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女雙的墓的屍體再看到這裏感覺沒有那麽震憾恐怖,對于其他人來講可能是第一次,所以大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人類對屍體有一種原始的恐懼,這種恐懼也來源人類的終極——死亡。
玲梅伏着趙輝懷裏看都不敢再看,趙輝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臉色也非常難看。幾個老美震憾之後臉上恢複了平靜,竟饒有興趣的研究起來。隻有我們這些從小聽着鬼故事長大的人,心頭的恐怖總是揮之不去,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上前一步。亮光慢慢暗了下去,直到洞中又恢複無邊的黑暗。每個人的心情複雜,感覺像黑暗中有無數眼睛在盯着你,全身冒着冷汗。
“那麽多死人插在這裏有什麽用意嗎?難道僅僅是個殉葬坑?”順子望着米教授問道。這些屍體不會無緣無故擺在這裏,肯定有它特殊的用意。沒有了解清楚就貿貿然闖進去隻怕危險。
“我看沒那麽簡單!”米教授沉思了一下,一時也想不到是什麽意思。“再開一槍,讓我再看看清楚。”米教授從包裏拿出一張圖紙,說道。米教授竟然在這裏的圖紙?難道之前有人進過這裏?想想不太可能,這裏保存完好,應該不太可能有外人來過。再看他的地圖是繪在羊皮上,羊皮磨損嚴重,表面老舊,看來還是古物。難道竟然是先民最早的修建圖紙?
屍林再次出現在我們眼前,米教授對着圖紙,确定了方向我們便依次進入屍林。屍體與屍體之間大約有二尺的距離,可容一人通過。
屍體比我們高,死人壓着活人,陰氣壓着陽氣,隻覺得内心無比的壓抑。再看這些屍體的表情,按理說被鐵棍插死,表情應該會非常痛苦才是,可這些人的臉上都挂着微笑,比蒙那麗莎的微笑還詭異,有種皮笑肉不笑的陰森感覺。它們的造型也非常怪異,有些垂着兩隻手跟腳,像是很超脫的樣子;有些兩腳像青蛙一親屈着,雙手搭在膝蓋上,有點像佛的坐姿;有些則舉起兩隻手,像是對天祈禱,千姿百态,陰森恐怖。
“這些屍體都多少年了?怎麽一點腐爛的痕迹都沒有?好像還很新鮮!”大衛贊歎不已,還伸手摸了摸屍體的表面,手上還有一層屍蠟。屍體都被風幹了,有些還可以看見棍從心髒、口或是頭頂穿出,說不出的殘忍恐怖。
“這些屍體都是做了特殊肪腐處理的,古老的秘術比現代醫學厲害多了。中國文化博大精深,這廣袤的地底下都不知埋藏多少秘密呢!一個人短短的一輩子是探索不完的。”米教授非常激動,甚至是狂熱。
邁克邊走邊拍照,他也太敬業了吧?我是連這些屍體都不想多看一眼,他還要調整角度,細細觀賞拍得好不好,也真是夠了。
“這些那麽多屍杖,怎麽隻有男屍?”大衛膽大心細,很快發現了異樣。
“誰說的?這具不是女屍嗎?”順子指着眼前那具屍體說。屍棍是從女屍的私外刺進去的,她的雙手被铐在後面,披頭散發,臉上也挂着一抹訝異的微笑。
“這、不應該呀!”米教授非常奇怪,盯着那具女屍看了好一會兒。
“怎麽不應該?”大家一聽,都有些緊張,忙豎起耳朵聽米教授的高見。
“女屍在丳戈中非常罕見,這裏又是東女國境内,女性的地位尊貴怎麽會出現女屍杖呢?”米教授愣了起來。
“也許這女偷漢子了!所以就用棍子插死了,古代女子的宮刑不就是這樣的嗎?”順子的一個手下說。
“東女國的女子是可以有男侍的,男子反而不可以有女侍,偷漢子的可能性不大。”米教授臉色不悅,但還是耐心地解釋。
“這裏的屍體那麽多,偶爾有一兩具應該也是合理的吧?”大衛想了一想道。如果是俘虜或是奴隸有那麽一兩具女屍是再正常不過了,米教授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
米教授也想不出什麽原因,隻得繼續趕路。由于屍體的姿勢不同,有些地方的空間很小,我小心翼翼地轉過去,盡量不讓自己碰到那些屍體。走了約有三十分鍾,眼前還是密密麻麻的屍杖,大家心裏不禁兒嘀咕了。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這前面好像不太對勁,這具女屍跟剛才看到的長得一模一樣的?難道是雙胞姐妹?”大衛先打破了沉靜。
“是啊!這是雖然大,但總不至于三十分鍾還走不出來吧?”又有一個人發話了。
我們再望着頭頂,星光仍舊燦爛,可看久了那星臂像會旋轉似的,讓人頭暈目眩,根本不敢多看。“這些屍杖應該是被布下了什麽邊陣,進來容易出去難,我們細心找找,看看有什麽規律可言。不過大家切不要太分散了。”米教授若有所思說道。
我們這才分開走了十幾步遠,這才發現這些屍杖無論橫、豎、斜居然都是連成一條直線的,而且無論打橫數,要豎數還是打斜來數,每隔九具男屍就有一具女屍。這個發現讓我們吃驚不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陣。
本來走在屍林裏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可現在居然被困在這裏不由得更加緊張了起來。“不用擔心,我們人多,這個小小的屍林陣是困不住我們的,大家沉住氣,别自己先慌了手腳。”米教授忙穩定軍心。
“我們現在就以頭頂的星臂作爲參照物吧!”米教授望了一眼洞頂說。大家沒有意見,便繼續走。我心裏覺得不太對勁。既然設計者辛辛苦苦地設計了這麽一個陣法怎麽會提供一個參照物給我們呢?難道真有那麽好意特意給我們提個醒?
大家悶聲不響,心情忐忑走了快三十分鍾,突然一個人非常奇怪地說:“我們是不是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