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體飛在半空中時,那咻和馬程峰也有察覺,可已經來不及了,這東西速度極快,那咻現在就算甩出天蠶銀絲也不趕趟。
“雲強!!!當心背後!”馬程峰大喊。
雲強背對着湖面,卯足了勁兒一心做他的纖夫,這會兒就覺得背後刮來一股腥風。以前腥風都是形容妖精的,可這回身後勁風中卻真的是腥臭無比。雲強回頭一瞅,不免一對大牛眼珠子也瞪圓了,背後半空中那美女鲛人張開雙臂已近面前。
這小子膽子大,不是害怕鲛人,而是看人家那曼妙的身材看傻了。
“雲強,你傻愣着幹啥呢?千萬别讓它給你弄水裏去!”那咻急的直在甲闆上打轉,隻恨自己不會水。
那股味兒簡直太熏人了,真是讓人無法跟那美若天仙的鲛人聯想到一起去。“尼瑪……太特麽臭了!快給老子滾!”鲛人飛在半空中,朝着他腦門沖了過來,口中已經伸出了那條細長的舌頭。可也架不住雲強腿長胳膊長的,隻看得那莽漢高高擡起右腿,淩空一腳就把美女鲛人踢翻在地。
“奶奶的,你都對不起你這長相!咋地?想男人想瘋了?”他破口大罵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也是巧了,他剛才那一腳直接把美人從半空中踢到了岸上。雲強确實怕水,那鲛人在水中力大無窮,可到了岸上這莽漢就天不怕地不怕了,管你是什麽怪物,哪怕你是隻東北虎,他也敢沖上去給你兩炮子。
察哈爾草原上的漢子都是火爆脾氣,你别惹他,你要對他好點,他除了媳婦兒不能給你啥都能給你。可你要想暗算他,千萬别讓他把你擒住了,擒住了那就照死裏打。
雲強扔下天蠶銀絲,沖上去竟翻身騎在了美女鲛人身上,也不知哪來的那股氣,掄圓了鐵拳就是一通大炮子。這小子可不傻,粗中有細,他别的地兒不打,就照着鲛人的嘴上打,一炮子下去打的鲛人滿嘴是血,嘴唇都霍了!
“奶奶的,讓你吐舌頭!吐啊?吐啊!”這通打呀,可是把晚上在馬程峰那受的窩囊氣全都發洩出來了。
您想啊,那二百來斤的大體格子騎在誰身上誰受得了啊?鲛人是厲害,可在水中力大無窮,在岸上碰上這麽一頭猛獸哪裏還有招架之力了?幾下子就給打昏過去了。
“我的媽媽呀……”馬程峰直咂舌,他說我本想着以後把雲強留在身邊的,現在一看,可别讓這莽夫跟着我,非鬧出人命官司不可!這小子怎麽打仗不要命呢?
鲛人被擒,衆人再無顧忌,穿着救生衣跳入淺水區遊了過來。其他人趕緊把遊艇拖上岸,馬程峰抽出七星刃沖了上去。
“别打了!别打了!能不能給留個全屍呀?我的乖乖,你都給美女打破相了!”他和那咻駕走了雲強。雲強身上都要臭了,一身的腥味。
“程峰,這鲛人生命力極強,不可能幾下子就打死,爲免一會兒再發生意外,我看你還是補一刀吧。”那咻勸道。
這邊他們幾個正在商量如何處理鲛人,一擡頭,小黑貓不見了,大夥回頭一瞅,這貪嘴的貓兒悄悄走到鲛人身邊,正蹲在鲛人身上貪婪地****着鲛人嘴角的鮮血呢。貓吃腥是天性,誰也阻止不了,不過這麽大一條鲛人它吃上一個月也吃不光。
馬程峰走上前去,毫不猶豫地一刀捅進了鲛人胸口中……
“啊!!!!!!”鲛人還沒死透,被這一刀捅下來難以承受,疼的它張開嘴發出一聲慘叫。這一聲叫的,幾乎震破了所有人的耳膜,大夥捂着耳朵倒在地上,可那尖銳的叫聲竟也久久回蕩在靈魂中無法消失。
耳朵裏嗡嗡作響,大夥始終處于耳鳴狀态。大概過了十多分鍾,終于那種耳膜的強烈震動感逐漸消失了,再一看,一個個耳朵裏都直往外淌血。馬程峰晃了晃腦袋,擦了擦耳朵邊上的血長噓一口氣。
“那兄?你怎麽樣?”
“啊?什麽?你大點聲?”那咻問。
他幾乎大聲叫了出來,那咻這才聽清楚。“咱們可能是耳膜有點被震傷了,不過幸好還能聽見,但也得修養幾日。”
劉麻子等人快步跑回了碼頭,日出時候,終于把馬幫兄弟全都帶了過來。鲛人屍體裏的血都流幹了,估計這次是死透了。大夥把它擡進鐵皮箱子裏,然後用鐵鏈子鎖了裏三層外三層,這才放心下來。
“程峰,我發現跟着你總有刺激的事,這一道上真是太瘋狂了!不行了,我可得趕緊去治治耳朵咯。”那咻笑着與馬程峰擁抱在一起。
倆人現在說話都得用喊的,馬程峰貼近他耳朵大喊:“你這就走?”
“是啊,不能遲了。昨兒我還擔心你們此行木蘭木通兇多吉少呢,可見了雲強後,我就徹底放心了。”那咻拍了拍雲強的肩膀。“哎,那頭熊,我誇你呢!”
雲強撓撓秃腦門,一臉的憨厚:“啊?誇我啥呀?”
“保護好我兄弟,咱們後會有期吧!”那咻雙手抱拳,帶着黑子翻身上馬,朝着浩瀚的大草原東方狂奔而去。
在諾爾湖碼頭上他們又補充了點幹糧和人手,吃過早飯二十多人準備出發。所有人都騎在馬背上,隻等大櫃馬程峰那一嗓子吆喝了,可馬程峰卻不時地朝身後張望着,遲遲不肯上馬。
“程峰,時辰差不多了,咱該出發了。”劉麻子催促他說。
“麻子叔,常四哥他們還沒回來呢,咱們是不是先等等他呀?”
劉麻子說這片大草原除了諾爾湖這邊還有人外,方圓數百裏之内渺無人煙,想尋一戶牧民家也不是那麽好找的,沒準常老四他們是耽誤了點時間,咱這邊等不了啊。沒事,你不用擔心,等他回來就讓他在諾爾湖這邊等着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