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麽呢?我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樣!”常小曼逼問道。
“别吵,你們這些北方人真讨厭!我得算算時間,看他們走到哪裏了!這些門不能随便開,咱們剛才進來的這條墓道也是因爲我提前把機關裝置關閉了,否則你倆還能有命站在這兒跟我發火?”
眼鏡妹徑直走到第二扇雕刻着雪山羚羊圖騰的銅門前敲了敲,然後思索片刻又搖了搖頭。
她又往前幾步,前邊是象征着雲豹圖騰的銅門。她站在門前擡起頭閉上眼睛,口中默默輕語好像是在嘀咕着某種運算口訣似的,但她說的話二人一句都聽不懂,全都是回文。
“應該就是這裏,你倆先退後!”
“你……你要幹嘛呀?”常小曼不敢放下獵槍。
“救人!真是的,你倆最好祈禱,一會兒銅門開了,看到的不會是兩攤肉醬!”
常小曼疑惑地看了看那咻,那咻默許似的點了點頭。她這才放下獵槍。
隻見眼鏡妹走到那扇銅門前,輕輕在銅門上敲擊三下,然後按動那雲豹腦門上的一塊銅錢斑,又放慢節奏,敲了兩下雲豹鼻子的位置。隻聽得石室中頓時傳來轟隆隆的轟鳴聲……
那沉重的銅門正在打開,常小曼拿着手電筒往裏邊一招……
“唉呀媽呀,可算開門了!我擦!哥這兩條胳膊都要折了!這哪位活菩薩顯靈了呀?”銅門内傳來了雲強那破鑼嗓子的動靜。
衆人湊上前一瞅,銅門内同樣是一條墓道,但墓道後邊有一塊巨大的石球,那石球足有四噸重,雲強雙手死死支撐着,臉都憋紫了。馬程峰雖然也伸手幫他,可跟雲強比起來,他那點小力氣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二人見背後的銅門終于開了,趕緊齊齊送手,一個俯沖鑽了出來。背後那沉重的石球轟隆一聲撞擊到墓道盡頭的銅門上。
常小曼關切地問:“程峰你沒事吧?”
“沒事,幸好雲大哥力大無窮,真要是換個人肯定挺不住,這會兒都得被碾成肉餅。”馬程峰擦了把汗。
“你們怎麽瞎跑啊?這裏邊不是活人來的。”眼鏡妹對古墓中的布局好像十分了解。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可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說了,姑娘不也是活人嗎?爲何你可以來我們就不可以?”馬程峰給常小曼打了個眼色,示意她收起槍。
“這并非是古墓,乃是西域人在一千年前留下的九妖仙府,這九妖仙府中一共鎮壓着九隻西域妖獸,每逢若幹年便要用活人魂魄祭祀讓它們重新進入沉睡狀态。妖府之中向來是隻進不出的,隻怕你們現在再想回頭也找不到出路了。”
衆人面露喜色,原來這真的就是傳說中的九妖仙府。
馬程峰環視四周,用手電照了照問:“可……這石室中并無它物呀?何來九妖之說?”
“這裏隻是通向九妖仙府的通道而已,真正的妖府是要用機關打開的。哎!你們這些盜墓賊真傻,警告過你們無數次了,非要下來陪我送死幹嘛?”眼鏡妹歎了口氣,沒有再搭理他們,而是邁步走向了石室最中間的一個圓弧形石台,那石台不大,直徑不出一米,外形很像是蓮花台,不過很顯然,外沿四周的花瓣不是生長在荷塘裏的蓮花,而是天山雪蓮。
她把右手中第二盞綠色燈籠放在身邊,盤膝端坐在了蓮台上,表情十分沉靜,就仿佛是皈依的虔誠弟子一樣。
“哎喲喲,好家夥,程峰你瞅瞅,這些銅門上刻着的神獸,這都是古董啊,咱要是扛出去一個得嗷嗷值錢吧?”
“雲大哥,我知道你力大無窮,想帶出去沒問題,自己扛!”馬程峰舉着手電圍着石室轉了一圈,他也發現,石室四周一共是八扇門,每一扇銅門上的圖騰都不同,但剛好八扇,如果說這裏是九妖仙府,那麽肯定都是湊成九九歸真的布局,怎麽唯獨少了一扇門?
“哎,你說的活人祭祀,不會就是你自己吧?”常小曼問眼鏡妹。
“對,也不對,因爲現在還有你們陪我。”
那咻把馬程峰拉到一旁說我覺得缺少了的那扇銅門就是關鍵,如果咱們能找到第九扇銅門興許就能進入九妖仙府。
“别找了,你們找不到的,我家祖上已經找了無數代了,每一代搬山道人都想逃過厄運,但結果呢?哎!”眼鏡妹苦歎。“就算找到又能如何?第九扇銅門需機關觸發,而銅門機關早已失落多年。”她口中說的機關應該就是施喜儒老先生祖上供奉的那神秘寶貝。
如果這麽說的話,有史以來可不是沒有一個人活着出去,至少當初陰陽玄道窺探了九妖仙府中的秘密,又帶走了打開第九扇銅門的機關鑰匙。他是從什麽地方離開的呢?
自然的,陰陽玄道精通玄學易理,上知天文下觀陰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馬程峰跟人家是比不得。
但石室就這麽巴掌大的空間,相信那第九扇銅門應該就藏在某個不易察覺的角落裏。
“姑娘既然明明知道自己是來做活祭的,不來便是呀?你這不是等于送死嗎?”馬程峰好奇問她。
她說我不來也沒的選擇,因爲我是搬山後裔,搬山傳人不過60的詛咒已經上千年之久了,就算是活,也是數着日子過,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搬山一脈現在已經絕迹了,隻剩下我最後一個傳人,若我不來,那仙府中的九個妖精便會重新蘇醒禍害人間。
“了不起,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這要擱十年前就得給她胸前帶大紅花呀!”雲強傻呵呵說。
馬程峰又問:“既然姑娘的祖先全部是活祭而亡,那爲何石室中沒有他們的屍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