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貓兒之所以沒有蜂擁而上是因爲馬程峰手中的七星刃邪氣太重,若不是這層緣故,估計他倆現在都被撕碎了。
喬家莊四下裏,依舊有無數隻野貓源源不斷地從牆外竄進來,我的個老天爺呀,馬程峰一直聽說有密集恐懼症這麽個說法,今兒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貓兒恐懼症的呢?從九命貓叫出地一聲開始,一直到現在,僅僅過了不到兩分鍾的功夫,這花園庭廊中竟已經聚集起了二百來隻貓兒。
馬程峰看的頭皮都直發麻呀!心中叫苦連連,這喬家莊到底怎麽回事?這哪裏是喬家莊啊?分明就是座貓城吧?
從前在熱河,他也見識過九命貓有這門本領,但也不可能一時間喚來這麽多貓子貓孫吧?
“走啊!愣着幹嗎?”馬程峰急的大喊。
小曼不是不想走,剛才一轉身,背後方向已經多出來二十多隻野貓了。我的個老天爺!現在他們倆已被野貓們團團圍住,根本無處可逃。
沒有胡小狸在身邊,他們這次是插翅難飛了!
正在人貓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突然就見後花園外牆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影翻牆的姿勢很帥,看身影跟那咻的輕功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也是用一條銀絲勾住了承重物,不過他的動作顯得可是有些笨拙了。但這節骨眼能有人來幫忙,還是讓馬程峰心存感激。
那人身法潇灑,從三米高牆翻了過來,隻是……不出兩秒鍾後,卻聽得她“哎喲”一聲,然後就重重地摔了下來。
震的連這邊草木都直忽悠,吓的那群貓兒齊刷刷轉過頭去詫異地盯着他看。
馬程峰睜開鬼瞳,往那邊一瞧,真是哭笑不得。怪不得那人的身法跟好兄弟那咻如此像了,敢情來的救兵不是别人,正是女賊何秋敏。
這姑娘平時翻牆越戶偷點小東西還可以,可3米高牆,對她來說有些太勉強了。她不是在家照顧那咻嗎?好端端的跑陝西來做什麽?現在倒好,本以爲是胡小狸來救他們了,何秋敏一來,頂多是平添一條冤魂罷了。
“秋敏别過來!”程峰大喊。
數百隻貓兒,齊刷刷地瞪着一雙眼睛瞅着何秋敏,貓兒們特别敏感,以爲有人過來跟它們争食兒了呢!
“嘿嘿……貓兒我還是不怕的,放心放心,有我呢。”何秋敏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趾高氣昂地說道。就好像自己真是得了她咻哥的真傳一樣。
秋敏咬着勾起的食指在口中,打了個響哨。這響哨動靜十分頓挫悠揚,也不知是傳達什麽信息。
群貓躍躍欲試,已經有十來隻貓兒把秋敏包圍了,秋敏在家中喂養黑子,身上還殘留着月影烏瞳獸的氣味,月影烏瞳獸可不是隻普通的貓兒,它屬于貓咪進化出的品種,别看外形似貓,但其厲害遠超普通貓兒數倍。它那鋒利的爪牙足以抓破鋼闆,撕碎世間任何獵物。
群貓嗅到這股氣味,喉嚨裏嗚嗚咆哮着,但四隻小爪子還是出賣了它們的心性,慢慢向後退去了。
喵嗚……突然,九命貓凄厲地大吼一聲,好似是在對自己的貓子貓孫發出最後猛攻的命令,野貓們不再理會何秋敏,全部轉身朝馬程峰和常小曼再度包圍過來。并且不時地縮小着包圍圈。
嗚嗚……喵嗚……嗚嗚……喵嗷……喵嗷……
隻是,鳳鳴山中傳來一聲聲刺耳的貓叫,這貓叫的動靜極爲滲人,每一聲怒吼,都掀起一股無形的力量,山中狂風大作起來,那貓兒如同虎嘯一般,讓大地都爲之顫抖着。
一道黑光從天而降,好似閃電一般直從半空中落到了常小曼面前。
小家夥個頭雖然沒有九命貓那麽大,可它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雜毛,黝黑黝黑的,在這月色之中那毛色顯得極爲詭異,一雙烏糟糟的雙眼中迸發出無窮無盡的兇光。
月影烏瞳獸張開爪子,頃刻間,地面方磚竟被它鋒利的爪子撓出一道道痕迹來。它焦躁不安地搖動着粗壯的大尾巴,啪啪地打在地面,掀起塵土飛揚。
再看這上百隻野貓,都吓懵逼了,膽大一點的撒腿就跑,膽子小點的已被月影烏瞳獸的殺氣吓得屎尿氣流,趴在地上渾身哆嗦不敢動彈分毫。
“黑子你知道嗎?我從沒有像現在這麽稀罕過你,一會兒肯定給你抓魚吃。”馬程峰長出一口氣,有黑子在,甭說這九命貓了,天底下所有貓兒來了都不足畏懼。
九命貓也有靈性,幾個月前曾在那府中遇到過自己這隻遠親貓王,它可是知道月影烏瞳獸的厲害,它縮着身子,慢慢隐沒在群貓中間,再去看,早就不知逃到哪去了。
黑子的到來瞬間改變了敵我雙方的格局,竟還有幾隻貓兒吓得抱頭鼠竄一不小心撞到了庭廊裏的柱子頭破血流的。
何秋敏見已經爲馬程峰解圍,趕緊跑過來摸了摸黑子的腦門,安撫一下它焦躁的情緒。這要是不安撫,估計這些貓子貓孫頃刻間就得被黑子的利爪撕碎了。黑子可從沒把貓兒當做自己的同胞,它向來獨來獨往,身邊隻要嗅到其他貓兒的味道立刻就會尋去殺死對方。這也是動物與生俱來的一種領地意識。
一般養貓的人家,貓兒受驚了,主人肯定要把貓兒抱在懷中安撫,不過,何秋敏别看跟黑子親近,可不敢輕易抱黑子,黑子隻認那咻這一個主子,對其他所有人都抱有警覺。若不是這次出來主人那咻告訴它要聽從秋敏的話,它才不會離開自己的家呢。
群貓被黑子驅逐,别說再來撕咬馬程峰和小曼了,恐怕就連再往前邁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秋敏,你怎麽來了?你咻哥呢?”馬程峰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