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程峰人家餓嘛!我想吃驢打滾!”胡小狸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說道。
“今兒驢看這樣子是打不了滾了。我怎麽覺着不對勁兒呢?空氣中好像有股火藥味。青木川生變故了!”馬程峰皺着眉頭說道。
青木川别看是個鎮子,可它的地理位置極其特殊,川陝甘三省交彙處,三不管。所以三省那些不法交易幾乎也都集中在青木川,經濟繁榮了,這古鎮的規模自然也就越來越大了,實際上青木川足有一個大城市的區縣那麽大了。這麽大的古鎮突然變得蕭條起來,隻能說明一件事,跟青木川之主喬遷有關。
咣當……咣當……咣當……咔嚓……咔嚓……咔嚓……
突然,頭頂傳來一聲聲奇怪的動靜,馬程峰擡頭一瞅,這古鎮中幾乎都是清末民初的那種古典二三層小樓。頃刻間,二三樓上的窗戶全被推開了,一杆杆火槍從裏邊探了出來,手持火槍的壯漢全都齊刷刷拉掉了保險栓,随時準備開槍。
四周小樓上,足有七八十杆火槍同時對準了馬路中間的三人,估計現在隻要有人一聲令下,他們三可就立刻成血篩子了。
馬程峰與小曼對視了一眼,聳了聳肩,隻能把雙手聚過了頭頂。在青木川有這陣勢除了喬遷喬大善人沒别人了。
老街街口,二十多台摩托車開道,後邊跟着的就是喬遷的豪車。一行人停下,喬遷從車裏鑽了出來。老頭平日裏都是一臉的笑模樣,在民間頗受愛戴,可今日這張臉拉的都趕上長白山了,一對花白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嘴也撅的老高。
“馬程峰,幾日不見你這孩子可是越來越沒良心了?”喬遷摘了白手套,手下人從街邊搬來一把椅子,他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
馬程峰高舉雙手想走近跟他詳談,卻不料,剛邁出一步,身後嘭地一聲巨響,一顆子彈直打在他腳前不足十公分的距離,吓得他隻好又退了回去。“喬老,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有話好好說,至于動槍嗎?子彈不長眼莫要傷了和氣呀!”
喬遷悶哼一聲道:“哼哼……誤會?是誤會呀!這誤會還不小呢!馬程峰今兒我喬遷已經把青木川的老少全都遣散了,就爲了好好‘招待你’,素聞你馬程峰乃是關東黑白雙煞之一,一身傲視群雄的本領,來吧。我喬遷就在這兒坐着,如果你的身法快過子彈的話現在也可以取了我的老命!”
胡小狸雖然活了好幾百年了,也能幻化人形了,可畢竟是動物,動物什麽時候也不懂人的思想。她咔吧卡巴眼睛傻乎乎道:“程峰,喬伯伯好像生氣了哎?你是不是偷他家孩子了?”
“胡姑娘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馬程峰,今兒咱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立刻交出我那寶貝孫女,否則别說你和你的朋友了,就連你們盜門少主子我喬遷也不會放過的!”喬遷惡狠狠說道。老頭平時很少動怒,可這一生氣就是吹胡子瞪眼,那表情就跟個活閻王似的。
他注定隻能做個商人,不似董三立那般喜怒不言于表。
馬程峰聽明白了,敢情是有人在他們之前劫持了喬汐兒,估計八成是臨走之前嫁禍給了他們。是佟四喜嗎?應該不會,佟四喜現在還沒從秦嶺中走出來。馬老二?也不太可能,雖然恨他,可他畢竟是親爺爺呀!血濃于水,沒理由害自己孫子。
“喬老,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說話要講證據,我們幾人才剛剛從秦嶺中走出來,你看看我們身上的傷?我們怎麽還能有閑心去你府上劫持大小姐呢?而且秦嶺您最熟悉了,想必您也知道,昨夜我們爲了救少主子潛入了捆仙洞,那您算算,從秦嶺捆仙洞一來一回就得多長時間?我馬程峰又不會分身之術?”
“哼哼,少跟我來這套,喬某人自認也是賊匪出身,綁肉票這買賣年輕時候也做過。你們是沒時間,可卻不代表你的那些朋友沒有出手,馬程峰,你别忘了,這裏不是關東,這裏是青木川,你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别想瞞過我!昨日傍晚,我的手下回報,你爺爺已經來到了青木川了吧?那可是鬼手賊王,天底下有鬼手賊王偷不到的東西嗎?今兒你可以走,回去轉告你爺爺,日落之前立刻交出汐兒!否則,你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可就要成爲我的刀下魂了。你别逼我!”
馬程峰做夢也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真有另一波人打上了喬汐兒的主意。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别看他身手敏捷,又有胡小狸幫忙,可八十多杆獵槍齊齊對準了他們的腦門,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是無濟于事呀!
“喬老,我知道程峰現在怎麽解釋您也聽不進去,好,那小曼願意做這個人質,我相信程峰定能在日落之前把汐兒妹妹找回來的。”常小曼明事理。她知道,如果問馬程峰是一百個不願意把她扣押做人質。這樣僵持下去隻會憑白消耗時間,甚至有可能激怒喬遷擦槍走火。
喬遷說的沒錯,這裏是青木川,他們沒有後援,一切隻能靠自己。現如今最正确的選擇就是暫時穩住喬遷。
“不行!絕對不能讓你做人質!喬老,您也算是個明白人了,怎麽不問青紅皂白就來誣陷我們?難道你與佟四喜真是一丘之貉嗎?”馬程峰死死拽着小曼的手腕怒喝道。
喬遷說你别跟我扯沒用的,我不管是你們誰劫持了我孫女,今兒就算我有病亂投醫,就賴上你馬程峰了!反正日落之前汐兒回不來,你就等着給她倆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