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時間越來越少了,程峰他倆要堅持不住了,快想法子呀?要不讓小狸把他倆背過來就在這兒吃?”常小曼問。
“不行,果實連着地脈呢,那地面中聚集着方圓數十裏的陰氣,不能直接食用,他們身子受不了。爺爺說,這種觀音藤果實斬斷所有根莖後就會迅速枯萎變成果狀,才可食用!”馬丫解釋說。
但普通的刀具根本無法斬斷觀音藤根莖上的“臍帶”,無奈之下,馬丫說也許我哥手裏的那把七星刃可以。
她顧不得多想,趕緊掉頭就往回跑,幸好胡小狸早就把他倆帶到了岩洞内。跑了五六分鍾總算是看到了苟延殘喘的兩位小哥哥。
“哥,你的刀借我一用。”馬丫不由分說就把七星刃抽了出來。
“丫兒……你老實跟哥說,吃了那什麽果實,我們會不會……懷孕?”
“哎呀,都什麽時候了,懷孕生孩子總比死了強吧?”馬丫顧不上仔細跟他倆解釋,掉頭又往回跑。
那咻那張臉都綠了,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馬程峰……咱倆兄弟一場,暗說我陪你一起死倒是沒問題,可沒有一條法律說好兄弟要一起懷孕的吧?你害人不淺呀!”
胡小狸還在一邊插嘴道:“如果你們生了寶寶,那是管你倆叫爹呢?還是叫娘啊?”
馬程峰哭喪着臉道:“其實可以連在一起叫‘爹娘’,不過最好爹在前邊娘在後邊,那樣我心裏會好受些。”
馬丫舉着七星刃飛奔回去,鋒利的七星刃綻放着淡淡的寒芒,馬丫緊握刀柄的小手都被凍僵了,這把短刀殺人無數,沾染了無盡的陰氣,其實并不适合女人沾手,這是現在形勢所迫,她不得不緊握七星刃。
鋒利的七星刃無堅不摧,乃是一把寶刃利器。半空中寒芒乍現,七星刃高高落下……正要砍中那條臍帶,突然馬丫隻覺得自己高舉七星刃的這條胳膊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束縛住了,七星刃停在半空中竟距離那條臍帶竟隻差分毫。
馬丫重重地喘着粗氣,慢慢回過頭去,隻見右腕子上多了一隻手,是卡修拉的!
“卡修拉姐姐?快松開我!”
卡修拉雙目圓凳,并沒有看她,眼神木納地穿過馬丫,直勾勾地盯着并蓮花台上側卧着的美女果實。
“卡修拉?我早就看你不是個好東西!快松手,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常小曼的槍口已經抵住了她的腦門。
但卡修拉卻并沒有松開馬丫的手腕,她的眼神依舊木納,身體好似也在微微顫抖着。“NO!NO!NO!上帝要懲罰我們了!撒旦……是魔鬼撒旦蘇醒了!”
“什麽跟什麽呀?拜托,這裏是中國,沒有你的撒旦,也沒有你的上帝!松手!”常小曼憤憤道。
“你們看……快看……看那個女人?她……她……”原來她說的是觀音藤上結着的美人果實。
馬丫和常小曼一點點扭過腦袋,隻見背後冰蓮花台上那“美女”果實竟然睜開了雙眼,她的雙眼中沒有任何神魄,綻放着一股莫名的死氣,就這麽陰冷地盯着三個姑娘看,看的姑娘們背後汗毛倒豎而起直打哆嗦。
她……她竟然活了!!!
吓的她驚叫一聲,手中的七星刃也掉在了地上。這怎麽可能呢?觀音藤明明是植物,它結出的果實怎麽可能是活人?卡修拉之所以拽住了馬丫不讓她砍也是因爲這女人睜開了眼睛。如果說觀音藤結了仙果可以救人的話,那現在眼前之物就是一個活人?
卡修拉不忍一刀下去了解了那漂亮女人的性命這才阻止了她。
三個姑娘全都吓傻了,一步步朝後退去,端起了槍,生怕那女人化身惡魔朝她們撲上來。但那美女仿佛并不能脫離臍帶的束縛,她慢慢從并蓮花台上直起腰身,站了起來。
“甜甜……她……你瞅瞅,她是不是朝咱們笑呢?”常小曼瑟瑟問。
“嗯……”馬丫點了點頭。“好像是在笑。小曼姐,如果咱們開槍,算不算殺人?”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明明是個活人,絕非植物的果實!你們開槍會受到上帝的懲罰!”
三個姑娘正在這邊研究,隻見那“美人”站在蓮花台上,微笑的櫻桃小口竟然張開了,從她口中吐出數顆朱紅色小丹丸來,那丹丸大概像黃豆粒那麽大,咕噜噜滾到了三個姑娘腳前。
随後,那美女再度抱住了前胸弓着身子倒在了地上進入沉睡姿态。
馬丫撿起那幾枚朱紅色的丹丸用鼻子嗅了嗅,說無毒,這應該才是觀音藤真正的果實。
馬丫猜測說:“也許……也許她本來就是有生命的,就是活的。剛才她覺得我們要害她性命,這才蘇醒過來把體内結出的千年仙果吐了出來作爲交換。”
三個姑娘拿着這些朱紅色的小丹丸撿起,轉身就往回跑,還沒等跑幾步,就聽得背後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動,回頭一看,洞壁上附着的密密麻麻的那些觀音藤,重新包裹住了“美人”本體。
“你倆還好吧?”常小曼跑過去扶起了馬程峰,趕緊拔去水囊塞子。
“得……得手了?”馬程峰和那咻此刻身體虛弱,氣息微弱,估計她們再不回來,胡小狸就要爲他倆續命了。但胡小狸丢了五百年的修爲金丹,法力有限,也僅能讓他倆再苟延殘喘個把小時。
“哥,快,張嘴!”馬丫拿起一顆朱紅色的小丹丸喊道。
豈料,馬程峰死死閉着嘴巴就是不張。
“哎呀!你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呢?良藥苦口利于病!”常小曼勸他。
“你們先給他吃?那咻吃完我再吃!”馬程峰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