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我的老師,咱們吉省考古界的權威,莫那婁教授。教授,這位是我的朋友,叫馬程峰,嗯……他對考古學也頗有一番見解,是把?程峰?”楚天月笑道。
“呵呵……見解不敢當,興趣……興趣!”馬程峰有些尴尬,自己最多隻能算是半個盜墓賊,什麽時候還成了考古的了。
“哦,是天月的朋友想必肯定也是名校考古專業的吧?”莫那婁教授是書呆子,不知楚天月是在埋汰他,竟信以爲真。
“教授,您就别問了……我……真不是什麽名校出身,不過确如楚姐姐所說,這一段時間也參加了幾次探險,這其中也經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倒是見到一些古墓明……不不不,是珍貴的國寶。”馬程峰尴尬無比。
“是嗎?好好好,小夥子,那快跟我說說,你都見到了什麽呀?我這人你也看見了,就是個書呆子,研究了一輩子古胡人文化,對這些異聞最感興趣了。”莫那婁教授端着水杯,就把馬程峰推到了自己包廂裏坐了下來,還不忘給馬程峰倒一杯水,倒是真客氣。
馬程峰這一年來的所見所聞可是曠古奇談了,這麽多次的探險經曆曆曆在目,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舔血呀!随便拿出來一段給他們這些書呆子講恐怕都能讓他們大開眼界。
“昆侖……”馬程峰開口就要講九妖仙府,不料,楚天月輕輕咳了一聲。
“昆侖山?哎喲,你小小年紀還去昆侖雪山探險過呢?昆侖山乃是九州龍脈之首呀!”莫那婁教授顯得很興奮。
“啊,我記錯了,教授,是這樣的,我還真有一件事不解,想找位學術界的老師幫我分析分析。如今剛好碰到您,那我就說了。”馬程峰就跟莫那婁教授講起了興安嶺中的仙姑廟,以及跟仙姑廟有關的鮮卑國的那段傳聞。
聽完後,莫那婁教授良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教授?教授?您……”楚天月推了推他。
“教授,真有這麽神奇嗎?世界上還真有黃皮子成精嗎?”其他兩個學生也問老師。
“那些僞科學的傳說,咱們可不能提倡。不過呢,世界上确實有許多現在科學還無法解釋的事,我想,日後會逐漸被咱們這些考古學家所一一解答出來的。程峰所說我也曾有所耳聞,先說說那個傳說中的仙姑廟吧。”
莫那婁教授雖然沒有親自去過興安嶺看過傳說中的仙姑廟,不過他經常在内蒙與東三省之間參加考古研究,從挖掘出的胡人古墓中也得到了相應的信息。他說,十年前,他在黑河市參加過一次考古發掘,發掘的是一位一千年前鮮卑國的貴族古墓,不過雖然那古墓保存完整,但墓主人的屍體已經全部腐爛,而且墓志銘也模糊不堪無法确定墓主的身份。
那次考古,出土了許多鮮卑人日常使用的陶器,其中有幾件上邊就雕刻着黃皮子的圖案,開始時候所有考古專家都不解其意。後來,他翻閱了許多正史和野史,這才發現,原來那時候,鮮卑人信仰的薩滿教裏有許多關于黃皮子這種扁毛畜生的假象。
一部分鮮卑人會把黃皮子假想成上蒼神靈拍下凡間的使者。以至于當初許多薩滿跳大神的時候,都會模仿黃皮子的叫聲和姿态。
“我記得那陶器上邊刻畫的圖像跟你所說的那個仙姑廟應該很像。我與幾位專家一緻認定,那應該是鮮卑人假象出來的巫神,現實中不可能存在那樣的祠廟。不過今日你所言如果屬實的話,看來就很有價值了。我回去可以向上邊打個報告,試着組織各方面的專家去興安嶺一趟。”莫那婁教授隻要聽到跟考古有關的信息,兩眼都直泛光彩。
馬程峰苦笑說,您組織專家去?恐怕你們這些專家是到不了興安嶺秘境啊!
爲啥?有黑龍屯裏那群老胡子攔着,就算皇帝老子來了也别想過去,黑龍屯這次雖然死了不少人,不過卻也留了二三百号人呢。
莫那婁教授拿出了個小本子,他那小本子裏記載了許多七夕古怪的符号,他打開中間一頁指着問馬程峰說:“你看,你在仙姑廟裏看到的圖騰符号是不是這個?”
馬程峰接過筆記本,死死盯着上邊的符号,沒錯,就是它!一模一樣!
“看來我猜的沒錯,也許鮮卑人對他們信仰的黃皮子是又懼又敬。在我幾年前發掘的那個鮮卑貴族古墓的時候,在主墓室正上方金井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小棺材,起初我還以爲是母子葬,可那小棺材四周就是刻着這樣的符文,打開後,我發現裏邊裝着的就是一具黃皮子屍體。我想,按照咱們東北人的習俗,興許以前的鮮卑人,有許多人家都會供奉黃皮子當保家仙,而且他們供奉的應該都是活物,可這東西性情古怪,人之将死,怕它禍害家人,這才會把供奉的活黃皮子也與自己一起陪葬,并用古老咒文做封印。”莫那婁教授說出了自己的大膽猜測。
“程峰,教授的話你可以記下來,他在這方面是權威,就算是在全國,研究咱東北古代胡人文化的也就隻有莫那婁教授一人。如果你在這方面有什麽問題,私下都可以找他探讨。”楚天月說道。
車上也沒敢細聊,有些事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不大會兒,火車到寬城子了,衆人下了火車暫作分别。馬程峰和常小曼就要去趕到雙陽奢嶺的大巴。
這時,眼看着一台老式桑塔納車直開到了他們面前來了個急刹車,馬程峰眼尖,壓着常小曼撲倒在地,滾了幾個跟頭躲開。不過那人應該隻是想吓吓他們,在距離他們直尺的距離還是停住了。
“你是不是瘋了?不是已經回去了嗎?回去就不要回來了!你現在已經爲衆矢之的呀!”車上的正是他爺爺鬼手賊王馬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