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找死!”馬程峰順勢用七星刃刺了出去。
豈料,老和尚胸口使勁兒往前一挺,那肥嘟嘟的大肚子中間的肚臍眼中竟噴出一股強大的氣流,那氣流好似十二級飓風似地,徑直把馬程峰的身子就推飛了出去。
馬程峰身體柔軟,半空中調整身形,在下落過程中雙手穩穩抓住了破廟裏的一根石柱。氣流如同飓風,吹的馬程峰睜不開眼睛,破廟中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小兔崽子!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與我崂山道鬥?”老和尚冷笑一聲,張開右掌,手中暗結詭異手印,朝着毫無還手之力的慧芳爹就打了出去。
“張叔!快躲開!”馬程峰大喊,可慧芳她爹早就吓的雙腿發軟站不起來了,再加上被嚴寒凍了一小天還咋跑?
無奈,馬程峰用避塵衣鬥篷遮着面前的黑風,縱身一躍撲在了慧芳爹身上。背後掌風已至,他活生生硬吃了那妖道一掌。開始時候還沒覺得背後有什麽異樣。馬程峰站起身來,轉身還要追呢。“妖道莫逃!”
他站直了身子,突然就覺得背後火辣辣地疼,稍微一使勁兒,後背上的骨頭就跟要瞬間散架子似的。
老和尚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也不再與他糾纏,轉身順着土道跑遠了。
“哎喲……”馬程峰一隻手撐着自己的腰,疼的已經站不穩了。“張叔……扶我下!”
慧芳她爹這才從驚愕中醒過來,跌跌撞撞地攙住了馬程峰。他現在可真是有心除賊無力回天!眼看着那妖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話分兩頭說,那妖道狼狽逃竄,他之所以剛才沒敢對馬程峰下殺手是因爲馬程峰身上穿着避塵衣,避塵衣多少擋住了他掌風的幾成功力。正常人挨了他這一掌早就被閻王爺請去喝茶了,馬程峰大氣不喘竟然還能站起來。而且白天時候他碰到了老瞎子,馬瞎子這人深藏不漏,讓人看不透摸不清,他不知道老瞎子是不是就躲在附近。
他順着土道一路小跑,穿過梨樹林子,跑出了小村。岔路口上是塊古老的界碑,聽說這塊界碑已有數百年曆史了。月光如洗,冰冷的界碑上靠着一個人影,西北風刮過,那人一臉白須随風而動。
“無量天尊,道兄如此匆忙是要去哪啊?”界碑前是個滿面仙風道骨之容的長者,老道瘦高個,寒冬臘月卻依舊隻穿了一件青衣道袍,他手上托着一根拂塵,那拂塵借着月光綻放出奪目的七彩仙芒。
和尚跑的筋疲力盡,本無心跟這不清不白的道士糾纏,可往前走了幾步剛想穿過,卻突然感到面前老道體内迸發而出的強大氣場。那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好像耗子還沒等從耗子洞裏鑽出來,如果洞口有一隻埋伏已久的貓兒的話,那肯定是要被貓兒的氣味吓尿。
“你……你是何人?”他定在原地警覺地望着老道。
“貧道是何人并不重要,我說道兄呀!爲道者,仁心爲厚,天公爲義。”老道微微笑着說。好像他已然成爲甕中之鼈想什麽時候捉就什麽時候捉。
“道長認錯人了吧?貧僧乃是遊方化緣經過此地的,告辭!”和尚說着話,倒退幾步就想繞道而行。
“有些事你永遠瞞不過天地,頭上遮傘避的過去嗎?那十幾歲的小兒都知道這道理,孽債欠了五百年了,道兄今日也是時候償還了吧?”老道眯着一雙單鳳眼,慢悠悠說道。
可那惡僧豈敢再逗留,根本不聽他的勸告,已然跑出去好幾十米去了。
“呵呵……無量天尊!”老道口中默念一聲,輕輕一甩手中七彩拂塵,隻見得一道七彩仙光從半空中劃過,好似彩虹一般美妙。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半弧,正擋在和尚面前。他大喝一聲:“收!”
七彩仙芒随着他一聲大喝竟化作無數條彩色細絲收緊纏住了惡僧。這細絲肉眼都幾乎難以看清,可也不知它是個什麽東西,憋的惡僧滿臉通紅竟然難以掙脫。
“仙長饒命!饒命啊!”他放棄了抵抗,跪地求饒。“貧道五百年前本爲崂山門下,機緣巧合得了老爺嶺狐仙金丹,現願把金丹獻于仙長,仙長放了我吧!”
“哼哼……”老道冷冷笑着,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道兄的意思是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對對對,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他趕緊順杆爬。
“那道兄是善修還是惡修之人啊?”
他眼睛轉一圈,思量片刻答道:“我是善修的,貧道五百年前除掉狐妖,造福百姓……”
豈料,還沒等他說完,老道張開大手已經罩在了他面門上,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流逆時針旋轉開來,那惡僧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看的景物越來越模糊,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地慢慢往頭頂上飄。他……他竟然再吸自己的修爲!
惡僧的臉抽出抖動着,但老道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那詭秘的力量愈發的強大,他的五官扭曲着,鮮血順着七竅溢出……
就在他瀕臨絕望之時,肚子裏一股灼熱感升起,他不由自主地張開嘴,一顆金燦燦的小東西從他口中飄了出來。老道松開手,張嘴把那狐仙金丹吞進肚子裏,滿意地笑了。
“呵呵……哈哈……多謝道兄相贈修爲,既然如此,那貧道就饒你一條命!”
“你……你……你……咳……”惡僧渾身抽搐,五官不正,癱軟在地上已經爬不起身了。
老道再不搭理他,朝前走了兩步,看也不看,随手從指間射出一道氣旋正好就打在惡僧肚臍眼上。就見惡僧的肚子被那氣旋充斥的滾圓好似一個充氣皮球一樣越來越大。
“不……不……不要!不要!你答應放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