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走吧!我們要找的東西也許就在裏面。”江孟哲站了起來,悄無聲息地溜到樹屋旁。看來他是在等我醒來之後再動手。
“好!”藍鳳一應了一聲。“你來照顧他,發現不對就馬上跑,不要再回來!”她對肥腸說。
“你要進去?”我一下子慒了,甚至有些惱火,這個江孟哲爲什麽要把藍鳳一拖下水?
“這是我的使命!”藍鳳一把我放下起身。
我一把拉住她,吼道:“這怎麽變成了你的使命?有些東西你是改變不了的,再走下去隻會枉送了自己的性命!江孟哲你算什麽男人?爲什麽要把藍鳳一拖下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就好,拖着一個女人有意思嗎?”我不知哪來的火氣,爬了起來,全身的骨骼痛得像被削骨割肉了一樣。
江孟哲一動不動,黑暗中看不清他什麽表情。
“你别動!也許我真的改變不了什麽,但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我那麽辛苦學醫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治好他們,但如果他們得的不是病,而是某種神秘力量的詛咒,那我就得解開這個謎!縱使是終其一生地追尋也是值得的。”藍鳳一扶住我,對我說道,我能從她的話語裏讀到她的堅定。
“要去一起去!”不知哪來的狠勁,我用力吐出這幾字。
“玉少!你現在這種情況——”肥腸在一旁也是愣了,忙起來勸說。
“閉嘴!要走你自己走!”我氣極,突然有種藍鳳一是我的女人的霸氣,我一定要保護好他。
“讓他一起吧!也許能幫得上忙!”黑暗中飄來江孟哲冷冷地聲音。
“玉少你都傷得這麽重了,還是不要去了。大不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一姐,我保證!”肥腸拍着胸脯保證說。
“别費話!我沒有問題!”我說,江孟哲能幫她做的,我也可以。
“你怎麽會沒有問題呢?”肥腸大聲說,“你就不要硬撐了,泡妞也不能把命給泡進去啊!”
“既然你堅持要去我就助力一臂之力吧!”藍鳳一說,從腰上拿出針包給我施針。“盤腿坐下!”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我知道她不會害我,就乖乖坐下。肥腸在一旁打着手電。
我以爲會很痛,可竟然一點痛感都沒有,能感覺針螺旋似地慢慢刺入肉裏。中醫真的很奇妙,隻要刺中了穴位真的一點都不痛。身體的痛感也慢慢消失了,精神爲之一震。
“好了!隻能堅持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你可能會很痛苦!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藍鳳一說,聲音裏有一絲無奈。
“我不怕!我現在覺得自己能打死兩隻老虎!”我很高興,感覺一下子神清氣爽。
“走吧!”江孟哲的聲音冷冰冰地飄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手腳居然運動自如,我心中暗贊。江孟哲率先走了了進去,他剛才已經研究過這個樹屋,并把門上的蝕骨降也破了,後面聽到肥腸的呼叫就下來救我們,裏面是什麽情形他也還沒有來得及看。
我們走進樹屋,空氣中有種塵封多年的味道。腳踩的木闆上吱呀吱呀地響,在黑漆漆的夜中有種要進入鬼樓的感覺。這些木闆不知道結不結實,走在上央膽戰心驚的。這又多了一層心理負擔,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踏空掉了下去。
裏面的空間比我想象中大得多,借着昏暗的燈光,赫然看見屋内擺着三具棺材。棺頭都對着門口,棺身上的漆早就掉了,斑駁的表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到外都結滿了蜘蛛網,在慘白的燈光下更顯得陰森慘淡。
一進來便看見三口棺材對着門口本就讓人瘆得慌,可我們剛全部踏入樹屋,後面的門突然“呯“地一聲自動關上了,原本緊繃的神經更加緊張了起來。還把梁上的灰塵震了下來,迷了我們一眼。
“這座樹屋有三層,我們要找的東西應該在最上層!”江孟哲四處看了看說。
“可這好像沒有樓梯啊!”肥腸晃着手電四處照了照,這屋裏除在三口棺材外什麽也沒有了。我這才發現樹屋竟然是八邊形的,難道這是一座八角塔。
“找找吧!”江孟哲說,便四處查看起來。
在放着棺材的房間裏找東西氣氛非常詭異的,雖然經曆了那麽多,但那種恐懼的情緒還是不由自主的産生,總擔心棺材蓋突然蹦開從裏面跳出一具僵屍。
“在這裏!”江孟哲眼尖,一下子就找到了。樓梯竟然是可以折疊的,收起來便成了二層的地面,放下來便是樓梯,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以爲這屋裏就隻有這一層。江孟哲扭動柱上太陽紋機關,樓梯便緩緩地放了下來,灰塵也簌簌而下,我們都捂住口鼻,退到一邊。
我正專心看着樓梯降下來,心裏暗歎玉族人真是人才濟濟,這時肥腸捅了捅我。“幹嘛?”我不解地回過頭來。
“那,棺材好像動了!”肥腸看着那三口棺材,目露懼色。
木闆咯咯地響,原來樓梯緩緩下降的同時,棺材蓋竟然也慢慢地被拉開了。拉動機關鐵鏈竟然是與棺蓋連着的,機關這麽設計,必然不爲了阻止發現機關的人上樓,棺材裏面肯定有妖異。
棺材裏黑黝黝的口子越開越大,木闆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一點一點敲打着脆弱的心髒。空氣中飄來一股異味,我們目不轉睛地盯着棺材,居然都記了動了。
倏地中間棺材裏坐起了一個人,那個人面對着我們,兩隻眼睛跟平常人無異,閃着詭異的光。牙齒特别長,五官像是在水裏泡久了,泡得有些變形,臃腫得分不清鼻子。皮膚泛白,才坐起來不久皮膚表面居然長出長長的青色毛,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變大的許多。
“咚!”它的手搭在棺沿上,指甲又長又卷,但樣子像是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