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哼哼……我家小爺也是這麽說的,難道小哥哥你也喜歡嗎?”
卡修拉話音未落,突然就見馬程峰雙眼蹬的老圓,眼中泛出一股賊亮的幽綠光芒,那兩束光芒直與自己對視,晃的卡修拉頭暈目眩。高手過招,勝負就是千鈞一發之際。馬程峰借此良機一步沖了上去,沒等她甩出手中的撲克牌呢,那鋒利的七星刃已經架在了她白暫的脖子上。
“我奉勸姑娘一句,眼睛不僅可以是心靈的窗口,也可以是殺人于無形的工具!”
“馬程峰我勸你不要碰這東西,裏邊的秘密不是你能駕馭的了的,對你來說是禍事!”卡修拉見敵不過馬程峰隻好行攻心計。
“這就不勞姑娘費心了吧?”
卡修拉被馬程峰脅迫,身子是一丁點都不敢動彈,這七星刃削鐵如泥,鋒利無比,隻要她稍稍有點别的動作,那白暫的脖子上可就要留下傷疤了。
正在馬程峰認爲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隐隐的就覺得頭頂飄來一股芳香,他用眼角餘光一瞅,頭頂一塊粉紅色的大手絹無聲無息的飄了下來,正好是朝着他倆的腦門位置蓋下來的。
“啊?”馬程峰心道一聲不好!中計了!
他記得很清楚,蘭花門的白素手中就有一塊變幻莫測的白絹帕,這帕子在她手裏玩的神乎其神,她那如同鬼魅的身形穿梭其中,就好似魔術師大變活人一樣。而且聽說蘭花門以前是從紅娟門脫離而出的,紅娟門的姑娘清末民初的時候都是街上耍戲法賣藝爲生的,她們祖師爺叫藍梓晨,藍梓晨就曾師承一位吉普賽女人。
這分明就是跟白素如出一轍的詭術。可就算意識到也來不及了,那輕飄飄噴香的粉紅帕子已經蓋在了馬程峰頭上。
頃刻間,就覺得耳畔風聲呼啦啦直響,手中挾持的卡修拉也消失不見了。
馬程峰大駭,揮舞七星刃把這塊粉色絹帕砍成無數塊從裏邊掙脫出來。再一瞅,自己哪裏還是在仙姑廟裏了?環視四周,竟是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四周一股股陰風卷積着屍臭撲鼻。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鬼瞳環視四周,這竟然是個墓室,墓室正中間是口銅棺,外邊還有扇銅門,墓室中到處躺着的都是支離破碎的僵屍。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一步步朝後退卻着,不經意地後背抵住了一根石柱。他已是成了驚弓之鳥,趕緊跳開。
回頭一看,那石柱上竟然挂着一張畫像,畫像中一片茂密陰沉的黑森林外,站着一個黃裙年輕女子,女子身材婀娜性感,但她的腦袋竟然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樣!仙姑畫!!!
馬程峰看到這裏,隻覺得腦袋裏嗡地一聲炸開了,眼下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仙母廟下的古墳之中呀!
“哼哼……嘿嘿……哈哈哈……”墓室中陰風四作,一聲聲詭異的奸笑從四面八方直往他耳朵裏鑽。
隻見,那副仙姑畫像中的半人半獸的母黃皮子竟然在畫裏動了起來,她埋着詭異的步伐,竟朝着林子外走了出來,不,那哪裏是畫中的世界呀!明明就是朝畫外的世界走出來了。畫中質感分明,畫面凸起,給人一種3D的視覺感。她嘴角上翹,露出口中的犬齒,正嘿嘿地笑着呢,那笑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馬程峰上幾個月可是下來過,見識過那黃仙姑的本領了,這扁毛畜生太邪性了,那一次九死一生的記憶依舊是曆曆在目。不行,決不能讓她的冤魂再從畫中走出來了,必須趁她沒走出來之前毀了這副妖畫。
想到這裏,馬程峰揮舞七星刃就要劈開妖畫,可一擡手,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凝固了,身體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再想發力都困難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妖畫中的黃仙姑一步步朝他走來。
畫中的黃仙姑愈發的真切起來,她的一隻腳丫已經從畫中埋了出來,一隻冰冷的枯爪伸出,指甲都打彎了……
七星刃感覺到了邪氣畢竟,龍吟潇潇,刀刃中傳來一股灼熱感,可這上古靈刃并不能驅散黃仙姑萬惡的邪氣,無法喚醒主人的意識。馬程峰隻能眼睜睜看着那隻枯爪一點點靠近自己,在自己臉上百般暧昧地撫摸着。完了,自己這次恐怕真要被她抓去當替身了。
他陷入萬念俱灰,這種時候,可再沒人能救自己了,上一次總覺得楚湘雲纖弱,是累贅,可關鍵時刻就是人家的一次側槍走火救了自己,可這次連連個累贅想要走沒有了!
這時,就聽墓室外傳來一聲刺耳的長嘶獸厚,一道白光沖了進來。
胡小狸幻化獸軀,呲牙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震的墓室中碎石齊落。
妖畫中的黃仙姑冤魂原本想沖出來取馬程峰的魂魄,卻不曾想突然一隻大白狐沖了進來,也是一驚,吓的她趕緊縮回了畫中。
按理說胡小狸的道行是不如這黃仙姑的,但别忘了,天地之間物生相克,一物降一物,林子裏的狐狸專克黃皮子,二者又是死敵,那黃仙姑嗅到胡小狸的氣味立刻就吓退了。而且,胡小狸雖然沒了五百年道行的金丹,但别忘了,這黃仙姑體内的金丹也不在了。就算它沖出妖畫與胡小狸鬥法,也不一定能占着甜頭。
胡小狸一聲怒吼,震懾心魂,馬程峰立刻從凝固狀态中清醒過來,身子也就恢複了自如。
“這可惡的黃皮子,我就不信這副畫就燒不掉了?”馬程峰越想越氣點着了打火機就要燒。
可沒等他湊上前呢,那挂在石柱上的妖畫竟然呼啦一聲自燃而盡了……妖畫被燒成一片片紙灰被邪風一吹飄散在半空中,墓室中回蕩着黃仙姑邪惡的笑聲,久久不曾落定。
當整幅妖畫全部化爲紙灰的那一刹那,眼前莫名的一亮,再睜開眼時,他與胡小狸正站在仙姑廟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