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傷——”藍鳳一看着我的樣子猶豫不決。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才會這樣猶猶豫豫的,心中一暖,說:“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好了許多,也許他們真的需要我們呢!”藍鳳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了聲好,就開始麻利的收拾東西,急切的心情表露無遺。
很快收拾好了,等到日落,夜幕拉下,百鳥歸巢,狼的嚎叫遠遠的飄了過來,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格外蒼涼和詭異。安吉老人面無表情的望着我們,很明顯他知道我們要出發了。“你們哪兒也不能去!”他望着外面清冷的月色,微眯着眼睛,似乎在看很遠很遠的遠方。
我們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藍鳳一說道:“安吉大叔,我們的朋友那麽多天沒有回來,他們可能遇到麻煩了,我們必須要去幫助他們。您放心,給您向導費一分都不會少,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您就在這裏等我們五天,五天之後我們沒有回來您就自己回去,打上面這個電話,對方會把錢轉到您的賬上。”藍鳳一拿着一張紙條遞到安吉老人的手上。
安吉老人接過紙條,小心的放入衣服裏的夾層裏,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不能進去!”他說得非常堅定,是那種不庸置疑的語氣。我就奇了,他一個向異怎麽幹涉起雇主來了。
“大叔!我們真的有急事,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對嗎?”我實在是搞不懂了,可又不敢得罪他。要知道他那隻獒随時能把我們撩倒,我們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是啊!安吉大叔,他們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必須去救他們!如果是您,您也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人去送死吧?”藍鳳一說道,眼裏含着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明天再進去吧!孩子!今晚是惡魔開眼的日子,惡魔開眼就連衆神都不敢睜開眼睛,沒有神靈的保佑你們自身難保,又怎麽救你們的親人呢?今晚你們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再進去吧!”安吉老人言語懇切,像是真心爲我們。我們百般勸說,他就是不讓我們走出房門半步,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回房睡下。
半夜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感覺有人在搖我,睜眼一看是藍鳳一,我正要開口,她輕噓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我輕輕地起身,身上的衣服本就沒脫,穿好鞋子,在牆角下背起包包蹑手蹑腳地跟着藍鳳一走了出去。走到外間牆角有一堆草點着,屋内有一股草藥香。安吉老人睡得那麽沉估計就是這些草煙的效果。那隻獒也在沉沉地睡去,我們像做賊似地越過他們走進清冷的夜色中。
一走到外面我渾身一哆嗦,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月已偏西,已經是下半夜了,不禁想到第一次遇見藍鳳一時,那時的月色也是這般皎潔。藍鳳一似乎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我緊緊地跟着她。
這時我才真正看到這裏的全貌。我們居住的碉房在山腳下,隻有幾間兩三層高的石屋,在風雨的腐蝕下已經殘存得不成樣子。旁邊有一處十米多高的高塔,不遠處又有一座,塔頂的建築已經不在了,應該是古時的哨崗,峰火塔一類的軍事建築。
我們還在皇城的外圍,如霜的月色一座宏偉的城池閃着銀白色的光,如夢如幻。我不禁驚歎了一聲。它依山而建,碉房鱗次栉比,一座挨着一座,在北風中訴說着歲月蒼老的歌。這是一座曾經繁榮昌盛的城池,在彪悍的女王統治下,這裏曾經是人人安樂的天外之城。它到底經曆了什麽,曾經深愛着它的人民爲何放戲了它呢?這是一座多麽傳大的城池!
“爲什麽要防着安吉大叔?”我很好奇,安吉大叔平日裏雖然沉默寡言,但他一直在默默地照顧我們,看起來也非常慈祥可親,感覺就像外公一樣。
“人不可貌相,他一定有古怪。”藍鳳一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詞着四周。這裏看似平靜卻危機四伏。
“爲什麽?”我忙問道。
“他一聽我們要找月亮城就主動要做我們的向導,他這樣做必然是有目的。他是個老牧民,對這一帶地形非常熟悉,身邊又有一隻獒,再也沒有人比他更适合了。所以盡管我們心有疑慮,爲了争取時間也不得不選擇他。可他對這裏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想象,他應該來過這裏而且不隻一次!”藍鳳一說道,神色嚴肅略有一絲不安。
“也許是你們出的價錢高他受利益的驅使所以主動當這個向導呢!況且他來過對我們不是更好嗎?熟門熟路的。”我更加不解了,這麽一個好向導怎麽成了他們的懷疑對象。
藍鳳一有些無奈一笑,說:“那是因爲你不知道事情根由才會這麽說。”
“難道他是一個盜墓賊?”來過這裏而且不隻一次,難道他也想在這皇城裏尋寶。
“他們都是虔誠的信徒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藍鳳一馬上否定了我的想法。
這時我們已經到達半山腰了,高大宏偉的城門就在我們面前。城門是用厚厚的石闆做成的,上面雕着精美的圖案,隻是右下角已經被炸出一個窟窿,再看那痕迹似乎已經有些年頭了。城門兩邊用整塊巨石浮雕手法各雕了一隻金翅鳥。左邊一隻是鳥首人身,兩手抓着一條屈曲大蛇,巨喙叼着蛇的中部,神态兇猛;右邊雕的是鳥首獅身,如惡慮盤踞目露兇光。雕刻大氣磅礴,栩栩如生,昨看之下震人心魄,卻又極重細節,每一片羽毛都精雕細琢,翎羽的紋理都刻得清清楚楚,無論是文化蘊意還是雕刻技藝都堪稱精品。站在城門下讓人禁不住感慨是誰創造了它?創造他們的真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