起這把僞造的七星刃,對着身邊一個賣鍋盔的小攤就砍了下去,上邊有鐵把手。當啷一聲,震得馬程峰虎口發麻,再一看,非但沒有砍斷那根手指粗細的鐵把手,反倒把刀刃給砍卷刃了。
“喬老,你被騙了,這把是假的,您仔細看好了什麽是真正的七星刃。”說罷,馬程峰把赝品甩到一旁,從腰間抽出了貨真價實的七星刃,輕輕一抹,那鐵把手竟立刻斷作兩截,兩根鐵杆之間留下了整齊的切口。七星刃切鋼鐵就如同切豆腐一樣輕松,看的在場所有人都瞠目結舌,都說真是一把寶刀。
喬遷啞口無言,但他這樣的人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可不好輕易認錯。若不然,在七八十号手下面前可就顔面無存了。
見他不說話,卡修拉把右手上倒提着的那個侏儒扔了過來。“小朋友,來吧,說說吧。”
“姑娘……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侏儒嘴硬道。
“喲,個頭不大,還挺有骨氣的呢。不過呢,本姑娘今兒吃素,不喜歡打打殺殺占了血氣,勞煩程峰兄弟代勞幫問問?”卡修拉嬌媚的笑着給馬程峰飛了個媚眼。
馬程峰認得他,昨日半夜可不就是在秦嶺中遇到這個小侏儒嗎?也不知他是怎麽失手被擒的。他身法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可遇到善使幻術的吉普賽女人,那就隻能認栽了。
馬程峰幾步走到他近前,二話不說,揮起七星刃一刀下去就挑斷了侏儒的一根手筋。“我這人什麽都好,就是不願意多話,今兒你若說實話,我能留你一條命,如果不說,接下來就是腳筋,然後就是你的眼睛鼻子耳朵。”
手筋被挑斷,疼的侏儒在地上嗷嗷打滾直叫,鮮血順着他手腕子就往外湧,不用馬程峰再施酷刑,把他扔這兒不醫,也得流血而死。
“啊!!!!救命呀!救命,喬大善人救命呀!我……我是馬戲團的小醜,途經此地被這群歹人挾持,非要逼我說什麽……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沒想到這侏儒還真有骨氣,受此酷刑竟然也不出賣自己的主子。
這年頭有骨氣的人不多,像這麽能捱得住酷刑的更是難得一見。人的筋絡受傷那種痛感可不是外傷能比的,筋絡與骨骼相連,所以也稱筋骨之痛,二者的痛感是一樣的,一般人跟班難以承受。他氣的馬程峰拎起他的波靈氣就要把他的耳朵切下來。
“夠了,馬程峰,你這樣無濟于事的,他的生命形态應該跟咱們不同,你就算把他殺了恐怕也問不出來。”卡修拉看出了些端倪,這吉普賽女孩也是一身的邪術,以前沒遇到主子無雙時,常年在江湖上行走賣藝,見過許多南方駭人聽聞的異術。
“哼哼……你們繼續演,我喬某人今兒可算是免費看大戲了,沒想到馬程峰小小年紀竟學會了嚴刑逼供的手段,了不得呀!了不得!真不愧是馬老二的孫子。”喬遷冷嘲熱諷道。
馬二爺道,喬兄的嘴不必如此尖酸刻薄,是不是我家程峰強行逼供污蔑好人,一會兒咱們自有分曉。“小娘們,現在就得看你的手段了,别讓我家小家在你身上白花錢。”馬二爺别看是賊盜出身,不過他這人相對而言思想比較傳統,一直看不上無雙身邊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在他眼中,隻有葉姗與少主子門當戶對最相配。每次見了無雙風流快活,都不免要唠叨幾句,開始時候還好,無雙長大後他就懶得說了,說了也沒用,無雙身邊每日都是彩蝶翩翩,今兒換這個女人,明兒換那個女人,數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