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手持沖鋒槍的武警出動,無論是馬程峰還是無雙,誰再動手都不會有好下場。
“兄弟,完了,這下咱們可錯過最佳時機了。”那咻歎了口氣。眼看着裝有國寶的展櫃被裝進了卡車中。
“那兄急什麽呀?下手的機會多的事,耐住性子吧。這批武警能一直保護那寶貝嗎?咱倆一會兒跟上去便是。長夜漫漫,你還着急沒有下手的機會?”馬程峰靠在沙發上喝了兩口茶,抽着小煙好不快活。
旁邊屋,劉麻子和老瞎子早就離開了。估計正在外邊調兵遣将打算接應無雙呢。
“湘雲姐,這片現在可不安全,一會兒你自己趕緊回學校。”馬程峰說。
“那你們千萬當心呀,其實……賺多少錢不重要,安全第一!”楚湘雲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說。
兩台卡車朝着西大街開了出去。
“程峰,快跟上,他們出發了。”那咻扒住窗台就要往下蹦。
“别急……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兒呢?”馬程峰死死盯着樓下,樓下,所有警察排列整齊也跟着武警的卡車跑了過去。尤沁渝站在展館門前拿着對講機還在向局裏通報情況,另外她身邊還有幾個警察,把剛才那具打死的屍體也拖了出來,正在搜身,看有沒有證件。
“你再不跟上卡車就跑遠了?”那咻越來越着急了,畢竟是家裏貝勒爺下的死命令,他不敢不從。
“那你先去那邊吧,我要留下來,我總覺得……不對!肯定哪裏不對勁兒!兄弟你先去吧,我還要再等等。”馬程峰之所以沉得住氣是因爲看下邊尤沁渝沒動,她是這次安保的主要負責人,國寶到哪她理應跟到哪才對。
隻是看她不停地拿對講機通話,神情時而舒緩,時而緊張,心裏好像還藏着什麽事。
那咻輕功了得,甩出袖口下的天蠶銀絲,縱身一躍悠蕩出去,悄悄跟上了那兩台卡車,不過有這麽多武警官兵在,恐怕下手不易。
胡小狸眯着眼睛搭着他的肩膀笑道:“我們程峰好像長大了。”
“切,别瞎說,我可是你表哥。我是覺得尤沁渝今天有點反常。”
狐狸偷東西最擅長了,骨子裏充滿了好奇心,見到什麽有意思的東西總是想方設法偷到手。胡小狸說,不止這些,無雙也沒出現呢,他好像也在等什麽。
不大會兒,警車來了,驗屍官和幾個警察把死屍擡了上去,拉着警笛跑遠了。尤沁渝左右看了看,悄悄溜進了旁邊胡同裏。
“看吧,漂亮的警花同學真的有問題,小狸,咱們該動手了!”馬程峰黑巾遮面,披上避塵衣嗖地下沖了出去。
尤沁渝鑽進胡同後就開始跑了起來,身後呼呼生風,她十分警覺,不停地回頭張望着,但跟在她背後的是兩個絕頂輕功高手,她想發現蹤迹根本不可能。
胡同盡頭處,是條小馬路,馬路前亮着兩盞路燈。
這條小馬路太安靜了,一個人影都沒有,左右人家裏都關着燈。也不知道尤沁渝來這兒要跟什麽人接頭。
“程峰别追了,附近還有别人。”胡小狸按住了他,二人靠在胡同口拐角處偷眼觀瞧着。
尤沁渝跑出胡同後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好像已經知道被人跟蹤了似的。她一隻手已經伸進了懷中緊握手槍。
“誰?出來!”她憤憤道。
馬程峰藏在拐角處,心裏也有些狐疑,莫非自己暴露了?應該不會呀?且不說尤沁渝是不是高手,自己的千裏一夜行可不是尋常人能發現的,那絕世輕功是自己賴以生存的本錢。退一萬步講,如果尤沁渝發現了自己,自己要不要先下手爲強,一刀解決了她?不行,不到玩不得以的情況下還是盡可能不殺人。
正在猶豫之際,頭頂呼一聲刮過一道勁風,一個蒙面黑衣人以肉眼都難以察覺的速度滑翔而過,他甩出手中暗器,直打在尤沁渝手腕上。這人暗器功夫了得,打的極爲精準,好在不是什麽狠毒的暗器,一顆小鋼球打在尤沁渝手腕上,疼的警花哎喲一聲,失手松開了手槍。
黑衣人落地,不由分說沖上去一掌就朝尤沁渝肩膀擊打而來。
“啊?你……你敢襲警?”能當警察的,在警校裏都練過擒拿和散打,人家是警司,平時也經常在街上跟那群流氓小痞子打架,别看她瘦弱,一般人也靠不上前來。
尤沁渝側身躲過,竟施展她那“花拳繡腿”與黑衣人周旋了起來,雖然處處落于下風,但一時間黑衣人也難以占到甜頭。
“看見了吧?你的警花妹妹不是一般人。”胡小狸看出了門道。
“恩,沒想到尤沁渝還真有兩下子。這人身法不錯,竟然能跟人家周旋是個回合不簡單呀!”
尤沁渝步步爲營,被那黑衣人暴風驟雨般的招式已經要比進死角了。這時,明顯她好像反應慢了半拍,也許是體能漸漸不支了吧,她竟露出了一個很大的破綻。高手過招,一個很小的破綻就能讓你當即斃命,更何況尤沁渝面對的是江湖中人呢?
黑衣人一掌打在她胸口上把她推飛了出去。尤沁渝重重地摔在地上,噗嗤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交出來吧!”那人故意用假嗓子逼問她。
“嘿嘿……”豈料,事到如今,尤沁渝竟然面無怯色淡淡地笑了下。
馬程峰仔細一瞅可是看出門道了,尤沁渝剛才是故意露出破綻給這黑衣人的,黑衣人一掌正好把她打到了剛才手槍掉落的位置。
尤沁渝一個鯉魚打挺順勢抄起了手槍,她的右手已經搭在了扳機上。
不好,這黑衣人看來是兇多吉少了,尤沁渝勝負重任,又是警察,在任何情況下,襲警都是死罪,尤沁渝現在開槍殺了他都是白死。自己要出手救他嗎?看那黑衣人剛才的招式路數跟無雙的身法有幾分相似,要是無雙死在她槍下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