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你留下保護他們,順子跟我走!”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江孟哲已經像箭一樣沖了出去,順子忙跟了上去。在這短短的幾秒就作了妥善的安排,我不得不佩服他。
江孟哲讓大個留下來保護我們,一來是擔心我們會遇到危險,二來大個體能上也受的損傷,可以留下稍事休息。不過我還真害怕。這裏那麽陰森詭異,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種氛圍下大家都很緊張,全無睡意,我便問起女雙的事。玲梅說她一直以爲是小時候大人哄小孩子的。小時候隻要自己一鬧大人就會說你再鬧,再鬧就把你丢出去讓女雙抓去把你的腦子給吃了。這招非常有效,吓得她不敢再哭,所以記憶深刻。
原來在很久以前,這裏的十萬大山中居住着上百個民族,他們之間互不來往,互不幹涉,各自安居樂業,相安無事。突然有一天不知從哪裏跑來了三隻怪物,一隻是九頭怪鳥,一隻是雙瞳巨龜,還有一隻三頭巨蛇。它們搶村掠寨,所向披靡,對各個部落逐個擊破,很快整個嶺南地區都被它們統治。它們手段兇殘,以人爲食,而且不吃死人,隻吃活人,已經歸順的各個部族也是人心惶惶。後來未被統治的三個部族推舉大英雄雙面人王爲領袖,裏應外合消滅了那三個怪物。可那三個怪物是打不死的,最後族人合力用自己族人世世代代的陽壽把它們封印在三個石頭之内,讓後世得到的安甯。這三個石頭便放在了他們的聖地中,由這三個部族的後人世世代代守護着。
古代人有祖先崇拜,爲了突出祖先的偉大往往會加入一些神化、誇張的元素。我不禁想起了女雙墓的那幅壁畫,那場戰争的畫面跟這個故事完全吻合。也許在遠古時期這裏的确經曆過一場大規模的戰争,這場戰争把嶺南大地上幾乎所有的部落都卷了進來,而勝利的一方,自然把自己形容成正義的一方。
可是不對啊!那是女雙的墓,應該對女雙歌功頌德才對,怎麽卻是在表現玉族祖先雙面人王的功迹呢?那些壁畫其中一面遭到過破壞,痕迹非常久遠,我突然明白過來正是被玉族毀壞的,那幅壁畫應該刻着關于女雙的事迹,他們把它毀了,然後刻上自己祖先的事迹。這麽說玉族人早就進去過裏面了?他們進去做什麽?難道真的把女雙扒出來鞭屍?這裏民風如此野蠻,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既然他們把墓給毀了,爲什麽又要保護起來呢?那些血蛙和上古巨螈就是明證,女雙墓裏一定還隐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而玉族人和那個大老闆顯然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這種事情往往諱若莫深,像玲梅這樣的黃毛丫頭肯定是不知道的。
我轉念一想,不對呀!傳說中那三個怪物也許真的在現實中出現過,不然我和肥腸看到的那個雙瞳龜石靈又如何解釋呢?我越想越亂,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說法,除非它們是外星生物,這個我還能接受。可是真的有天外來客嗎?
我想得腦仁都覺得痛了,實在是想不出來,便向一直沉默的大個問道:“你們是怎麽知道那個墓是假的?”看他那表情是不願意說,可我實在是好奇得要命,軟磨硬泡,大個才無奈的說:“因爲裏面躺的不是人!”
“不是人?難道真有一個人頭,兩個蛇頭,一條蛇骨?”我呆住了。按玲梅的形容女雙是一個人首,兩個蛇首,上身是人下身是蛇,就像是一條雙頭蛇寄生的一個半身人身上,而且女雙還真是個女的。
大個點點頭,“這不正是跟傳說符合嗎?”按這麽說應該是真正才對啊。
“dna匹配不上!如果它們真的是一個整體的話,那麽無論在哪個部位提取的dna都應該一樣,至少也應該是有關聯的。可是從我們提取的樣本來看其中一個蛇頭和蛇骨是相同的,另一個蛇頭和人骨完全沒有關聯,所以我們懷疑屍骸早被人作的手腳。”大個吐着煙圈說。這若是放在古代自然沒有辦法辨别,可放在現代一驗便知。這麽說他們一定是把那口玉棺給弄出來了?那麽有文化價值的東西就這樣不知所蹤真讓的扼腕。
我也要了一根,抽了一口說:“那玉族人世代代守着一個假墓,若是知道了還不氣死!”我說完,突然覺得不對,媽蛋!原來不是女雙修的而是玉族人修的啊!不對!應該說是女雙修的但玉族人做了手腳,他們是在防止什麽人來偷女雙的屍體,所以精心布置了這麽一處疑冢,還派專人保護!而真正的女雙墓應該在這裏?這裏終年煙霧缭繞,人迹罕至,還有強大的磁場幹擾,即使是現代工具在這裏全部起不了作用,的确是藏屍的好地方。
如今屍體沒有找到,江孟哲他們算是白忙活了,所以,所以他們才會幫我救人!其實是爲了窺探玉族的秘密!雖然一直知道他們另有所圖,可我多少對江孟哲還有一些期望,一些人性的期望。難怪順子一聽說這裏是真正的女雙墓就翻人不認人,這擺明了過河拆橋啊!
“行啊!小子,有長進!”大個笑了笑說。我這個人藏不住心事,什麽都表現在臉上,我的那點心思已經被大個看穿了,他并不在意,靠在牆邊吐着煙圈。
玲梅支持不住了,竟然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本來有個美女這樣靠着我應該激動才是,可我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隻覺得她像一個小妹妹。小十一也挨在腳邊睡了下來。
這種環境我本來是睡不着了,可不知爲什麽在陣陣煙霧中,我的眼皮越來越重,大個在我眼前越來越模糊,我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