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爲什麽你白天會那麽累!因爲晚上你在忙着殺人!”大衛怒斥道。殺了六個人,不是七個,我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是殺人狂魔。東女國跟青女族一樣又女性爲尊,一樣有尚青和赫面的習俗,難道這兩者真的有關聯?爲了阻止我們前進的腳步她不惜殺人警示恐吓?
青翎冷冷一笑,說:“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那是神的處罰!”她毫不畏懼,大義凜然地盯着大衛。話落,押着紮西的那兩個人臉上馬上變得青紫,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應該是毒性發作了。
順子大怒,拔下手上刀架在青翎的脖子上,怒道:“解藥!把解藥交出來!”
青翎冷冷一笑說:“那是神的旨意,你要解藥你找神要去!”
“快把解藥給他!”我大聲喊道。我努力的克制自己,但兩手還是不由自主的發抖。原本以爲一切是源于未知的力量,沒想到竟然一直是她在搞鬼,活生生的人命于她于言到底是什麽?
青翎兩眼死死地盯着我,眼時泛着亮晶晶的淚光,當時的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這淚光意味着什麽。她就這樣一直站在我的面前,直到——我重新清醒了過來。
天已經黑了下來,我睡在睡袋裏,頭痛欲裂,難道這一切竟然是個夢?離帳篷不遠的篝火旁邊傳來大衛和米教授的聲音。他們在用英文交談,講的都是很專業的東西,我大概聽到活捉、生化武器這幾個詞,沒頭沒離的也不知道他們在讨論什麽。
我坐了了起來,發現手上攥着一張字條,字條上歪歪扭扭地寫着“危險,逃”誰給我的字條?字寫得比我還醜,像小學三年級的人寫的一樣,難道是她?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完全沒有弄明白,隻得像電視上一樣把紙放入嘴裏吞了下去。
我頭痛欲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腦子裏浮現出青翎含淚的眼睛,她是那麽委屈、哀怨地望着我。可後面呢?後面發生什麽事了?我爲什麽爲睡在帳篷裏?還有這個紙條,難道這個隊伍裏還有其他關心我的人?難道是江孟哲安排的人?想得我頭痛,還是先找一下青翎在哪裏。
走出帳篷我坐在火旁忙問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大衛向我粗略地說了一下。青翎不知給我們下了什麽藥,令我們瞬間失去意識。他們醒來的時候,青翎和紮西早已不知去向,而那兩個人中毒的人還在昏迷中。
我聽了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不對!你們冤枉青翎了!她既然有本事令我們所有人失去意識,那她爲什麽不直接殺掉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那麽費勁!殺一個是殺,殺二十個也是殺,她所居住的地方幾乎與世隔絕,她還沒有我們常人科德觀念,這不是她的行事作風!”天啊,我怎麽現在才想到?我應該一開始就站在她身邊才對,我是她在這個隊伍裏唯一信任的人,可我卻辜負了她。
“行啊!小子!腦子還挺好使的!”這時順子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道。也不知道是真的誇贊我還是在損我。
我瞬間覺得不妙,質問道:“你們把她怎麽樣了?你們到底她怎麽樣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想到大衛他們所說的生化武器,青翎精通巫蠱之術,若真的把她掌握的東西應用在軍事上,真是威力無窮,而且防不勝防。我突然意識到也許一開始我就想錯了,他們要找的也許并不是什麽玉骨,而是《越地記》的下冊!我倒吸了一口寒氣,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就加入這個團隊,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們能把她怎麽樣?她人都跑了!不過确實是我們誤會她了。她确實一直在幫我們!或者說在幫你!”順子冷笑一聲說。
原來他們醒來之後發現紮西和青翎都不見人,失蹤的那兩個人臉色回複了平常,毒像是解了,可不知爲何一直沒有醒。
他們把事情前因後果再埂了一遍,結合趙輝對青女族的了解,他們重新修正了一下思路。正像我說的如果兇手是青翎的話她有的是下手的機會,根本用不着那麽麻煩,最後他們把懷疑的目光指向那個藏族小夥子紮西和我們第一次遇見的那個老婦人。本來第一天晚上我們就要全軍覆沒的,是青翎求了我們。至于一個怎麽害,一個怎麽救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救人是一件非常損耗修爲的事,所以青翎的氣色一直不好。
因爲有青翎在隊伍裏,老婦人和紮西的巫術起不了效用,所以他們就改變了策略。決定恐吓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昨天晚上紮西下手被青翎阻止了,紮西隻好空手而回,大衛派兩個人在後面跟蹤,伺機把紮西捉住了。可是紮西一直都不肯講話,事情的經過也隻是他們的猜測。
雖然這種解釋更近情理,但我總覺得這些人老奸巨滑,并沒有完全跟我說實話。事發突然,本來我身邊還有一個青翎,現在真正是孤家寡人了。想起她的淚水,可想而知她當時是何等地委屈?
一夜無話,醒來,手上又有一張字條“最後警告,再不走,生死自負!”這次的字寫得漂亮一些,還有标點符号,很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