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的身子再度朝後邊飛了出去,好在剛才雙手拽住了魚骨柱子,算是卸下了大半力氣,最後他在半空中調整身形,以雙腳爲支點,抵住了古廟的後牆上,總算是安然落地。
“孫子,爺爺在這兒呢,來呀!”馬程峰從地上爬起來沖那家夥吼道。
這玩應不但行動速度塊,而且力氣大,别看他倆推不開那銅門,估計這家夥剛才那蠻力,沖上去沒幾下子就得把銅門撞開了。爲了讓小曼脫險,他隻能引開這家夥的注意力。
大粽子惱羞成怒,轉身過來朝着馬程峰撲來。
馬程峰可不敢硬接,趕緊運功,又是千裏一夜行,又是燕飛朝陽。如果這古廟中有一台高速攝影機會看到,黑暗的古墓中,一黑一白兩道魅影穿梭其中,他們的速度,常人用肉眼幾乎都難以分辨。也就是馬程峰吧,換個人試試?早就喂了大粽子了!隻是,人的耐力終究是有個極限的,如果再想不出法子對付這家夥,馬程峰可就堅持不住了。眼看着他跑動的速度是越來越慢。
“程峰,你怎麽樣?”小曼在前殿喊道。
“還成,就當是馬拉松了,不過很明顯我這對手耐力比我強呀!”
他縱身一躍,翻上了那巨大的魚頭骨上,大魚頭骨足有三四米高,馬程峰趴在魚頭骨上,用避塵衣遮着身子一動不動,立刻,身上的陽氣就弱了下去。他幾乎與那魚骨混成一體,肉眼根本難以分辨。
他跑的已經是口幹舌燥,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那大粽子撲至近前,突然捕捉不到馬程峰的氣味也有點納悶,蹦蹦跳跳地魚骨廟中四處尋找着。馬程峰心想,姑奶奶你快點啊,我是人,不是機器,咱倆晚上可沒吃夜宵啊!
鬼瞳中兩抹幽綠的光芒乍現而出,古廟中的景物全部被他收入眼底。常小曼也不知道怎麽就把那人臉形的油燈從前殿牆壁上摘了下來,雙手捧着兩盞油燈正要順着銅門縫隙往裏鑽呢。
“小曼……你……你背後……”馬程峰雙眼瞪的跟銅鈴铛似的,隻見常小曼背後!竟然趴着一張人臉!
小曼不知背後有一異,說你别愣着了,快點取燈油燒了那白兇!
馬程峰不敢道出實情,生怕吓着了她。瞄了一瞄,迅速甩出手中七星刃。
七星刃在黑暗的古廟中劃過一道銀色光芒,好似一道閃電一般呼嘯而至。小曼吓壞了,以爲馬程峰是朝她甩的呢。
“啊?”她大吼一聲,吓的手中兩個油燈啪嗒一聲摔倒了地上。但她反應的速度豈有七星刃的速度快,七星刃夾雜着一股勁風呼嘯而至,直打在她右肩膀頭子上的人臉上。
隻聽得空蕩蕩的魚骨廟中傳來一聲凄慘的鬼叫……
油燈裏的千年魚油全都灑在了地上,小曼定在當場已經吓蒙了。
“快出去!!!快!”馬程峰喊道。
那白兇大粽子嗅到常小曼的氣味靠近,一點點轉過身來,伸出利爪朝着她撲了上去。
馬程峰顧不得休息,縱身一躍也跟了上去,他輕身如燕飛了出去,雙手死死抱住那家夥的腰身,隻是那家夥力大如牛,根本拽不動他,反倒是被那家夥拖拽出去好幾米遠。
白兇的速度極快,一大步蹦出去就是三四米,又是一大步,已經靠近了常小曼。此時常小曼嗅到那家夥身上的惡臭味這才反應過來。
這丫頭,真不愧是江湖兒女,見大難臨頭,非但沒有抛下馬程峰逃走,反倒是撿起掉在地上的七星刃,揮手刺了過去。
大粽子不會躲閃,一門心思要撲咬她,恰好一刀迎了上來,縱然他是銅牆鐵壁之軀,卻也難以抵禦七星刃的鋒利,頓時,胸口被刺穿了,一股股黑色液體噴湧而出,其味兒,臭不可聞。
民間傳說,但凡成僵成煞的屍體,身上五髒六腑的位置也會發生變化,這其實就算是一種進化或者生物退化了。小曼這一刀雖然戳穿了他的胸口,不過距離活人的心髒可是還差一寸的距離呢,但也是巧了,恰好這具白兇的心髒就轉移到了這個位置上,一刀下去直把它的心髒給戳穿了。頓時白兇直挺挺地就倒在了地上。
他倒在地上,依舊是雙眼圓瞪,雙臂平伸。他渾身慢慢抽搐着,上下颚抖動着,不經意地,口中那枚銀色珠子可就掉出來了。馬程峰趕緊沖上前去把珠子撿了起來,然後從他胸口拔出七星刃。
“小曼,你真是女中的木蘭呀!”他誇贊道。
“我……我……這……這是我做的嗎?我剛才都吓傻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小曼的手還緊握在半空中沒有放下去,依舊保持着剛才平刺的動作。
“幸好你剛才做出了正确的選擇。”他把小曼摟在懷中安慰道。
“你剛才說我什麽?我背後怎麽了?”
“額……你背後剛才趴着一個東西,所以……”馬程峰松開她,朝那銅門縫隙處看去。
銅門縫隙後,被剛才七星刃擊中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渾身長滿銀色鱗甲的穿山甲!穿山甲在南方山中常有遇到,那年頭生态保護的比較好,又沒人專門好這口。不過穿山甲這東西據說身上陰氣重,荒山野嶺裏常有見到老穿山甲成精的。
看來,這老穿山甲定然是成精了,一直躲在前殿中哪個角落裏窺探呢。估計也是懼怕馬程峰身上七星刃的兇芒,所以一直不敢害人,剛才見常小曼一個人出來了,所以就爬了上去。
這些山中鬼魅和精怪,隻要沒有成大道,都不會用直接的方式害人。這家夥就很聰明,偷偷摸摸爬到你背後,幻化成鬼臉形狀,就等你回頭看他,你一回頭,準保被身後鬼臉吓的大叫,無形中,背後肩上的三把陽火可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