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仙姑都能驅散惡毒的瘟疫,說明它法力無邊,已經有了道行。胡小狸可幻化人形是因爲有陰陽玄道傳給了她三百年的修爲這才能修成人形,有此可想而知,黃仙姑當初的修爲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在的胡小狸。但是,既然鮮卑人爲她修了仙姑廟,就說明已經預知到了黃仙姑即将死去的事實,黃仙姑法力通天,怎麽會死呢?這才是關鍵所在。
“翻,繼續……下一頁?小狸快!”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四雙眼睛死死盯在羊皮卷上。
“你們……你們好像在發抖唉?害怕了?那我不給你們翻譯了。”胡小狸太煩人了,剛到了關鍵時刻,竟然合上了羊皮卷。
“你大爺呀!快翻譯!不然以後再也不帶你去吃肉了!什麽羊咩咩大白兔,統統地沒有!”馬程峰威脅她說。
“哦……好嘛,你兇什麽呀?哼,人家不就是吃貨嗎,真是的,抓住了小辮子都能讓你威脅一輩子。讨厭!”胡小狸重新打開羊皮卷,翻到了第五張。
隻見第五張羊皮卷上出現的畫面好像是個皇宮,皇宮正上方王座上坐着的是鮮卑國王,他身邊就站着那位威武的大将軍,金殿下跪着一個女人,當然,隻能通過女人胸前凸起物來判斷她的性别,從她的出現的時候和跪的位置判斷,這女人興許是國王的王妃。
“哎?你們看,國王的王妃好像是在哭,她腦袋下邊有一個點一個點的是不是眼淚呀?”那咻指着羊皮卷問。
“靠,你真有想象力,我都沒發現。”
第六張,王妃被處以極刑,斬去頭顱,暴屍荒野。腦袋被封存了起來也不知作何用處,半截身子扔到了野外,屍體前就跪着那位曾去興安嶺林海中尋找過黃仙姑的大将軍。大将軍趴在她的肚皮上哭的很傷心,而且,這張畫面中,最重要的信息就在王妃凸起的肚皮上。
“看見沒有,古代時候後宮挺亂呀,我還以爲隻有咱中原人這樣呢,沒想到鮮卑人也好這口?将軍跟那個王妃偷晴有了孽種被國王發現了,所以就被斬了。”那咻指着血粼粼的羊皮卷說。
“嗬喲?怎麽……怎麽好像少了點什麽?”胡小狸不停地在第四張到第六張羊皮卷中翻找着,嘴裏喃喃自語就跟犯了病似的。
“小狸,你又找什麽呀?這不已經很清晰了嗎?我都看明白了呀?”常小曼疑惑地說道。
“他們倆偷晴了呀,OOXX了呀,怎麽這部分沒有啊?我好想看呀!嗬喲,好氣哦!”
衆人差點沒氣昏過去。馬程峰狠狠敲了下她的小腦門吼道:“胡小狸你大爺的,你是女孩子,能不能有點節操了!看個屁呀!繼續往下給我們翻譯。”
接下來的畫面可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其中寓意讓人簡直膽寒而立,那位鮮卑将軍拔出利刃劃開王妃凸起的肚皮,滿手鮮血淋漓地把一個嬰兒從她肚子裏捧了出來。
那咻驚道:“這……這可能嗎?母親肉身已死,附中胎兒竟然還活着?”
馬程峰說也有這個可能,肉身雖然死了,但孕婦體内的一部分機能應該還能保持正常工作一段時間,正巧這時候胎兒馬上就要降生了,其實就相當于咱們現代的剖腹産了。不過胎兒成活的幾率很低很低,在民間有一種說法,說這就是鬼胎,鬼胎降世乃是不祥之兆。
“那……那根賊星轉世比呢?”那咻故意問他。
“滾犢子!!!”
“你們倆别鬧了,小狸繼續往下看。”常小曼催促她說。
接下來畫卷上的信息可就越來越匪夷所思了,那位将軍孤身背着弓弩走進了浩瀚的大興安嶺林海,找到了數月前曾見過的黃仙姑。并親手砍了黃仙姑的腦袋。
下一張,他拎着黃仙姑那尖嘴猴腮的血粼粼腦袋回到了皇宮,把黃仙姑腦袋扔到了金殿前。
“什麽意思呀?這都是啥呀?他的心上人死了,跟黃仙姑有什麽關系呀?要殺也是去殺鮮卑國王啊?怎麽把黃仙姑給宰了?黃仙姑不是救了鮮卑人嗎?不是驅散了他們的瘟疫嗎?這怎麽還恩将仇報?”那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
“你就慶幸吧,人家沒往上寫字而是畫畫,要是寫古斯通語咱還一句都看不懂呢。”其實馬程峰也沒看明白咋回事。
再往後,因爲黃仙姑救了整個鮮卑族,爲他們驅散了瘟疫,所以國王十分重視她的陵寝,命大批工匠在興安嶺山腹中修建了仙姑廟祠,并且這仙姑廟分爲上下兩層,下層就是她的陵墓。埋葬了黃仙姑後,又把所有工匠全部處斬。
“不對吧?”馬程峰看了看小丫兒,馬丫也是一臉的疑惑。
這顯然跟他們的理解有些出入了,因爲仙姑廟下的那座古墓他們幾個月前剛進去看過了,那黃仙姑的腦袋不完好無損地長在脖腔子上嗎?也沒斷呀?
“不知道啊,反正他怎麽畫我怎麽翻譯咯,你們要覺得不對就自己看啊?”胡小狸聳了聳肩。
“小狸甭搭理他倆,繼續翻。”常小曼說。
再往後,那鬼嬰長大了,但大鮮卑卻是國勢日益衰落,并且在他四歲的那年,王城中又爆發了瘟疫,這次的瘟疫就跟數年前的一模一樣,可這一次卻再沒有黃仙姑爲他們驅散瘟疫了。城中死了不計其數的百姓和官員,瘟疫甚至染到了皇宮中。
國王派人追查國運衰落的根源,一位薩滿祭司尋到了那嬰兒的藏身之處,把他帶回了皇宮面見國王。
國王聽從老薩滿的意願,命人在興安嶺深處,又尋了一處風水寶地,把這孩子給活葬了!而這孩子的墓穴上就生長着一棵參天巨樹,樹頂雲霧環繞,隐約可見雲霧之中有黑龍穿梭其中。從這張畫案上看,那棵樹就是他們找到的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