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廟中妖氣彌漫,仙姑娘娘的石像平靜地注視着山野,仿佛一千年的歲月并沒有使她放棄複活的念頭。
“程峰你看,上邊那人是不是佟四喜?”大夥隐沒在山下低矮灌木叢中,擡頭注視着半山腰的仙姑廟,仙姑廟其實就是個亭子樣式的祠堂,正中間供奉着一尊仙姑娘娘的石像,四周八角均是漏風的。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裏邊情景一覽無餘。
仙姑廟中站滿了黑衣人,十來個黑衣人全都跪在地上,面前正是仙姑像,仙姑像前就擺着那口銅棺。仙姑像旁還立着一個人,那人也是黑金蒙面,看不着正臉,好像正在詢問這些卸嶺力士。卸嶺力士一個個低着頭不敢直視。
“不像,佟四喜好像沒有這麽苗條吧?而且他也太……”馬程峰欲言又止,回頭看了看常小曼,偷偷用手指了指小曼胸口下那對豐滿尤物。
“你……馬程峰你這都跟誰學的呀?怎麽油嘴滑舌的?一天天沒個正經!”小曼羞愧難當,若是平時,四下無人,他倆坐在一起打情罵俏倒是無妨,可畢竟現在身邊還有那咻呢,人家小曼哪能不惱?
“小曼姐,程峰不是那個意思,你仔細看,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個子比較矮,她一邊說話,黑衣中****上下起伏?明明就是個女人!”那咻看出了端倪。
“怎麽?不是佟四喜?”
“肯定不是,這女人年輕,應該是二十上下。除非是佟四喜的姘頭小蜜,說來也是,這種勾當佟四喜怎能親力親爲呢?我估計咱們要是現在沖上去把他們一鍋端,都不用動手,他們定然會咬舌自盡,絕不會留下活口。”馬程峰斷言說。
“馬程峰!你當真是學壞了!從……從……彈性都能看出人家歲數來?”常小曼一幅奇怪的眼神盯着馬程峰,雖然馬程峰沒往那方面想,可不免也被她看的面紅耳赤。
他趕緊解釋,說不是,你仔細看,那女人雖然頭戴黑巾,可頭頂卻帶着一個發卡,那發卡是枚蝶佩,哪有上歲數的女人這麽戴的呀?
常小曼不屑道:“你就描吧,越描越黑,這麽遠的距離我就不信你能看清楚?你當你的眼睛是望遠鏡啊?”
“嘿嘿……小曼姐,你還真說對了,你忘了,我兄弟可有一雙鬼瞳啊。”然後那咻煞有其意地又對馬程峰笑道:“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你大爺呀!怎麽說的我跟無雙那種花花公子一樣呢?我啥樣你們還不知道嘛?”氣的馬程峰追着那咻就打。
畢竟都是些半大孩子,尋常時候就鬧的歡,可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處境?這邊稍有動靜,就立刻驚動了上邊涼亭中的一群卸嶺力士。十來号人站起身來端着槍再回頭朝聲音源頭尋來。
“哎呀!你倆就鬧吧,完了,暴露了吧!現在咋整?”常小曼責備他倆說。
“都怪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咻,幫我把他們引開,這夥卸嶺力士雖然都有火器,不過我估計他們想追你怕是困難吧?”馬程峰瞪了他一眼說。
“對對對,我引開了,卸嶺力士,你馬程峰好上去問問那姑娘是不是二十歲出頭對不對呀?哈哈……”
“那咻,我擦你祖宗啊!!!你特麽有完沒完?”馬程峰又追又打,那咻甩出天蠶銀絲,勾住半山腰的老樹,輕身一蕩,如同人猿泰山一般飛了出去。
“孫子們,爺爺在這兒呢!”他大吼一聲,立刻把卸嶺力士的注意力引開了,一群人端着槍朝着那咻就追了上去。當然,尋常人想擒住那咻可是太難了,這小子身法詭異,手中天蠶銀絲被他玩的爐火純青,身形如鬼魅一般在林中不停穿梭,不大會兒功夫就把那群家夥引開了。
馬程峰和常小曼壓低身子躲在灌木叢中沒有着急沖進去,因爲他們發現仙姑廟裏背對着他們站着的那黑衣女人一動不動,剛才那咻一嗓子吼出來,很明顯所有卸嶺力士身子一顫,好像此事很怕被人撞破,一溜煙似地沖了過去。可爲何那女人就不爲之動容一下呢?難道她不怕嗎?難道她認定了絕對沒人會影響自己的大業?
“程峰,你看她,這麽沉着冷靜,會不會是裏邊有埋伏?要不咱倆再等等?”常小曼機敏過人。
“這女人确實有古怪,可你忘了?咱們現在可是沒有後援的呀?别指望盜門群雄會來相助,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會兒那夥卸嶺力士回來了,咱可就沒機會了。”馬程峰低聲道。
“那好歹也等等小狸呀?萬一那女人是個高手……”常小曼并不知道好姐妹就是隻狐狸精,隻知道馬程峰這位古靈精怪的小表妹身懷異術本領,當然,前提是她不犯神經病的情況下。
“管不了那麽多了,你在這兒等我,千萬别過去。”
“哎?你?”小曼想再說什麽,馬程峰臉上遮着黑巾已經一步沖出了灌木叢。
他身法極快,好似鬼魅一般穿梭在灌木叢中,黑夜之中,一道魅影嗖嗖嗖地來回穿梭,幾步就沖到了仙姑廟前。那女人聽到背後有腳步聲可還是沒有回頭去看他一眼。馬程峰心裏也有點發憷了,心道,這女人是不是還有兩手準備呀,我可得當心點,這女人能出現在此處不是妖邪鬼魅,就是身懷異術的高手。
“姑娘,你可以走了。”他說的很明了,言下之意我不想傷你,但你卻不能阻我帶走這個小青銅棺材,趕緊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