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曼不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問:“卡修拉,如果是你男人爲了活命吃了觀音藤的果實,你是不是絕對不會跟她接吻了?”
卡修拉連連擺手說:“不不不,我不會有那樣的男人!我不想受到上帝的懲罰。”
“那我就放心了,一會兒程峰不吃,我就硬塞進他嘴裏!”此話别有一番意味。
胡小狸那邊的動作很快,等她跑到半山腰上,馬程峰和那咻已經倒在地上了,嘴裏邊進去的氣多出來的氣少,哥倆大眼瞪小眼正正商量彼此臨死前還有什麽心事未了,要不要留遺書呢。
“你……你特麽别放屁,咱倆現在還有力氣拿筆杆子嗎?”那咻有氣無力地說道。
“嘿嘿……”
“虧你臨死之前還會笑呢?”
馬程峰說,我當然要笑了,你看,代筆的小書童來了。他指了指西山方向,隻見得一隻雪白的大狐狸狂奔而來,身上飄逸的白發随風而動好不潇灑。
大白狐沖上來口出人語對馬程峰道:“程峰……你快騎我!”
“小狸……你能再污點嗎?我騎你幹嘛呀?”
“哎呀,沒空跟你解釋了……快走!”小狐狸張開大嘴叼起馬程峰就把他甩到了背上。
那咻說你别走啊……我……還有我呢……我也想騎你呀!
大白狐回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不行,除了程峰誰也不許騎我!”
那咻咔吧咔吧眼睛若有所思,弱弱嘀咕說:“奇怪,我怎麽覺得這話我在哪聽過呢?”
“哼!壞人!讓你想騎我!臭流氓!”胡小狸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把那咻叼在了嘴裏,她那大嘴裏雖然不能把那咻掉出來,可嘴裏邊的哈喇子弄了那咻一身,那咻在她嘴裏邊直捂着鼻子。
他還不停地唠叨:“馬程峰,你是怎麽教育表妹的?她是不是從來都不刷牙呀?”
“呵呀?你怎麽知道的?我是狐狸,爲什麽要刷牙?”活該他嘴碎,氣的胡小狸故意嘴裏加了把勁兒,那尖牙利齒差點沒把他骨頭咬斷了,疼的那咻在她嘴裏嗷嗷大叫。
大白狐撩開橛子撒腿就跑,不大會兒功夫就把倆人帶到了那神秘岩洞之中。
倆人靠在洞壁一側張望了一眼,但洞内深邃無比,黑漆漆的也看不到那些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觀音藤。
虛弱的馬程峰問胡小狸帶他們來這裏做什麽。胡小狸說姐姐們好像發現了觀音藤,正在裏邊摘好吃的果子呢,不過她沒有口福吃不得。
“爲什麽你不能吃啊?”
“她們說……她們說我吃了會……會不孕不育……”胡小狸委屈地說道。
那咻倒在邊上越聽越覺得玄乎,不免問道:“你吃了會不孕不育,那是不是我們吃了後就像……唐僧喝了女兒國的子母河水一樣?懷寶寶?我擦……太特麽吓人了!這是救人啊?還是害人啊?”
“那兄……你言重了吧?你怎麽不去寫小說呀?”
三個姑娘已經找到了觀音藤的果實,那果實竟跟傳說中一樣,宛若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一般被一條條根莖包裹着,肚子上的肚臍眼上還連接着可以供給養分的管子。雖然救人心切,可面前站着的好似活人一般,連馬丫也不忍下手了。
“要不……要不我來?”常小曼接過她手裏的馬刀,一步步走了上去,其實她心裏也犯嘀咕,這跟親手砍死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有啥區别呀?她甚至在心中推測,一會兒一刀下去斬斷鏈接果實的管子後,她會不會疼的叫出來?會不會流血?
“小曼姐,你先斬斷她的那些根莖,然後……然後……”說了半天,馬丫也不知道這玩應到底怎麽下嘴吃,難不成把一個大美女抱到馬程峰面前說,你咬一口?咬哪啊?
“好……好……”常小曼雙手哆嗦着,重重一刀剁了下去,把兩根觀音藤的根莖斬斷。吊在空中的果實立刻失去平衡,身子一個載歪。看的常小曼心驚膽戰不已。
“還有幾根了,快!快!我哥等着……吃呢!”馬丫怎麽說怎麽覺得别扭。就好像馬程峰是吃人血肉的魔鬼似的,而她們就是惡魔的幫兇。
常小曼又是幾刀,分别把果實身上吊着的根莖斬斷,最後,那美女失去束縛,徑直從半空中掉在了冰蓮花台上。
她的身體十分柔軟,掉下來後明顯受重力作用改變了四肢的動作,變成了弓着身子抱着前胸側卧了,而那張美豔臉蛋也正對着三個姑娘。
常小曼長噓一口氣,應該沒有出血,而且……而且她好像也沒有什麽疼痛感。
“臍帶,臍帶?”馬丫催促她說。
“真的有點殘忍,但……但爲了程峰!不管你是人,還是植物,對不起了!”常小曼瞄了瞄,然後閉上眼睛舉起馬刀揮落而下。
這一刀下去,别說她不敢看了,馬丫和卡修拉均死死閉上了眼睛。可想而知,如果斬斷了“美女”的臍帶,那就幾乎等于宣布她的死亡,再也沒有地脈中的陰氣爲她供給養分了。
馬刀高高落下,本以爲一刀下去就能輕輕松松斬斷臍帶,卻不曾想,刀刃落在臍帶上的觸感十分松軟,就好似砍到一塊松軟的海綿上一樣深深陷了下去,然後又慢慢被彈起。
常小曼睜開眼睛一瞅……那條臍帶完好無損,連半道疤痕也未曾留下。她瞪大了雙眼,看了看馬丫。
馬丫也是一臉的驚訝,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會如此柔軟呢?難道不是草本植物嗎?怎麽看上去就跟一塊松軟無比的趴肉似的呢?
“我來試試?”馬丫接過長刀,也砍了兩下,結果均不約而同,那松軟的臍帶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