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星刃沒入那家夥的胸口中後,他竟然感覺空蕩蕩的,就好像刺中的并非是那家夥的血肉之軀,而僅是一團輕飄飄的空氣而已。
怎麽會這樣?難道真是鬼怪作祟?可千鈞一發之際哪有回頭箭了?既然一擊不能緻命,馬程峰索性提着七星刃就往上一帶,順勢就要劃開他的肚皮。
而那家夥就這麽低着頭面帶奸笑,眼睜睜看着馬程峰的刀子戳進自己的胸膛,絲毫沒有痛感可言,而且依舊不打算還手。七星刃往上一提,瞬間劃開了他寬大的長袍。他長袍下空空如也,别說血肉了,就連骨頭也沒見到一根呀!
馬程峰縱然見識廣,卻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情景。他先是心中一愣,然後趕緊收回七星刃,身子猛地往後一彈。
“嘿嘿……哈哈……呵呵……”那家夥依舊是不停地奸笑着。隻是這時候,馬程峰再去看他的那張臉的時候,卻發現,這家夥的臉竟然在變幻。那畫面就好像三張人臉畫像不停地被抽換,唰唰唰……第一張臉是一臉的奸笑,第二張臉則是眯着眼睛滿臉享受之意,第三張臉他雙眼下垂,嘴唇上翹,微微抽搐着,好似碰到了什麽傷心事要哭出來了。
“瑪德,這到底是什麽怪物?”馬程峰可真吓得不輕。若說是山中精怪,卻也不能長出三張人臉來呀?那家夥連續變幻臉部表情,剛才那畫面就有點四川變臉的意思了,在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中,愈發的顯得鬼氣森森。
這時就見那家夥雙手同時朝自己的肩膀位置扣住,然後一隻手往左,一隻手往右,竟生生把自己的身體給掰開了,一個正常的人體,被分成了三份。這裏說的并不是腦袋,上身和下身三份,而是三個大活人,三個侏儒!
這三個侏儒個頭加一起剛好就組成了剛才所見的那變臉的怪物。明白了,這三個侏儒摞在一起用寬大的長袍遮住身子,裝成一個人的模樣,而剛才自己一刀戳進去,剛好戳在了他們中間的位置,沒有對他們形成真正威脅。好,既然是人那就好辦了。
馬程峰怒道:“我隻聽說過七個小矮人的故事,今兒竟然就遇到三個?行啊,别說我以大欺小,你們三一起上吧!”
三個小矮人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分别就是人的喜,哀,樂,唯獨少了怒。他們好像聽懂了馬程峰的嘲諷,口中嗚嗚怪叫着就圍了上來。
這三個家夥速度挺快,根本不給馬程峰反應的機會上來就是一同拳腳相加,馬程峰本以爲三個小侏儒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跟他們比起來不就是巨人嗎?可實際上卻不是這麽簡單了,這三個家夥不僅速度快,而且三人配合也十分精妙。馬程峰朝一個打,他則躲閃,身後的兩個侏儒則趁機而功。
沒多大會兒功夫,馬程峰就被這幾個家夥一通拳腳打的招架不住了。他隻好施展燕飛朝陽,縱身一躍攀上一棵大樹。
他捂着臉叫苦連連。“你們到底特麽什麽玩應啊?這怎麽不按路數出牌?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他出道以來遇到的對手也不少,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可好歹也有破綻吧?再瞅瞅這三個侏儒,人家配合的時分精妙,絲毫破綻都找不到。這哪裏是三個侏儒呀?看上去怎麽覺得三個人的思想是統一的呢?
馬程峰被困在樹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急的他直罵娘,再這麽拖下去萬一一會兒佟四喜的人追來豈不是要白忙活一場了?
就在這時,隻聽林子裏傳來一聲奇怪的布谷鳥叫,這聲音十分高亢,就好似是布谷鳥遭遇大難正在尋求同伴的救援。馬程峰識得這聲音,這應該是常小曼在用盜門暗語尋找他呢!他趕緊做出回應,報出自己的坐标。
不多時,林中一道銀光閃過,一隻渾身雪白的大狐狸馱着常小曼就從林子裏沖了出來。常小曼見有奇怪的侏儒把馬程峰爲困在了樹上,不由分說掏出短槍,當當當……就扣動了扳機把對方逼退。這三個小侏儒了不得,常小曼其實本想宰了他們的,可三個侏儒竟一閃身躲過了三發呼嘯而至的子彈。
不過就算如此,也是解了馬程峰被困之圍。馬程峰縱身躍下,正好被胡小狸接住。試想,他就算再輕巧,也得一百一十斤。壓的胡小狸口出人語。“哎呀……你好重哦!!!”
“我都夠輕的了,别廢話,帶我倆離開這裏,這三個侏儒有問題,此地不宜久留。”馬程峰吩咐道。
胡小狸就算幻化獸形态,身上也無法承重二人的重量,他倆加一起都得有二百斤了,大白狐确實健壯,可人家是母狐狸,而且又不是馬兒?狐狸跟馬兒的骨骼有區别,它不适合承重。雖然勉強馱着兩個小夥伴,但行動就受限了。
它反身剛想跑,三個小侏儒已經包了上來。“馬程峰,你哪裏走啊?今兒你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受死吧!”
三個侏儒竟然不怕胡小狸,要知道,胡小狸這麽大的狐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狐狸精了。他們不但不怕,反而群起而攻之,圍着胡小狸就是一通亂打,雖然他們拳腳功夫一般,怎奈,胡小狸個頭大,受力面積大,那雪白的毛發上被打的全都是黑乎乎的腳印。對她而言無關痛癢,但那句話怎麽說來着?癞蛤蟆跳腳面子不要人各應人!
胡小狸暴怒,再無法忍受,身子猛地一抖,把背上的兩個小夥伴就甩了下來,然後張開大嘴,呼啦一聲就噴出一股灼人的烈焰。其中一個小侏儒躲閃不及,迎頭就被烈焰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