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想起來了,上次在燕子坡下自己确實有這麽一出。“你别瞎說啊!本姑娘告你诽謗!忘掉,立刻忘掉!”
雪峰上一片銀裝素裹,到處都是被冰封的山岩冰楞,大夥走到決崖前,隻見前邊确實是有個雪窟,周圍長滿了雪蓮,雪窟旁立着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全都是積雪和堅冰,馬程峰擦去表面覆蓋的積雪一瞅……
“雪域之巅!”
雪窟中一股股寒風直往外湧,裏邊的氣溫竟絲毫不比外邊高多少,吹在人臉上如同刀割一般。并且下邊傳來一股股狼哭鬼嚎的動靜,也說不清是不是狂風在洞穴中回蕩形成的。
這洞穴很深,從下邊刮出來的風判斷少說也有上千米了。馬程峰說下邊很可能是通着天山龍脈,而且岔路不止一條。
大夥用圍巾遮住口鼻,打開手電依次鑽了進去。
雪窟中寒風做做吹的人頭皮發麻,那一聲聲鬼哭不絕于耳,越往下走就越覺得那動靜格外的真切,那根本就不是風聲,馬程峰确認,正如胡小狸所說,那應該就是一個女人正在嘤嘤哭泣,而且哭的十分凄涼。
石洞内部絕非人工開鑿形成,但四周洞壁經數百年甚至上千年,被洞内陰風吹的已經十分平整了,表面上還附着着一層薄冰,大夥行走十分小心,腳底下還要防止打滑。雪窟洞穴中的角度呈30度傾斜,腳底下又滑,就跟個冰滑梯似的。
四個人順着石洞往下走了能有個八九百米的距離,前邊終于見底兒了,但這雪窟是從地面上順下來的,下邊橫着還有一條山洞,它更好就在山洞的中間。一左一右,如何選擇?
寒風是從左側吹來的,說明左側很可能通着外邊,而洞穴右側角度依舊是向下傾斜的趨勢。無需多想,如果這雪山之巅真的隐藏着一座地下古墓的話肯定就在這個方向了。
四人交換了個眼神,順着右側洞口繼續往下摸。
“程峰?你快看!”走在最前邊的雲強突然喊道。
衆人跑過去一瞅,雲強腳底下竟然出現了一具屍體,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因爲山洞中溫度低的可怕,這人死後并沒有腐爛,已經被凍僵了,他身上穿着探險隊服,背後還背了個包裹,隻是他沒有頭顱,脖腔子以上是空的,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那群法國探險隊員的屍體。
屍體手中還拿着一把工兵鏟,看他躺着的角度,死之前應該是朝洞内方向行走的,而背後人靠近後,舉起利器直接砍掉了他的腦袋,隻不過,附近并沒有發現死屍的頭顱。
“我看八成就是那群法國佬留下的屍體。”雲強說。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這個死法,幾乎跟夏依古麗阿訇一模一樣,所以,行兇之人應該是同一個。”那咻道。
如果說兇手是同一個人,那麽這群法國探險隊的屍體距今也有八九十年了,而阿訇才死兩年。一個可有在大雪山中有能力殺人的兇手,年齡該不會低于15歲,算下來,他可不是要百歲高齡了嗎?滿足這些條件的現在看來隻有一個人,也就是幾天前他們在山下那神秘雪窟中遇到的老妪,那老妪手中的巨鐮刀就是兇器。
四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在山洞中又發現了四具屍體,從他們的裝備和手中的工兵鏟幾乎可以判斷,全都是那些法國探險隊員的屍體。
“程峰,我敢斷定,咱們剛才下來時,左側的山洞就是這些法國佬挖通的。”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從洞穴深處傳來,那叫聲明顯不是風聲,很像是女孩子受驚過度的自然反應。
“眼鏡妹好像碰上啥玩應了……咱要不要去救人啊?”雲強問馬程峰。
“救是肯定要救,但這位姐姐身手了得,如果她都對付不了,那八成可能是古墓中的怪物了,大家千萬當心。”衆人從背後把獵槍摘了下來,迅速朝洞穴盡頭處跑去。
這石洞盡頭是兩扇石門,石門上雕刻着許多奇珍異獸,四人可顧不得研究這些,順着石門中間那道縫子就鑽了進去。
石門中是一片開闊中間,洞穴延伸到這裏變得開闊了不少,正中間是個石台,石台上十分光滑,很明顯是手工打磨過了,這是個橢圓形的洞穴,最中間是那石台,左右洞壁上挂着不少盞油燈,油燈泛着昏暗的光線,被那寒風一吹,頓時四人的影子也飄忽不定起來。
石洞中什麽都沒有,那戴眼鏡的姑娘好像并不在這裏。
“程峰,剛才聽動靜那小娘們肯定就在這兒啊?是不是讓啥大粽子給擄走了?”雲強舉着獵槍東張西望着,生怕哪個角落裏鑽出個什麽怪物來。
“你們看,這裏有血迹。”石台下的角落中果然發現了幾滴鮮紅血迹,他們沒有胡小狸的鼻子,所以肯定是聞不出是人的還是……
血迹一直延續到石台上,他們踏上光滑的石階,隻見這石台正中間戳着一塊石碑,那石碑簡直就是頂天立地一般伫立着。上邊雕刻着一副美輪美奂的壁畫,畫中是一座飄在半空雲朵裏的仙宮。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馬程峰與那咻對視一眼,立刻想起了那段李太白的千字絕文的頭兩句。
“程峰,上邊好像有字,應該是回文吧?”常小曼舉着手電朝是石碑最上方晃了晃。
那石碑足有七八米高,上邊支撐着洞頂,下邊抵着石台。馬程峰趕緊打開夏依古麗留下的那本小冊子對照,果然在中間一頁裏找到了相應的文字,二者完全一緻。
“咋整?咱是去救那小娘們,還是在這兒研究研究?”雲強走到石洞嘴角處,舉着手電照了照,,裏邊分别還有三條岔路,每個洞口都是一模一樣,裏邊黑漆漆的深不見底,而且全都有風從裏邊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