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你是不是也得幫我跑趟腿啊?”馬程峰故意收起了肉餅道。
“嗬喲,好氣哦……你竟然威脅人家!好嘛,你說要我幹什麽?”明知道自己這麽做有些沒出息,可胡小狸還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你看,咱們山下這兒有三個守衛,想法子弄暈他們。”
“哦,這好辦呀!”這種事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地,就見胡小狸對着那個方向輕輕吹出一股妖氣,那妖氣中摻雜着她的狐媚,卷積着小旋風就吹了下去。
不大會兒,三個黑衣壯漢齊齊暈倒了下去。
三人迅速靠近,換上了他們的衣服。因爲這群馬匪都是黑巾遮面,所以不離近了看也看不出誰是誰來,他們行事,還秉承着舊江湖的規矩,腰上都有腰牌,腰牌上的字很簡單,可能是個“吳”可能是個“馬”,這個字就代表他們是誰的手下,另外,腰牌上還雕着動物。東北盜門胡匪大多有拜五仙的習俗,比如,飛賊拜耗子,響馬拜長蟲……
此刻距離小漁村已經很近了,這個小漁村不大,也就是二三十戶人家,可能多少也與馬家人有點關系,要不然這種時候無雙也不能信任他們藏匿于此。
三人趁着月色的掩護,扛着獵槍學着其他打手保镖的模樣,圍着小漁村一圈圈的巡視,不過,卻是越走越近。
“小爺莫急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黃仙姑留下的東西都一千多年了,塵封了一千多年的寶物還需詳細斟酌再打開它。”馬瞎子勸道。
“是啊小爺,裏邊的秘密咱們也不是是吉是兇,我看您還是早些回寬城子吧,這興安嶺裏可不太平。”馬老二說。他爺爺的語氣自若,哪裏像是個大病初愈之人。
聽到這裏,馬程峰心中愈發的鄙夷起來,這個死鬼爺爺,連自己這個親孫子都瞞着,卻死心塌地的爲盜門董家的利益着想?到底他還是不是親生的?
“放屁!二爺,瞎爺,你倆不覺得這話說的荒謬嗎?這是哪兒啊?這特麽是大興安嶺林海!這是我都關東盜們當初的常勝山!我無雙在自己家門口還不安全?”無雙怒道。
“話雖如此說,可今日江湖早已不同往日啊,江湖上的水太深了,二爺說的沒錯,我勸您早早回去吧。這寶匣中的秘密咱們還是與老爺子商議過後再做打算。”老瞎子又道。“退一萬步講,實在不行咱就上雙陽找找張鐵雞嗎?畢竟都是盜門之後,有什麽話說不開的?您也不必跟這老東西一般見識。”
雙陽?雙陽是寬城子外五縣,全國出名的鹿鄉。原來這位傳奇式人物住在雙陽。
“我姥爺呢?回了嗎?”
“回了,您放心吧,老爺子昨兒隻是服了閉氣丹而已,這東西過了十二個時辰就會還陽,對身體并無損害。老爺子就知道您不甘心,所以才讓我們送您回去。”馬二爺一邊說,一邊命令手下盜衆收拾行裝準備連夜開拔。
“二爺,您是不是老了,膽子就小了?這是興安嶺啊!還有誰能奈何得了我?”無雙不從,怒道。
“小爺,話雖如此說,但你知道咱們唱的這場大戲是給誰看的嗎?”馬老二不愧是江湖老前輩,别看比董三立小一輩,但是一輩子都跟在盜魁身邊,雖然幾日前董三立沒有言明,但他也早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是佟四喜?還有……還有你孫子嗎?”
“非也!”老賊王晃了晃手指,摟着少主子的肩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小爺剛才說的沒錯,這裏是興安嶺,興安嶺是我關東盜門立命之本,但是,興安嶺也是馬家人的封地。要知道,你二老爺爲人古闆,當初祖師爺耀公留下遺命,任何人不得妄動那黃仙姑留下的寶匣!咱瞞的聊一時瞞不了一世呀!你二老爺奸猾着呢。所以呀……占了便宜快走吧!”
“啊?你們……你們防着我二老爺?不會吧?我二老爺最疼我了,小時候我就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呀,他會因爲這點小事難爲我?”無雙也未曾想到中間會有這麽一層關系。
老瞎子翻着白眼仁說,一碼歸一碼,祖師爺留下的規矩誰也不能壞!“你們都愣着幹嘛?快把烏骓牽過來扶小爺上馬。”
這一幕看的馬程峰和常小曼瞠目結舌,太複雜了!這大圈繞的都要繞出地球去了,董三立這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呀?我的天,要不是親眼所見,實難相信,平時慈眉善目的盜魁竟精通人事算計之術。
一種胡匪趕緊收拾了形狀,護送無雙朝着興安嶺外的黑省行進。隻要出了嶺子,嶺子外就有大隊人馬保護了。
“程峰,咋辦?看來出乎咱們意料之外了。”三人跟在大隊人馬後邊,不動聲色。
“先跟着,見機行事。”這麽多高手都在少魁主身邊保護,想動手怕是很難。但一旦出了興安嶺林海,到了公路上了車,他們可就不能再跟了,再跟下去行蹤暴露,到時候好說不好聽。想動手肯定是在半路上。
馬幫浩浩蕩蕩地朝着興安嶺外的公路挺近,但大包小裹别看不少,卻不見有從金童穴下盜取的那人形青銅棺的蹤迹。
馬程峰判斷,之所以那寶貝稱作是黃仙姑留下的“潘多拉魔盒”,肯定是個很小的匣子,而那個小匣子應該說的不是那口棺材,而是藏在棺材中的暗格,或者是那小孩屍體中。這下麻煩更大了,他們不知道那東西長什麽樣,藏在何處,更難下手了。
二三十号黑衣馬匪趁着夜色的掩護,騎着高頭大馬浩浩蕩蕩地順着山路走了出來,可從興安嶺秘境出來就必須要經過黑龍屯,是無法繞開的,當初吳功耀把這小村屯修在此處,也正是爲了防止有心存歹念之徒窺探其中秘密闖下彌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