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光線暗下來後,馬程峰睜開鬼瞳,朝對面一瞄……鬼瞳下,那女孩白暫的小臉上每一顆毛細血孔都清晰可見。女孩眼神暧昧,表情浮誇,走起路來扭扭捏捏,那****看的警衛們都要流鼻血了。是白素!!!
“小哥哥們,有人願意陪我去喝一杯嗎?”白素半咬着下嘴唇,故意岔開腿,那大白腿顯露無餘,就差露到大腿根了。
“走開走開!哪來的站街女?快走開!再不走開我不客氣了啊!把你铐起來!”尤沁渝沖上前喊道。
“哎喲,還是位小警花呢?請問這位警官,這大馬路是你們警方的嗎?本姑娘就是從這兒路過而已,礙着你們誰的事了啊?哪條法律規定的呀?”白素掐着腰,也不生氣,笑吟吟地看着她。
按說尤沁渝是這夥警察的頭,有潑婦敢于領導頂嘴,其他警員肯定要沖上來幫忙,可這群男警察一個個眼巴巴地望着白素,就恨不得有一雙透視眼看到白素肉裏一樣,根本對尤沁渝不聞不問。
白素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氣場,這種氣場很像胡小狸施展的魅術,而她這種氣場絕非是妖術,是一種讓男人無法拒絕的妩媚,老百姓管這叫“妖媚”,男人見了她立刻就把魂兒掉了。那群警察哪裏還有閑心去守衛展館,一個個圍了上來噓寒問暖,甚至還有幾個膽大包天之徒當着領導的面要約白素今晚喝酒去。
一時間,對面展館大門前亂作一團。
展館左右各有兩條巷子,巷子幽深,連一盞路燈也沒有,裏邊黑漆漆的。馬程峰早就踩好了點,準備趁人不備從右邊巷子翻入展館外牆,此番白素把巷子裏的警察警衛全都引了出來倒是個絕佳之機。
“這位姐姐行爲有些古怪呀?”馬程峰靠在沙發上看着馬路對面上演的鬧劇。
“我去看看?”胡小狸站在他身後眯着一雙狐眼,白素的每一個勾魂眼神都瞞不過她,比起沒活男人,狐仙可謂是開山鼻祖了。
“不急,穩住了,旁邊屋都還沒着急動手呢,我覺得事出有因,白素絕不是偶然出現在這裏。是我昨晚把她看簡單了,再等等,看看她到底是誰的人。”馬程峰現在可是越來越老練了。不得不說,幾天前在興安嶺裏,馬四海老爺子的一番話對他啓發不小。
嘭地一聲巨響,白素高高舉起手槍,鳴槍示警,手底下人被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喚醒了心智,耷拉着腦袋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兩道幽綠的賊光穿過這群警察直掃過兩側小巷,幽暗的巷子裏,一個黑影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翻牆而入。馬路上,白素聳了聳肩揚長而去,若不是尤沁渝身負重任,肯定要把她拷回去嚴加審問。
“小爺,您看出門道了嗎?”茶樓包間中,劉麻子看的可是一清二楚。這都是老賊們慣用的伎倆。
“那娘們是你派去的?”無雙抽着小煙問他。
“什麽?我……我以爲是你派去的!壞了!麻子快派人擒住那娘們,我這邊不能再等了!”無雙急了,站起身********就沖了出去。
一般這種大買賣,前邊都有投石問路的小鬼,無雙以爲進去的是劉麻子的人呢,沒想到劉麻子一問三不知。這要是被納蘭鴻等人捷足先登了,日後傳出去豈不是讓盜門顔面掃地?
“小爺?哎?哎?您别急呀?”劉麻子勸不住無雙,好在這位少主子功夫了得,輕易一般人也近不得身,隻好任由他去了。
當當當……老瞎子敲了敲馬程峰這邊包間門。“程峰,差不多你也該出手了啊,小爺已經坐不住了。”
“不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您放心吧,我答應了事肯定做到。”馬程峰懶洋洋回道。
老瞎子算是馬程峰第一個啓蒙老師了,别人不了解這孩子,他卻最懂馬程峰的小心思。他推門而入,清了清喉嚨,輕聲道:“小子,我警告你,此事非同小可,别看隻是件小玩應,可卻關系到董家的顔面,你可不能胡來呀!”
“瞎子,你怎麽越來越磨叽了?放心,我心裏有分寸。”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一會兒麻利點,千萬當心,你最近黴運當頭,給小爺打個下手就好,别逞能。”老瞎子神機妙算,知道今晚上可能要出事,隻是又不确定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剛才坐在茶樓裏一小天一直就不說話,心底裏自己不停地掐算着,按照馬程峰和無雙的生辰八字掐算,這倆小子命裏五行不合,本不該一起共事的。以前關于這事他跟董三立也聊過。
盜門到了第三代,人丁越來越單薄,董三立爲此可謂是煞費苦心,要不然也不會提前讓老瞎子輔佐馬程峰快速成長。但這倆孩子五行相克,天生就是彼此的克星。但盜門裏有一門不爲人知的絕學,補命,顧名思義補齊命格。
老瞎子前兩天一直往寬城子跑也就是爲了辦這事。按說以他的本事很簡單,片刻就能搞定。但今天早上起來時候他給無雙和馬程峰又搖了一卦,是個“死卦”,無解!
他本來就是個迷信的人,都勸了一早上了,可無雙少年得志,正是血氣方剛之時,昨兒晚上又跟納蘭鴻險些大打出手,豈能聽他勸?
“站住!再跑我開槍了!”馬路對面,尤沁渝帶着幾個警察追了上去,一道黑影從巷子中閃過,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無雙的輕功也屬千裏一夜行,隻不過不是馬老二教的,是董三立教的,跟原版千裏一夜行有些不同,更注重身體協調,而不是速度。
馬程峰好像并不着急出去幫忙,用手拄着腮幫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觀瞧着對面的熱鬧。
“程峰,你還等什麽呢?萬一剛才進去的是納蘭鴻,小爺一個人對付的了嗎?你還不快去幫忙?”老瞎子氣的直拿盲杖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