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你那不是有槍嗎?”
“不是,不是……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小曼欲言又止,伸着後腿往後踹了一腳,身後不是什麽要命的怪物,而是一堅硬物體。
她十分别扭地回過頭,用手電一照,暗自納悶。“程峰,這盜洞是不是有岔路呀?”
“啊?不會呀,咱們下來時候也沒見有什麽岔路呀?就是這麽一條啊?你不也看見了嗎?咱根本沒拐彎。”馬程峰答道。
“可不對呀,那我身後怎麽有堵牆呢?”小曼驚道。
馬程峰一聽此言,腦門上滴滴答答的汗珠也淌下來了,小曼是個不太愛開玩笑的人,這種時候可不會逗自己。他回頭一瞅,果然,常小曼雙腳已經抵住了一面堅硬的牆壁,那厚重的牆面上都是古代的青磚,青磚縫隙中還長着些許青苔呢。
磚牆直接橫在盜洞裏從中阻斷,就好像是從天而降突然出現的一般。
“這可怪了,難道是咱們記錯了?剛才有岔路?”馬程峰撓了撓腦袋也有點想不通。
“不會……不會是碰見鬼打牆了吧?”小曼顫抖着聲音問他。
“别亂說,在墓穴中說鬼神都是禁忌,既然回不去了,那咱們就往前走吧。”二人别無選擇,隻能又調轉過來,以馬程峰打頭,朝盜洞深處走去。
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始終想不明白那道牆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剛才所見,古牆的磚石分明就是上千年前的模樣,絕非是近代所修築。可怎麽就突然出現了牆體,阻斷了他們的退路呢?看來,是墓主人不想放他們出去!
他們又順着盜洞往前走了能有十分鍾的功夫,前邊依舊是深不見底,盜洞就這麽永無休止的延伸着,就連左右盜洞四壁也不見有任何标記。馬程峰心中已經升起了一絲不祥預感,他還是太年輕了,真不該冒然闖入呀!
如果說這盜洞是前清時候一個老墳耗子打的,那麽此人得多厲害呀?能挖這麽深的盜洞?好家夥,這要是把他鎖到監獄裏根本看不住,沒幾天人家就得挖條地道,把所有囚犯都放跑了。
“不對,這絕對不是一兩人可爲的,恐怕真讓你說對了,咱們碰到鬼打牆了吧?要不然這盜洞怎麽這麽深?”馬程峰停住了腳步,不能再走了,盜洞中空隙有些稀薄,他們連續行走,呼吸不均,彼此靠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我曾經聽那些江湖老前輩說,漢人崇尚玄學,這在兩漢三國用兵之道上就能看得出來,所以,兩漢三國以及晉朝時期的古墓中,常會碰到這些玄之又玄的墓道,那些前輩說,這墓道中摻雜了玄學易理,往往是正常人看着是直線或者走的是同一條墓道,但走着走着,就自己轉了一個圈轉回來了,就跟鬼打牆沒什麽區别。”小曼也不是一般姑娘,江湖兒女見識廣。
要真是一般人,别說不敢進古墓,就算真進來了,碰到這種情況早就自亂陣腳吓的哇哇大哭了。
“你這個說法我也聽說過,我突然想出來一個法子不知可行不。”馬程峰拔出七星刃,在盜洞邊緣刻了一個數字1.
然後帶着常小曼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五六分鍾,果然,眼前洞壁上出現了這個他剛剛刻下不久的數字,二人相視點了點頭,看來是怕啥來啥呀!
“說什麽是玄學奧妙,但說簡單點應該就是障眼法,隻要咱們找到哪裏出了問題,就好辦了。我覺得,這不是一條簡單的盜洞,挖到洞的肯定是盜墓賊無疑,但是,他既然如此設計,八成是不想有人再進入這漢墓中取寶。有意而爲之。”馬程峰分析說。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這個突破點在哪裏呢?是不是咱們的眼睛欺騙了自己?”
程峰回憶說,咱們剛才順着盜洞下來一直走,并未看見有什麽岔路,隻是退出去的時候發現身後被一堵牆擋住了,我覺得如果是出了問題,就是那堵牆。盜洞隻有一百年左右的曆史,但是那堵牆卻是古漢時期的。
“咱們雖不懂玄學易理,不過這個問題可以想簡單點,先回去找到那堵牆,興許就是突破口。”
其實有些時候,不能總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
二人又往後退了十來分鍾,果然不出馬程峰所料,小曼的後腿又頂住了那面嚴絲合縫的古牆。
“學姐,你讓一下,我過去試試。”這盜洞十分狹窄,僅有一米左右的寬度。
幸好兩個人都不是胖子,小曼靠住了一側洞壁,馬程峰面朝着她小心翼翼地從她身前蹭了過去,這個過程中,二人難免有些親密接觸,常小曼身材豐韻,馬程峰隻覺得胸口抵住兩團軟綿綿的尤物,頓時卡在中間面紅耳赤,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你……你倒是過去呀……”小曼羞紅着臉,呼吸不定,胸口随之上下起伏着。
“啊……那……”馬程峰吞了口唾沫,心中有些想入非非了,好像……尺寸真的跟小狸的差不多哈?
“我都畢業了,能不能别叫學姐了?我比你大多少嗎?隻一歲好嗎?說的好像人家多老似的。”小曼嬌怒道。
“哎……小曼……姐!”
“讨厭!土包子!”小曼使勁兒把他推了過去,這個沒有情調的家夥!
馬程峰不解風情,從常小曼面前蹭了過去,伸手摸了摸,牆壁上的磚石十分堅實,用手敲了敲,從回聲判斷,厚度至少超過十公分。
若是尋常人,碰上了這突然出現的詭異石牆肯定是要死的心都有了。馬程峰手中有把削鐵如泥的七星刃,這把寶刀無堅不摧,别說是千年的磚牆,就算是岩石,切開也是如同豆腐一樣輕而易舉。
順着幾塊磚石的縫隙,馬程峰插入七星刃,慢慢劃開,取下一塊,裏邊又是一塊,古時候的磚質量沒的說,縱然過了上千年,依舊十分堅固沉重,要真是現在的豆腐渣工程,估計古墓沒個幾十年就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