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隻是一個愣神,感激你收回心神,腳尖點地退後出米抽出了七星刃。
那東西行動速度并不快,而且看似也不像是普通大粽子那麽用雙腳蹦着行走,他的身體松松軟軟的,萎靡不振,渾身就跟沒長骨頭似的,扭曲着身子慢慢朝他爬了過來。他一邊走,地面上一邊留下一行水痕。
那水中的大粽子已經完全爬了出來,他這才發現,大粽子下肢不是腿,而是一條粗如水缸一般的草藤,草藤與他的肉身連爲一體,而他渾身上下的皮膚雖然爛的流膿,不過卻也都是植物的綠色。
馬程峰心想,我靠……真是怪事年年有唯獨今年多,怎麽着?我還頭一回看見水底下的水草會結出大粽子的呢!
他不敢多想,腳下一閃,一步沖了上去,利用自己絕頂輕功繞到那大粽子身後,舉起七星刃就砍了下去,一刀便把大粽子下肢連接着的那根草藤給斬斷了,頓時,一股綠色膿液噴湧而出,濺在了他臉上。
那根草藤就相當于大粽子的雙腿,被斬斷後,大粽子立刻失去了行動力,趴在地上不動彈了。馬程峰走近踢了兩腳,把那怪物翻過來一瞅,那家夥的肉身正在迅速萎靡,沒過多大一會兒,整具屍體便化作一塊堅硬的幹木頭嘎達了,哪裏還有半點人形可言?
“我靠!!!這特麽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呀?”
他這邊剛有動靜,那邊的那咻和馬丫立刻被驚醒也沖了過來。
“兄弟……你越來越牛B了……沒事在河邊釣魚都能釣上來大粽子?而且還是個殘疾粽子?”那咻指着僵硬的大粽子一臉驚訝。
“什麽呀?我要說他是自己從水底下鑽出來的你們信嗎?”
二人一臉驚色,齊齊搖頭。
“真不是我……你們看?”馬程峰跑到河邊上,順手抱起一條被他斬斷的枯藤,那枯藤猶如水缸一般粗,看着都吓人,表面上還附着着一層倒刺。“看見了吧,他是水草生出來的。”
馬丫湊上前皺了下眉頭,又聞了聞,皺了下眉頭道:“哥,哪裏有水草結大粽子的道理呀?這東西叫陰虛參,乃是觀音藤的變種呀!咱們在剛才石頭山的岩洞中就看見過觀音藤,我爺爺說過,這種生長在極陰之地的植物分公母,咱們遇到的那株是母的,母的根莖深入泥土之下,隻能捕捉附近的生物,而公觀音藤更爲可怕,觸手無處不在,被它的吸盤捕捉到的人和動物,肉身可與觀音藤合爲一體,别看剛才那大粽子會動,但卻早已失去了生命意識,與它的觸手淪爲一體。”
“怪不得呢,我剛才就看這怪物沒有腿,腰身一下就是這種綠色草藤,我還當是水草呢……”
馬丫說,看來咱們依舊沒有走出那片極陰之地,這附近一定還寄居着其他觀音藤,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就不要在這兒歇腳了,趕緊走。
咕嘟嘟……咕嘟嘟……正說話的功夫,身後的水面下再度連續湧出一串氣泡,那氣泡十分密集,比剛才馬程峰見到的更多。他們幾個大駭,心道一聲不好,趕緊端起沖鋒槍頻頻後退,遠離河岸。
“小狸快起來!别睡了,你再做吃東西的夢你就要淪爲那怪物口中的美味了!”馬程峰叫醒了其他三個姑娘。
嘩啦啦……水面下猛地鑽出來七八支粗壯的綠色觸手,每一根觸手前端全都是一具僵硬的大粽子,大粽子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着。隻是他們并不具備單獨行動力,觀音藤的觸手爬到哪,他們就跟着爬到哪。
衆人不敢猶豫,眼看着水面下,一條條觸手又要鑽出來,趕緊扣動了扳機,随着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河岸上子彈橫飛,一條條觀音藤的觸須被子彈打爛,上邊的大粽子掉落而下,瞬間就失去了生機。
“快走快走!!!”馬程峰和那咻掩護着姑娘們趕緊退回到了林子裏,相對而言,那神秘的大森林好像更有安全感。
觀音藤這種植被不能遠離極陰之地太遠,因爲隻有地脈中的陰氣才能給他們充足的養分,離的太遠,觀音藤則會失去活力。
衆人掉頭就跑,跑了能有半個多鍾頭,背後終于這才沒了動靜。馬程峰接過常小曼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綠色膿液,依舊小心肝是怦怦亂跳個不停。幸好剛才自己沒睡着啊!若不然,他們所有人全都喂了那怪物。
馬丫說佟四喜憑白在河邊折了那麽多人馬,有可能也跟這觀音藤有關,我看咱們不能再順着多布庫爾河走了。
“還有其他路線嗎?最好咱趕在佟四喜之前找到傳說中的鬼衙門。”馬程峰道。
馬丫擡頭看了看滿天的星宿,好像也有點辨認不出身在何方了。那浩瀚的大興安嶺綿延數千裏,馬丫才12歲,能全都記住道嗎?
“哥,我們遇到麻煩了,恐怕天亮之前不能再走了,再走也找不着道。”
“可……”馬程峰和那咻擡頭看了看,興許是以前把這小丫頭看的太……她也隻有12歲呀!滿天的星鬥璀璨無比,一個合格的憋寶人常年行走在山中,都是通過星宿和風向來判斷路線的。
“你們别看了,在林海中看星星無法辨别方向,以前耀公在的時候在嶺子裏都要用羅盤。興安嶺裏有許許多多解釋不清的秘密,不是科學之力可以解讀的。”
馬程峰不信邪,擡頭朝着天上尋找起北鬥星,隻要确定了北鬥星便能順着它尋到四個方向。但擡頭看去,雖然滿天都是璀璨的星鬥,但那些星星都綻放着的光芒好像跟平時在城裏看到的不太一樣,而且不成星宿形。根本無法完整判斷出哪一堆星星是某個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