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正前方有一塊石碑,石碑被涼快松花石搭起,上邊是石闆,石碑上刻滿了古老的少數民族胡文。估計這就是墓志銘,隻是三人無法閱讀,參不透其中奧妙。
四周木磚上懸挂着四盞長明燈,但燈盞上全部被人用黑布蒙上了。估計是前番下來的那些盜墓賊做的,這夥人很懂行,肯定其中有老鬼指點。
石門後并不是主墓室,這叫“前耳”,這裏一邊都是存放祭祀用的石像石俑以及墓志銘的,除此之外就是防盜的。隻要盜墓賊能從前耳室通過,那得手的機會就大了。像這種少數民族古墓裏講究不是很多,也沒有機關暗弩,所以那夥盜墓賊才會有機可趁,并未見到他們在這裏有死傷。
“甜甜你……你别摸我呀?”楚湘雲在墓道中說道。
“我沒有啊?不是你拽我肩膀嗎?别鬧了,這種地方邪乎的很。”馬丫又說。
二人說罷好像同時意識到了什麽,對視一眼,雙眼都瞪得老大,她倆現在是并肩而站,身後哪裏還有其他了?倆姑娘當時臉蛋就吓綠了。
“馬……馬大哥……我們……我們背後好像……好像有東西跟着……”馬丫不敢回頭也不敢往前走,拽住楚湘雲的手倆人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倆人說話的動靜很輕,以至于馬程峰都不能聽真切,這時候,二人背後那東西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一隻手依舊搭在她倆肩膀上往後拽,就好像故意想引她倆回頭似的。
“湘雲姐,千萬别回頭呀!别動!”馬丫知道這種地方的邪乎,趕緊囑咐楚湘雲。
“程峰……救……救我倆!!!”楚湘雲吓的兩條腿都直打哆嗦。
馬程峰聽她倆在後邊好像叨咕什麽,回頭一瞅,隻見這兩個姑娘背上竟然都搭着一隻人手,那人手白花花的,手掌上好像長着一層白毛。那東西并不知道馬程峰有一雙鬼瞳,任何人在這種封閉漆黑的環境中都無法洞察它的存在,可馬程峰是例外。
他眼中閃過寒光,随手甩出七星刃,他玩暗器的手法是越來越娴熟了,甭說那家夥了,這個動作甚至連馬丫和楚湘雲都沒看清楚,當反應過來之時,七星刃已經在半空中閃爍起一道銀色寒光順着她倆脖頸子中間飛了過去。
如果她倆背後是個人,這一刀肯定正好打中那人的腦袋。但七星刃飛過去後,并沒有聽到那人的慘叫,與此同時,兩個姑娘肩上搭着的兩隻白花花的手爪也消失不見了。
“快進來!”馬程峰把她倆從墓室中拽了進來,回手從木磚上把七星刃拽了下來。漆黑的墓道中一道白煙消失在了盡頭,那東西速度太快了,它是什麽時候跑的連鬼瞳都沒有捕捉到。
“程峰那到底是什麽呀?是個人還是鬼?”楚湘雲瑟瑟問道。
“不知道,我也沒看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咱們背後一直跟着個東西打算加害,隻是他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而已。咱們這麽下來恐怕不安全呀!”馬程峰越想越後怕,幸好那東西提前暴露了,如果那東西想法子把盜洞從上邊給填死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們來的匆忙也沒有帶鏟子和鐵鍬。
“大黃乖,去上邊等我們,如果有動靜就叫喚。”馬丫看出了程峰的心思,給大黃喂了塊肉幹,大黃狗通人性,舔了舔主人的手,叼起肉幹順着墓道原路返回。
“程峰,我們什麽都看不見呀?怎麽辦?”
馬程峰說你倆拽住了我,咱們過了第一間墓室就可以點火了,這時候千萬别點,要不然咱三都得成烤鴨。
三人手牽着手,也沒心思研究那塊墓志銘,背靠着洞壁慢慢往前走,繞過墓志銘和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石像,前邊是個低矮的拱形門,說門有些誇張,恐怕頂多能能算是個狗洞,因爲它太低矮了,隻有不到一米的高度,而且也沒有門。
但這個拱形結構卻不是古墓塌陷造成的,左右都是用平整的石磚修砌而成。馬程峰又在這間小墓室中轉了一圈,竟沒有找到其他出口。可這小拱門也太小了吧?不符合喪葬規格呀?健全之人誰會從這兒走?
古墓之中常會出現二十公分左右的橢圓形空洞,有些大墓裏邊,從棺椁裏就有這麽個橢圓形空洞,主墓室,側耳室,墓道,圍城,前墓……幾乎都會出現。後來考古學家研究了古人的喪葬習俗才得出結果,這些空洞原來是專供死者亡魂出入的。
隻是面前的是個小拱形門,而不是橢圓形的空洞,說它是走人的有點小,說它專供靈魂出入的吧,又有點大了。
“奇怪,難道那些盜墓賊就是從這兒彎腰進去的嗎?”馬程峰詫異說道。
“這應該是給黃仙姑出入的,馬大哥,你看看拱門石磚上是不是有雞血?”到底還是馬丫更了解東北興安嶺的習俗,馬程峰仔細一瞅,果然拱門石磚上确實被抹成了血紅色,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是雞血也早就幹了,無法辨别。
馬程峰彎着腰往裏邊看了看,裏邊應該是主墓室,空間很大,但主墓室空氣中卻彌漫着一股股塵埃,用鬼瞳一看,就好像是清晨的曙光潑灑而下,把空氣中的塵埃都映照的一清二楚一樣,而且裏邊的塵埃很重,烏糟糟的,好似是昨夜的山霧似的,越是想仔細看就越看不清。
這地下古墓中刺鼻的腐臭味兒就全是從主墓室中飄出來的,這股臭味就甭提了,臭的馬程峰直淌眼淚。他揉了揉眼睛,也看不太請空氣中塵埃盡頭處是什麽東西,嘤嘤卓卓地隻見墓室最中間擺着一口大紅漆面壽棺,棺材前邊好像還有兩個人,兩個人齊齊跪在棺材前邊耷拉着腦袋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