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是四海老爺子的孫女?哎喲……真像……真像呀!”果然是采水一脈的後人,提及馬四海,立刻對馬丫近親了許多。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呀?可是樸家後人嗎?”
聽爺爺馬四海說,采水一脈最後一支後人就是姓樸的,别看采水這門手藝不如其他手藝那麽光鮮亮麗,隻是,盜門每一門手藝你練好了,都可成爲人中龍鳳呀!采水之人,真要是手藝好了,水中的金銀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大夥可别小瞧了樸家人,這一支子也算是盜門之後,而且人家有血統,乃是吳功耀之後,如果細寫,幾十萬字都寫不盡。樸家後人與無雙一樣,都擁有吳功耀的血統,在另一本書中他們兩家的劇情不少,大夥有興趣的可以去看。)
“哎喲,憶甜姑娘可不能這麽說,我可沒有這緣分,我姓阮,家中排行老大,所以朋友們都稱我阮老大。我們學的這老手藝便是樸家所傳,不過樸家老爺子行蹤詭秘,誰又知道現在去了那座海上仙山去拜海神娘娘了呢?”阮老大親切地說道。
盜門就是這樣,别看是江湖,可卻是董家的江湖,所以呀,在關東四省,無論是江湖還是黑澀會,都是一條線,倘若細細順着這條線往上捋,要麽就是吳功耀的那幾個徒子徒孫之後,要麽就是馬家之後。大夥見面雙手抱拳一報師門,然後摟着肩膀就去一邊喝酒一邊回憶幾十年前在興安嶺打鬼子的猙獰歲月了。
“前輩,那水中浮屍是……?”馬程峰問阮老大。
阮老大咬住勾起的食指打了個響哨,隻看的平靜的水面下,嘩啦一聲鑽出來十來個腦袋。
他說前幾年,他們阮家出師門後,師傅就給他們寫了親筆信,讓他們來寬城子找董三立,董三立看了信後,二話不說,就分配他們來了興安嶺的多布庫爾河,并每逢年節,都會派人來給他們送錢送物。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阻止所有從此處經過的外人。什麽是外人?盜門之外的狂徒!
這不,昨天晚上就有一批馬隊從水邊上經過,于是……
“前輩,他們折了那麽多人,手中又有槍,難道就沒還手嗎?”馬程峰問。
“我也好奇,現在回想起來可真夠危險的,對方足足三十好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竟然沒有朝我們開槍?而且爲首的那個老頭還會江湖黑話,隻是這暗語早就換了,他說的是五十年前的黑話,不像憶甜姑娘所說的那般。”阮老大說道。
江湖黑話也分年代,以前時候那些林子裏的胡匪都是粗人,說的黑話多半都是粗語。但自從董三立做了盜門魁首,也與時俱進了,所以江湖每個門派之間的江湖暗語也變化了數次。料想,佟四喜所說的肯定是當年吳功耀時期的黑話,這阮老大一聽,對不上号,自然就在水底下對他的人下了黑手。
“爲什麽沒還擊呢?”常小曼也好奇道。
馬丫說,這還用想嗎?我就說了,佟四喜不會對同門兄弟下手的,他肯定也看出這群水狼是盜門兄弟,所以不敢下手,一方面顧忌同門情誼,另一方面,這大興安嶺中的多布庫爾河怎麽可能有采水人?他那麽尖肯定也想到是大爺爺布下的,再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明着跟大爺爺爲敵。
“什麽?憶甜,你說昨天晚上過去的是金點傳人佟四喜?”阮老大眼睛瞪得老大。
他要是昨晚上就知道自己下黑手的是佟四喜,恐怕就未必敢下手了。佟四喜乃是金點傳人,是江湖上的泰山北鬥,是吳功耀當初最得意的弟子,他天資聰慧,手中的金點異術更是決勝于千裏殺人于無形的本領。
“先不說這些,軟叔叔,他們往哪去了?”馬丫又問他。
阮老大說,順着黑風嶺再往前走就是苞米勾子,以他們的速度肯定已經順利通過了,我聽說苞米勾再往前可就是國境線了,所以我們兄弟昨晚上也沒敢追,畢竟不好引起國際糾紛吧?
“國境線?他們跑老毛子地盤去了?”這片原始森林橫跨中俄兩國綿延數千裏不絕,過了國境線便是寒帶地區,俄國那邊的林海更多的就是蒼松與雲杉了。
“是啊,不過說是國境線,浩瀚的大興安嶺林海裏邊哪有國境線的說法呀,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幾個孩子可别往前走了。那片……那片雖然沒有俄國大兵,但對面的林子裏可不太平呀!”阮老大吩咐家人,給他們拿了不少吃的喝的,說你們要是不沒啥大事,就留下來,我們屯子就在附近。你們先玩兩天,我派人去黑龍屯通知馬四海老爺子,讓他來接你們。這嶺子裏多豺狼虎豹等猛獸,你們幾個孩子可千萬别走了。
一提到黑龍屯的鄉親們,馬丫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外淌。恨的小拳頭死死捏着,咬牙切齒。
“回黑龍屯……呵呵……阮叔叔,恐怕就算你到了黑龍屯,也見不到活人了。此次我們進嶺子,就是爲了給黑龍屯的同胞們報仇雪恨!!!”小丫頭死死攥着手裏的槍,惡狠狠道。
“丫頭,你這……到底是咋地了啊?跟叔說,咱都是同門,你們是都是姓馬的,江湖資曆比我們高,隻要用得着的,跟叔說,甭管他是什麽佟四喜,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不好使,兄弟們!抄家夥!都說咱這群水狼子離了水立刻就歇菜,特麽的,老子都不信邪了,有人欺負我們憶甜妹妹,答應嗎?”阮家這群水狼屬于家族買賣,大哥吆喝一嗓子,其他人都嗷嗷直叫喚。大夥群情激奮,誓要給黑龍屯的馬家人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