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說在這種的環境中蠍子應該在休眠期,可能是我們生的火發出的熱量讓這隻蠍子醒了過來。天還沒亮,大家打着手電四處查探了一番沒有什麽發現。我擡起頭來照了照,發現燈光之下隐隐有東西在動,岩石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滿了這種黑蠍子。由于它跟岩石的顔色一樣,蟄伏不動,整個渾然一體,所以初次查探的時候沒有發現。
我倒吸一口涼氣,大叫道:“快跑!”自己不顧一切先跑了出來,衆人精神都高度緊張,忙四處逃竄。
石頭底下是再也不敢呆了,大家連忙整理行裝,走夜路。雖然身心疲憊,可總比随時斃命的強。深一腳淺一腳地趕路讓人非常地不舒服。這一走便是三個小時,幾乎都是睜一眼閉一眼走的路。天已經亮了,大家吃了些東西再繼續趕路。
又走了四個小時,還是沒有看見那座塔,這時順子沉不住氣了,非常不爽地問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時間?走了那麽久珠穆朗瑪峰都爬上去了,怎麽那座塔還沒個影?”
“我怎麽知道?在這種極地環境下本來就很容易迷路的,我哪知道是不是你們帶錯路了?”我沒好氣地說。本來我以爲藍鳳一在他手上我才跟來的,誰知這個老奸巨滑是在許我!我正郁悶得有氣無處撒呢,他倒來惹我。
“你小子翅膀長硬了?信不信老子把你從這裏扔下去?”順子脾氣上來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孤身一人,根本沒有同伴,而順子是副領隊。
米教授忙攔住說:“順子!玉少可是大boss請來的。”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是他爲我出頭。
順子氣極,連米教授的面子也賣,大聲叫道:“這裏誰不是大boss請的?”順子底下的人也跟着附和起來。
米教授冷冷一笑,說:“這裏面有什麽不同,别人不知道,你順了會不知道嗎?”一句話說得順子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與其在這裏找人撒氣,還不如省點力氣爬山吧!上次你行動失敗還沒有将苈補過呢!”這米教授說出來的話也不像教授的樣子,難道跟江孟哲一樣?看他走了這半天臉不紅氣不喘不像是個普通人。
順了氣得沒話,隻好悶聲呆在一邊。我向米教授報以一個微笑,算是謝過他的好意,心裏對他的堤防更甚。
再往上走了兩個小時,大家都停了下來,隻見斷崖之上一座黑塔像一把利刃直直的插在斷崖之上。藏式佛塔一般以白色居多,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座烏漆麻黑的佛塔,它又是怎麽變幻奇異光彩的呢?更讓人吃驚的是,天還大亮,可塔頂的上空卻烏雲籠罩,形成一個巨大的黑影,難怪平日裏沒人看得見。可佛塔之外的天空卻仍是湛藍湛藍,聖潔安祥。這詭異的現象不由得讓人心生畏懼。
斷崖與我們所在之處垂直約有三十米高,若無輔助工具根本就攀登不上去。大衛讓人四處查看,積血太厚,到處挂着冰淩,根本無從下手。這上面終年積雪,就是現代人在這種地方建造這麽一座塔也是難,古人又是怎麽做到的呢?他們耗盡心力建造這座塔又是爲什麽呢?
衆人看到佛塔都激動萬分。佛塔内一般裝藏佛像、佛經、貴重财物、五谷。五谷隻怕早已經化成灰了,倒是裏面的佛像、佛經、貴重财物讓順子等人眼中大放異彩。據說西藏11/12世紀銅瑜伽士坐像以接近五百萬美元的拍賣價格成交。而我們所尋的東女國在唐代後就被吐蕃滅了,按理這座佛塔應該是在唐時期或更早的産物,裏面的東西更是價值不菲。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上去。大衛讓兩位體骼健碩的隊員穿上冰爪,帶上兩大摁繩子,先爬了上去。做好了安全繩才讓我們兩個兩個上去。順子的人被安排到最後上,估計大衛也知道他們是什麽出身,怕他們先上會破壞文物,惹出事端才作些安排。邁克早就在四周拍片,留下影像資料。
藏式佛塔與漢式不同,,一般由塔基、塔身、寶瓶、塔頸、塔頂組成,以階梯層層向上壘築,逐漸收攏。這座黑塔塔基、塔身是方形,共四層,寶瓶圓柱形,東西南北各有一個神龛,裏同各有一尊佛像。佛像通體烏黑,面目猙獰,兇惡非常,估計是羅刹一類的菩薩。塔頸用十三塊圓形黑石相串,代表佛祖個修成正果的十三個階段,即十三天相輪,層層向上,依次收攏,塔頂則由日月星組成。當然這些都是米教授說的,我根本就不懂佛教,更不懂神秘莫測藏傳佛教。
神龛正對着的塔基外圍各有一座成主塔一模一樣的小塔,不過要小許多,整個加起來不足一人高。大衛囑咐過不許任何人亂碰這上面的東西,所以大家隻是轉轉,基于這座塔的詭異大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地方不大一會兒就轉完了,我來到塔邊,下面就是懸崖,再往前一步都讓人心驚肉跳。心中的古人的智慧歎爲觀止。我以爲站在高處就會有一覽山小的感覺,可在這裏根本沒有,因爲除了白茫茫一片根本就什麽也看不見。
米教授興奮萬分,一邊看一邊喃喃自語。我百無聊奈,便點着塔頸數了數了起來,居然才九層,少了四層之多,難道是因爲小塔沒那麽講究?我回過頭來數了一下大塔,也是九層。難道是年深日久遭到了破壞?可這不可能啊!塔頸之上還有塔頂,塔頂都還好好的呢,塔頸怎麽可能被損壞了呢?再看整座塔,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這上面爲什麽一點雪迹也沒有呢?而且塔身也未見怎麽損毀,這都幾百年了,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