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也是姓馬的,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呀!您難道不信我卻信這個纨绔子弟嗎?好,爲表,清白不勞您老動手,我自己來,麻煩三位姑娘轉過身去。”說罷,馬程峰寬衣解帶,一件件衣服脫了下來,一邊脫一邊抖,衣服裏邊确實什麽都沒有。
最後脫到什麽程度,光着腳丫子就隻剩下褲衩子了。
“嗬喲?”小曼和馬丫趕緊轉過身去,唯獨胡小狸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馬程峰看,絲毫不避諱,當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了,這狐狸,啥壞事沒做過?以前經常偷看馬程峰洗澡,反正街上的小流氓幹啥,她就幹啥。
“哎哎哎?你敢再脫了嗎?”無雙壞笑道。
“少魁爺,你這是侮辱我嗎?”
“侮辱你?對你這樣的人還用侮辱嗎?有塊布就能藏東西,你是不是爲了避嫌也脫了呀?”
馬程峰死死攥着拳頭恨的牙根直癢癢。無奈,見馬四海沒有說話,也隻能全都脫光。
“哎喲,好像又長大了點點哈?”胡小狸有大拇指和食指比劃着,故意跑到小曼面前給她看。羞的小曼雙手死死捂着臉。
“怎麽樣?沒有吧?哼哼……小爺還有何話要說呀?”馬程峰笑道。
“你!你使詐!!!天知道你剛才有沒有吞下去?”
“喲,小爺這麽說就是要程峰開膛破肚給你看了?剛才那玩應前輩您也看到了,雖說不大,可那麽硬,我想吞進肚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咽下去的吧?難道我不需要咬嗎?可我咬得碎嗎?”馬程峰解釋說。
“你!!!你!!!!”氣的無雙無言以對。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别吵了。罷了罷了,看來是那黃仙姑妖氣未散,剛才吐納黑風借機偷到了她的寶匣,不過這樣也好,就算是物歸原主吧,隻要此物别在世上露面就不會招來禍事。”馬四海不是不敢搜無雙,而是他太了解這位太子爺了,這孩子是驢脾氣,軟硬不吃,他說沒有,肯定就是沒有。他不屑說謊!拿了便是拿了,沒拿便是沒拿,雖說也有一身絕學,但也絕不屑做那賊盜勾當。
“嘿嘿……這下好了,你也沒得到,我也沒得到,幸好有前輩爲我做個見證,要不然我馬程峰還洗不脫幹系了呢?指不定以後少魁爺心氣不順了,派出你盜門殺手再把我給宰了!”馬程峰陰陽怪氣地損他說。
“程峰,日後不可再說這樣的話了,你是馬家人,咱們姓馬的永生永世誓死效忠關東盜門,小爺又怎能殺你?你們是兄弟,日後還要彼此扶持,共創大業呀!罷了,此事就這麽算了。程峰啊,聽丫兒說,是你前幾日埋了我黑龍屯上百老少的屍體,四海再次多謝你了,日後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你大可以來找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是血親!一筆寫不出兩個馬字呀!”馬四海自從第一次見他就一直很喜歡馬程峰,馬程峰身上那股氣息很像年輕時候的師傅吳功耀。
“多謝前輩美意,那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也就告辭了!不送!”馬程峰左右手摟着兩個姑娘迅速下山而去。
“哎?程峰,伯伯好像要請咱們喝酒啊?咱吃完再走吧?”胡小狸還想着吃呢!
胡小狸呆萌可常小曼了解程峰,她趕緊說你别多話,快走!趁那老爺子還糊塗着呢,有多遠走多遠!
先不說馬程峰,單說黑龍廟中的馬四海和無雙。
無雙這輩子第一次這麽憋屈過,好不容易千算萬算跟他姥爺布下這麽大一個局才得到那黃仙姑的寶匣,可到頭來卻爲别人做了嫁衣。剛才雖說沒有從馬程峰身上搜出來,可他不信還有别人有這麽快的偷到手法!他跪在蒲團上上下牙床咬的都疙瘩瘩直響,恨不得咬碎了馬程峰的骨頭。可那賊要拿髒,确實沒搜到,也隻能放他走了。馬四海不說話,他也不敢起身,說到底,自己好事敗露,估計難免要被二老爺罵了,也隻能硬着頭皮幫姥爺背着黑鍋。
“二老爺!!!您好糊塗呀!!!”無雙埋怨道。
“呵呵……可不是糊塗了嗎?老糊塗老糊塗的,你二老爺我今年都七十多歲咯!黃土都埋到脖子咯!”馬四海說的是反話,言下之意是說給無雙聽的。
“哎呀,您别罵我了,我承認,是我起了貪念,可……可你也不能讓馬程峰帶走那妖物啊?那是我盜門先祖留下的秘密!怎容他人窺探啊?”
馬四海坐在蒲團上,抽着老漢煙說:“小爺方才也說了,那是我盜門先祖留下的秘密,那小爺是盜門人,程峰也是盜門人。爲何他不能碰?”
“啥?您……您原來早就看明白了,那您剛才怎麽還放他走啊?”無雙畢竟還年輕,不知這些老江湖的狠辣手段。
“因爲他姓馬!你這番苦苦相逼,若是讓他敗露出來,日後你還如何與他共事啊?放心吧,他沒有本事打開那寶匣,自然也闖不了禍,讓他玩玩吧,玩夠了自然會給我送回來的。不過有一句話我得先說在前邊,小爺,此事到此爲止!”
“額……是,謹遵二老爺之命,雙兒絕不會爲難他,您放心吧!”無雙低着頭也隻能望城興歎。老一輩人不管說什麽做什麽,其實都是爲了他好,都是爲了給他打下堅實的基礎,讓他日後早些号令群雄執掌關東盜門。老一輩的這些前輩們都太老了,七老八十的歲數又能陪他幾年?故而在這些前輩還沒埋進土裏之前,他們盡可能的在中間給無雙與馬程峰中間來做調和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