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個手印,應該是那位眼鏡姑娘留下的。”常小曼心細走上前指着中間洞口說道。
“程峰,我不建議走那邊,因爲剛才很明顯她遇到了危險。要麽她就是被某種神秘生物擄走了,要麽就是情急之下胡亂選擇的。”那咻說。
馬程峰想都沒想說:“不管是不是正确的路,咱既然碰上了就得救她!那兄,你和小曼留下,我與雲強進去先探探,如果找到那個眼鏡妹就把他救出來,如果這條路是正确的,我們就喊你倆。”
前邊這三個洞口都比較低矮,雲強個子高,走進去都得彎腰,稍一擡頭腦袋上立刻撞出個包來,一道上罵罵咧咧地就差把人家眼鏡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了個擦,程峰,你瞅?那是個啥玩應?綠哇哇的呢?”隻見洞内隐約飄着一股鬼火,他倆往裏邊走兩步,立刻把這個洞穴中平衡的風向改變了,那幽綠色的鬼火竟迎着他倆飛了過來。
“尼瑪……過來了!過來了!”雲強吵吵嚷嚷着。
那鬼火飄飄忽忽的,忽遠忽近,忽慢忽快,雲強這邊動作越大,那鬼火的速度就越快。
“别動,别影響洞裏邊的氣流。”馬程峰按住了他。
果然,雲強這邊一老實,那綠色鬼火的運動也就慢了許多。
馬程峰的身體緊貼在洞壁上,小心翼翼地朝那團鬼火走了過去,又走近數十米,這才發現原來是虛驚一場,那綠色的光芒竟然是昨天眼鏡妹燈籠中的綠色燈芯。燈籠就倒在地上,綠色火焰已經把這盞燈籠燒光了。
“完了,估計是沒救了吧?”雲強巴不得那女孩死。
馬程峰沒搭理他,從燈籠上跨了過去,然後舉着手電往裏邊晃了晃,發現洞内烏糟糟的,好像是起了霧,可普通的霧氣都含有些許的水蒸氣,前邊的霧氣中卻莫名的冰冷。
“程峰?你們那邊怎麽了?”洞口的那咻聽到剛才雲強那一嗓子擔心他倆出事,大聲喊道。
“沒事,沒事,你倆在外邊也當心點啊,随時跟我們保持聯系。”
這條洞穴越來越深,越來越窄,但好在人勉強可以通過。二人順着洞穴越走越遠,先不說他倆。
石台下,那咻與常小曼站在那兒急的來回踱步,等了他們好久也不見他倆出來。“程峰?你倆怎麽不說話了呢?”常小曼沖着洞裏喊道。
可這一次,洞裏邊的馬程峰和雲強真的沒有再回過他們半個字,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那咻,壞了,咱得進去救他們!”常小曼說。
“别着急,程峰的本事我知道,真要是在裏邊遇上啥危險了也能全身而退,而且雲強手裏有槍,我就不信他連開槍的時間都沒有?”那咻十分警覺。退一萬步說,如果他倆真在裏邊遭遇了什麽不測,馬程峰敵不過的東西,他也不一定是對手。如果他倆貿然下去救人的話,隻能全軍覆沒。
二人焦急地在洞口又等了能有半個鍾頭,洞裏邊依舊不見回聲。常小曼再也站不住了,指着最中間的洞口說:“他倆是從這兒進去的吧?”
“是吧……是……哎?”那咻一擡頭,本想去尋最初在洞口發現眼鏡妹留下的手印,可一打眼竟發現,這三個洞口前的手印全都消失了。“你擦它幹嘛?”
“我沒有!我一直就站你身邊,什麽時候動彈過?是不是你不小心給擦掉了?”常小曼責備那咻。
可很顯然,二人剛才一直在石台下邊來着,根本沒靠近三個洞口。如果不是他倆,那又會是誰?難道剛才有什麽神秘生物就在他們倆眼皮子底下把手印抹去了?
雖說那咻記得很清楚,他倆走的就是最中間的洞穴,但手印記号一沒了,他也不敢打包票了。
那咻皺着眉頭說:“不對勁兒,咱倆千萬不能動!因爲這裏是圓點,我覺得這地方有點邪乎,是不是碰上了鬼遮眼呀?如果是鬼遮眼的話,咱倆就不能動了。”
“不行,我心裏有點發慌,程峰他倆肯定是出事了,那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常小曼把子彈壓上槍膛,順着最中間的那個洞口低頭就鑽了進去。
那咻再喊她已經來不及了。
倒不是常小曼傻,也不是她笨,常小曼可不像那些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那麽胸大無腦。在這種地方,别看四周十分平靜,但危機往往就藏在暗處,是你肉眼所看不到的,一旦碰到危險,救援不及時,分分鍾就丢了命!從前的常家五小姐可不是這般,原因隻有一個,她心裏越來越在乎馬程峰了。
那咻肯定不會讓她一個小姑娘孤身犯險,隻是,那咻比她心眼多,在原地留了張字條給馬程峰。
他以前在那些老盜墓賊嘴裏聽說過,這種布局八成就是回魂道,裏邊布局極其複雜,你用肉眼一看,是筆直的,其實人在這種狹窄空間走,視覺會存在小誤區,這條洞穴并不是完全筆直的,慢慢會形成一條曲線,人走在裏邊走上一兩個鍾頭,最後很可能就又原路返回了。所以,他才會留下字條給馬程峰。
隻是他和常小曼再跟進去,半道上卻沒碰到那綠色的鬼火,順着石洞走了半個小時,最後前邊出現了一行石階,石階是向上延伸的,洞頂上方黑乎乎一片,什麽都看不見。
二人爬了上去,用手電筒一照,不免吓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個很寬敞的石洞,洞内橫七豎八地倒着無數具石棺,棺材蓋上全都雕刻着珍奇異獸,就跟剛進來時候石台上所畫無二。無數棺材雜亂無章地橫在洞穴中,一眼都望不到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