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哲!”這個答案遠出我意料之外。
我更是奇怪了,在三靈聖地他不是想炸死我們嗎?怎麽他跟江孟哲竟然是一夥的?這也太奇怪了吧!“要炸死你們的是順子,可不是我!爲了免除懷疑我也不能阻止,否則計劃就失敗了!”趙輝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說道。我是個什麽都寫在臉上的人嗎?怎麽是人都似乎能一眼看穿我?
“計劃?什麽計劃?”我更是好奇了。這個江孟哲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藍鳳一和趙輝都聽命于他?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
“什麽計劃?什麽計劃都被你破壞掉了!你小子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嗎?專門克着我們?”趙輝沒好氣地說。
我一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礙着他們了,正欲跟他理論,玲梅一把拉住我說:“别說了,輝哥煩着呢!”敢情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妹妹知道的比我還多啊!我如附雲霧,隻得跟着。
“大衛他們呢?他們還在上面不知是死是活——”不等我說完,趙輝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說:“他們需要你關心?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他那神色是有多不耐煩帶上我。
這條通道仍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與之前不同的是兩邊都有壁龛。壁龛寬約六十,高者不足一米,每個劈龛裏放着雕刻得惟妙惟肖的藏地活佛。這些活佛全是怒目圓睜,面容醜惡,手上或揮着屍杖,或托着頭顱,或持利刃長矛,無一不是兇神惡煞,像是要掙脫石頭的束縛沖出來殺人似的。看得人心驚膽戰。
“快走,被他們追上就别想活命了!”趙輝不悅地向我叫道,顯然對我邊走邊看的觀光狀态非常不滿。
“怎麽西藏的佛都是那麽兇惡,漢地的佛多麽慈祥可親!”我看着這些佛像心裏一點都不舒服,有些佛像腰上還雖着一圈人頭,這不是古時百越的獵首嗎?
“這是他們的怒相神!不懂就多看看書!”趙輝像看白癡似的白了我一眼,我心裏暗暗奇怪他一個山區長大的孩子怎麽知道的比我還多?語氣中盡是對我的蔑視,豈有此理。
走不多久便已經是盡頭,盡頭是一處光滑的石壁上面什麽也沒有,這麽空白的一處,怎麽看着都不太合理。趙輝停了下來,四處觀望。“這石壁後面有什麽嗎?”我問道。
“裏面有我們要找的東西!”趙輝說着敲了敲,果然有響聲,後面是空的。也不知道他要找什麽。
“這裏面會有什麽機關嗎?”我問道,藏得那麽隐敝肯定不容易得手。
“可能會有一層水銀或強酸之類的!”趙輝說道。
“水銀?那打開我們豈不是會中毒?”我一驚,這可馬虎不得,分分鍾死人的。
“所以我們的速度要快!”趙輝說着從背包裏拿出三個防毒面具。“這些都是最精良的産品,應該可以保我們安全。”他居然也爲我準備了,看來是早有預謀。“隻需要做一個小小的爆破就可以了!”這個他也會?看來趙輝還真不簡單。
我們遠遠地退在一邊,“轟!”的一聲,石壁一下倒塌了,紅塵滾滾之處,一座金碧輝煌一丈來高的大佛赫然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整座大佛由純金打造,寶相莊嚴,慈眉善目,衣袂飄飄,腳踩蓮花,大有盛世唐風,與壁龛上的佛像顯得格格不入。東女國在盛唐時期與當政都來往甚密受漢地佛教的影響,鑄造這樣的金佛也不足爲奇。
奇就奇在金佛手上持不是玉瓶甘露或蓮花,而是一把九股摩羯金剛杵,金剛杵紋飾極盡繁複精美,上面還嵌着各色寶石,中間的股叉閃着幽幽的綠光,非常鋒利。這顯然又是藏的寶物,怎麽看着怎麽地不搭。
趙輝甩出一條套索把金剛杵套住,一下取了過來。就在金剛杵離手的那一刻,佛像和四周噴出一股白色的氣體。金剛杵到手,趙輝也不多做停留,叫了聲“走”,竟然沖向佛像之中。
我吓了一跳,不過他駕輕就熟,肯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當下跟着玲梅,沖了過去。佛像背後居然有一個可供一人鑽的洞。趙輝一馬當先,我進來時隻看見他的腳了,接着便是玲梅,然後是我。
這種鑽洞的感覺并不好受,狹小的空間産生強大的壓迫感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匍匐前進約有二十分鍾,我鑽了出來,身體一下縮了起來,感覺似乎冷了許多,這吹過來的居然是風!我們已經出來了!突然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天上的星星猶如一把碎鑽撒在天河之上,真的好美啊!我在一旁感歎,玲梅在一旁吃吃地笑。“我說玉少?不過就是幾顆星星也值得你那麽高興?”她生活的小鎮空氣好,這種星空是司空見慣,不像我,平日裏能看上三兩顆就不錯了。
“你不懂!”我說,如此美妙的監察愈發覺得自身的渺小。
“走吧!”趙輝拉着玲梅走在前面,我忙跟了上去。走不多遠,北後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
“你,你幹什麽?”我忙問道。
“我幹什麽你不知道嗎?讓他們追上隻有死路一條!”趙輝目光陰冷說。
“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再怎麽樣也不能者了别人的活路啊!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還同情他們!全是漢奸走狗侵略者,死有餘辜!”趙輝懶得搭理我,拉着玲梅就走。我一下愣住了,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但他們不是好人我是可以肯定的,可也許他們當中有些人是像我一樣不知情的呢?我想起米教授和大衛,他們在屍林中的表現的确有些異于常人,他們到底會是什麽人呢?可是趙輝卻不再多提一個字。
黑燈瞎火情況不明,趙輝停了下來,我們撿柴生火休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把你能說的跟我說了吧?别讓我再猜啞謎了好不好?這種感覺很難受!”剛才疲于奔命我不适合問,現在休息了他總該告訴我了吧?
“我敢保證,知道真相絕不會比現在好受!”趙輝冷冷地盯了我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