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呀,請便,你佟老闆不是天下第一金點師嘛,那今兒就給我瞅瞅你這天下第一金點師的本事,看看你從南洋都學了什麽禁術。”無雙仰面朝天,往帳篷裏一倒,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口氣。事到如今他必須拿得住,橫豎都是一個結果,能托一時是一時。
佟四喜搖了搖頭,一口把杯中茶水全都喝幹,并沒有再說别的,轉身掀開帳篷簾子就走了出去。弄的無雙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也太畜生了!你!!!你竟然禍害完了人家鮮族姑娘還打死了人家爹?畜生!”馬程峰大罵他道。
“我說兄弟,淡定點吧,世事不要隻聽别人的片面之言,你知道怎麽回事嗎你就罵我?是!我承認,那天我喝多了酒,隻記得懷裏摟着個女孩睡着了,也有可能犯了點小錯誤。可她……她……特麽是個玩仙人跳的!第二天一早他爹竟然帶着幾個小混混來找我麻煩,兄弟,那可是在寬城子,那可是我們董家的地盤?錢是小事,可若是傳出去了,讓我日後咱們在江湖上走動?你真以爲我無雙就缺那麽個女人嗎?我告訴你,主動投懷送抱的多了,也得看小爺我的心情!豬腦子!”無雙說的是不是實話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不過有一點,這小子性情放蕩不羁,從小到大身邊就沒缺過女人。
“得得得,我懶得說你的破事,現在怎麽辦?這老東西一句話不說就走了,你說他難道真會讀心術?不會已經看穿了咱倆的心思,閱讀出了秦皇金鼎上的符文吧?”
“哎哎哎?你小子終于說實話了,你也看了是不是?嘿,你剛才還罵我是畜生,我看你才豬狗不如!你知不知道那東西看了就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呀?怪不得佟四喜說什麽也不放走你呢!”
二人越說離析越大,最後彼此指着鼻子大罵出口。好嘛,這剛和諧幾個鍾頭啊?又開始了,而且還是在失手被擒的情況下。倆人罵的那個難聽呀,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來回。外邊守夜的佟家人一邊聽一邊直皺眉頭。好歹這倆人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一個是鬼手賊王的孫子,一個是盜門少主。這怎麽就跟倆潑皮無賴似的呢?嘴上是一點不積德。
再這麽吵鬧下去,今兒晚上怕是誰都睡不了了,他們不睡是小事,老闆佟四喜都連續兩天兩夜守在秦嶺裏沒好好休息了。
兩個壯漢沖進帳篷裏就要呵斥他倆,豈料,剛剛掀開簾子,一把冰冷的匕首直接抹了一個脖子。另一個一看勢頭不對,轉身就想喊同伴,可嘴還沒等張開呢,無雙從身後就捂住了他,活活用皮帶給勒死了。
“你确定要這麽做?這可不是我強求于你呀?”無雙身上已經穿上了馬程峰的避塵衣。自己的體能也恢複了個七八成了,沖進林子裏施展千裏一夜行再想抓他就難了。
“别廢話,快走!我能爲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馬程峰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好,别的不說了,我欠你一個人情,後會有期。”無雙貓着腰,身體靈魂的就跟隻飛鳥一樣,縱身一躍蹦上了一棵大樹的枝杈上,瞬間,他的身形就與那老樹的枯樹皮混成一體無法辨認。
馬程峰見他走遠了,從哪兩個死人身上把槍奪了下來揣在腰間,然後朝着與無雙相反方向也跑了出去。隻不過,他還故意臨走前弄出了點聲響,而且跑的速度也并不快,好像就是要引起佟四喜這邊的注意。
佟四喜确實是神機妙算,可他都快八十歲了,這麽大歲數,兩天兩夜沒合眼,哪裏還受得了呀?他也根本沒有剛才自己所說的那讀心術,全都是忽悠無雙和馬程峰的,見這小哥倆不受威脅,于是就回去補覺了,還沒等睡着呢,就聽到林中傳來異響。他趕緊命令手下人查營。手下人回禀,無雙和馬程峰殺了兩個兄弟逃走了。
“他走不遠,追!”佟四喜揉了揉眼睛,趕緊帶着一隊手下跟着馬程峰就沖進了林子裏。
馬程峰在前邊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着,最後,直到把佟四喜引到了一片小山丘附近,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停下了腳步。他能做的隻有這麽多了,估計現在無雙應該已經安全了。
“世侄,你怎麽把自己跑進死胡同了呀?這片山丘子孤零零的,四下無遮無掩,任憑你的千裏一夜行還是燕飛朝陽都施展不出呀?”佟四喜帶着手下團團圍住了這幾個小山丘子。
馬程峰咂舌笑道:“哎喲?我說前輩,我隻是想出來找個沒人的地方拉屎而已,怎麽,這麽大陣勢?您口味挺重啊?”
“程峰,我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少魁爺呢?去哪了?”
馬程峰說興許是跟他的卡修拉快活去了吧?你都不知道呢,我怎麽知道?腿長在他身上,人家是少主子我總不能形影不離吧?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追就是了。
“哼哼……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不愧是馬老二的孫子,真是忠呀!!!好,好計!我告訴你,少魁爺一會兒就回來了,老夫今兒晚上不想睡了,咱三就這麽好好唠,看看你倆還有什麽小手段要用,老夫都奉陪。”佟四喜冷笑道。
不大會兒功夫,林子裏走出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手中牽着根繩子,捆着的正是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