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妹兩隻手扣住了雲強的腕子,這兩隻手的動作都有說道,右手把雲強手心向上反着掰,左手不是掰,而是向下拽,這力道再用分毫就能把人胳膊拽吊環了。雲強小時候生活在大草原上,一身野性,平時跟小夥伴們打架也經常受傷,可你隻要不把他打服了他絕對不會認慫,看來這次是真疼了。
她這招是小擒拿手,江湖上失傳多年的絕學,由上千年前少林龍抓手演變而來。
“這位姑娘,還請手下留情!我朋友無惡意的!”馬程峰一邊爲雲強求情,一邊已經抽出了七星刃,這女孩定然來者不善。
“哼!沖上來二話不說揮拳就打這叫無惡意嗎?你們到底是誰?怎麽會來天山烏孫雪峰?”眼鏡妹厲聲喝道。
“你先放了他,有什麽話沖我說!”那咻站了出來。
“你?”眼鏡妹打量着那咻,又看了看馬程峰,最後把視線落到了小木屋前放着的那幾把工兵鏟上。“哼!小小年紀幹什麽不好,非做盜墓賊?”
這女孩别看是一副學霸打扮,可卻一點都不傻,擒住了雲強擋在身前一直不敢松手,生怕這時候有人放冷槍。
“姑娘此言差矣,若說我們是盜墓賊,那你呢?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學生獨闖海拔3000米的大雪山?這話說出來誰信呀?到底我們誰是盜墓賊我看下結論太早了吧?”馬程峰咄咄逼人道。
那咻說,看姑娘身手一定也是江湖中人吧,既然是江湖人,咱們就按江湖規矩辦,你放了我朋友,我與你一戰,若是你赢了我們這些人便任由姑娘處置,若是我們赢了……
“怎麽樣?”眼鏡妹手底下故意加了把勁兒,把雲強疼的都流眼淚了,簡直是狼哭鬼嚎。
“小那咻……哥求求你,咱能好好跟這美女說話嗎?敢情她沒掰你倆胳膊了?”
那咻站在山坡上,平攤開雙手,那意思是給她瞅瞅,自己雙手中一沒有槍,二沒有武器。他當然沒有武器了,他那奪命無影的兵器就藏在袖口中呢!自古以來,江湖上曆來都是适者生存,哪一天沒有仇殺?沒有人會因爲對手是女人就手下留情,你手下留情,隻怕那女人已經要了你的性命。
“哼!打就打,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缺德的盜墓賊!”眼鏡妹一腳把雲強踹開,邁步朝着那咻就走了上來。
她也沒有武器,隻是右手中一直拎着一盞燈籠,燈籠裏泛着幽綠的詭異之光,馬程峰心想,難不成這眼鏡妹要用燈籠打架?若真是這般,她的兵器可是曠古一絕了!
雲強撅着******趕緊躲到了馬程峰身後,自己技不如人不說,反倒提醒那咻:“那咻,你可當心啊,這小娘們嗷嗷能打!”
“姑娘,你是女孩,我那咻便先讓你三招。”那咻從山坡上迎着她跳下了下去。
那咻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如果連那咻都打不過,恐怕馬程峰也頭疼。
眼鏡妹可不客氣揚起手掌沖着那咻肩頭就打了上去,她這一招一式都有功底子。明眼人看打架,可不看你拳頭多硬,隻看你腿腳,也就是下盤,下盤穩,則穩如泰山。馬程峰和那咻之所以小小年紀身手了得,就厲害在先練的是腳底下輕功。
“那兄,當心她的小擒拿手!”馬程峰提醒那咻。
“哼,旁邊還有個軍師?要不要你倆一起上來呀?”眼鏡妹狂妄道。
“那咻,狠狠揍她,别給哥留面子!”雲強爲那咻打氣。
這女孩别看年輕,看的出,她不僅下盤功底紮實,雙拳打的也是虎虎生風,估計雲強那大鐵拳都不一定比她有勁。
半山坡上并沒有冰棱,沒有石壁,那咻手中的天蠶銀絲沒有用武之地,他趕緊跳上山坡。“姑娘,三招過去了,小弟不客氣了!”說罷,手腕一甩,一條天蠶銀絲甩了出去。
女孩隻見面前閃過一道銀色光芒,她不敢大意,一個側身躲過,然後竟高高把手中的燈籠甩了起來,燈籠外罩是紙質的,輕輕一甩就甩掉了,頓時,燈芯中那幽綠色的火焰跳躍了出來,在夜色中鬼魅一般舞動起來。
“啊?這什麽玩應啊?”那咻咂舌,沒工夫研究她這是什麽兵器,屈身甩出第二條天蠶銀絲,勾住一塊冰棱飛了上去。
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天山環境下,到處都是決崖峭壁,決崖峭壁上又挂滿了冰棱,這更适合那咻的發揮。就看那咻輕身如燕地在山谷中遊蕩着,一邊躲身後的鬼火,一邊回手沖眼鏡妹打出天蠶銀絲。
也許那綠色鬼火也有距離限制,最後又悠悠地飄回到了眼鏡妹手掌上。眼鏡妹站在雪地裏,手掌上飄着一團綠色鬼火,那畫面就好似西方的魔法師似的。
“嘿嘿……也不過如此嗎!”那咻冷笑,早已看破她的弱點,縱身一躍,從她頭頂就飛了下來。
眼鏡妹再度驅使綠色鬼火,隻是這一次,那咻早有準備,右手一抖,天蠶銀絲直從那鬼火正中穿了下去。甭管這團綠色火焰是不是鬼火,哪怕它是三昧真火也燒不化天蠶銀絲。
這根銀絲是朝着眼鏡妹天靈蓋打下去的,那咻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住手!!!!”這時,胡小狸聽到外邊有打鬥聲沖了出來。她的身法同樣很快,跑出來後,兩步就蹦了上去,直接把眼鏡妹撲倒在地躲過那咻緻命一擊。
“小狸,她要殺雲強!你護着她幹嘛?”那咻調整重心躲過鬼火輕身落地,質問她道。
“眼鏡姐姐是好人,就是她給了我吃的!”胡小狸把她護在身後不容那咻靠近。
她是條白狐,狐狸若是遇到危險,第一反應就是沖你龇牙咧嘴,如今胡小狸咧着嘴,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甭提多好看了。
馬程峰走上前問她:“姑娘,這都是誤會,我這朋友脾氣火爆,跟你一樣,也許是把你當成了盜墓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