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咱能正常點嘛?你要是再犯病我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去!”馬程峰訓斥她道。
“哦……可是電視裏就是這麽唱的嘛!”胡小狸委屈地低下了頭。
馬程峰指着山下的小漁村說:“這個小村不對勁兒,赫哲人以打漁爲生,什麽時候養了這麽多匹馬?而且你們仔細看,這些馬可不是普通貨色吧?”
那咻常年跑江湖,也頗有見識,一眼就認出說,這些都是西亞阿拉伯地區的汗血寶馬,每一匹都價值連城,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千裏一夜行”,相傳這汗血寶馬,夜行八百,日行過千,都不帶歇息的。你們仔細看,尤其是馬廄中最中間拴着的那匹,那匹灰色半點馬,看似瘦弱,但卻是一隻“烏骓”呀!
“烏骓?”馬程峰突然好想想起了什麽。
“我上次聽雲大哥說過,他從中東地區托關系花大價錢給無雙買了一匹烏骓寶馬!無雙這小子别看不學無術是個纨绔子弟,但從小就喜歡騎馬,騎術了得。難道……”
馬程峰正說到這兒,就見山下小茅草屋中走出一個女人,那女人一襲輕紗裙,那裙子薄的都透明,太陽光一照,都能讓人看見裏邊凸凹有緻的身材。她臉上遮着白絲絹,下邊穿着一雙波斯靴,扭扭哒哒地走出來,從鍋中盛了一碗魚湯送進了屋子裏。此人正是幾個小時前更馬程峰對打的吉普賽姑娘卡修拉。
衆人面面相觑,這下可是徹底懵逼了。原以爲卡修拉是背叛了無雙,投靠了佟四喜,又或者她本身就是卸嶺力士的首領。可現在看來,這一切一切幕後的注視着就是這位馬程峰最讨厭的纨绔子弟,盜門少主子無雙!
無雙年紀輕輕,又有着顯赫的家室,他要這黃仙姑的寶匣幹啥?他姥爺知道此事嗎?
小漁村外圍已經被數十名手持火器的打手團團圍住,這群人清一色重武器,如果想強行沖進去怕是太難了,更何況就算能打發了這些小喽啰,無雙身邊還有卡修拉這樣的高手保護呢。
“兄弟,隻等你一句話了,幹還是不幹?”那咻問他。
“此事遠遠超乎咱們的預料了,别急,讓我先想想,這件事我怎麽想都想不通啊。董三立是他姥爺,他們是一家人啊?怎麽一家人辦兩家事了?他瞞着他姥爺派人盜取仙姑寶匣?”
常小曼說,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他,我們一直都走進了誤區,先入主爲快,一直覺得佟四喜不是好人,他肯定會去而複還再來偷仙姑寶匣,但做夢也沒想到會是他!“程峰,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你說無雙和佟四喜?可能性不大,佟四喜雖然有錢有勢,可你别忘了,無雙貴爲盜門少主,遲早是要成爲一方的群雄首領的,沒必要跟佟四喜狼狽爲奸。再說了,我跟這小子打過幾次交道,他爲人孤傲,是個目中無人的家夥,絕不會跟佟四喜合夥算計他姥爺。”馬程峰很快否定了小曼的大膽猜測。
馬程峰靠在樹根下,嘴裏叼着幹草梗子說:“我覺得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口黃仙姑留下的寶匣中到底藏着什麽秘密?無雙爲何布下這麽大一盤棋,非要得到它呢?是不是這棺中并不僅僅是一具小孩的屍體?”
衆人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出手的話成功的機會太小了,卡修拉和無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隻能暫時潛伏在樹叢中伺機而動。
大夥連續奔襲了這麽遠,也是人困馬乏了,彼此相互倚靠着逐漸就睡着了。
大概睡了能有小半天的功夫,就被一聲聲馬兒的嘶鳴吵醒了。還以爲是無雙他們要走了呢,一睜眼卻發現,小漁村外又進來一小隊馬幫。這隊馬幫爲首一人,正是雲強。
雲強是一副破鑼嗓子,走到哪人沒到聲先到。
“哈哈……小爺,得手了?哎喲喲,恭喜小爺了!”他雙手抱拳站在小村口爽朗地笑道。
無雙抱着肩膀冷漠地從茅草屋中走了出來,沖他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跟他說了幾句啥話,然後一擺手,命令手下人從屋中擡出了那口人形青銅館交給了雲強。
“您就放一萬顆心吧,貨在人在,有我雲強一口氣,就絕不會有人在半路上奪走它!兄弟們,走嘞!!!”大隊馬幫拉着這黃仙姑留下來的寶箱子,退入了興安嶺林海深處,不過他們這個方向,卻不是朝黑省走的,而是朝西邊大草原的方向走去。
“兄弟,機會來了,雲強與你交情頗深,隻要你開口,他肯定會賣你這個人情!”那咻勸道。
馬程峰眯着眼睛,一雙眼珠在眼眶裏滴溜溜直轉,他越想越不對勁兒,雲強怎麽可能帶着那寶匣子往草原去呢?不是該會寬城子嗎?草原上可不是盜門的地盤呀!草原上的******勢力極大,這麽重要的寶貝,無雙竟然讓他走草原地界?他的心是得有多大呀?
“别急,這次咱可不能再中計了!”他思量片刻,說,兄弟,有勞你跑一趟腿,跟上雲強,看看他帶着這箱子去哪了。
“就是看看而已?”
“對!隻跟着,不管出現什麽狀況都不能打草驚蛇。”
“好,這一次你來做大掌櫃的,下一次可就輪到我了哦。”
“哎喲,知道了,跟我你也算的那麽清楚?快去快去!”馬程峰把那咻打發了出去。
常小曼不解,問馬程峰爲何不隻讓那咻跟着雲強,那咻畢竟也是個賊,難道就不怕他見利忘義?
“我不是懷疑那咻,可這黃仙姑留下的寶匣太珍貴了,普天之下沒有誰不想得到它的,裏邊藏着的力量又有誰不想要?你是不是太信任你這位好兄弟了?再說了,雲強也不是白給的,你覺得遇到麻煩了那咻會那麽好脫身嗎?”
對此,馬程峰隻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