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隐約透着一些光亮,還傳來挖土掘地的聲音,這些人在在挖什麽嗎?難道他們還沒有找到棺椁?極有可能是走到這裏沒路了,他們還在找墓主人。可這棺椁應該是在水裏啊!我心想。
“滾出來!”那個人極沒耐心,冷冷地說。
我隻好慢慢地爬了出來,舉起手。“去問問老大,這些人要怎麽處理,不要讓那個江教授知道!”用槍指着我的那個人說,顯然他是這隊人的小頭目。也不知道這個江教授是什麽人,他爲什麽會忌憚他。不過不對啊!這不是一夥盜墓賊嗎?怎麽會有個教授在裏邊?
其中一個人應聲去了。現在是四對三,可惜我們都被槍指着,完全沒有一點優勢,而且還有三個傷殘呢!對方似乎都是練家子。
我們的東西都被扔在一邊,我身後的那個人冷笑着說:“你們倒是挺聰明的!把我們的裝備都用上了。”
“能用不要浪費嘛!合理利用資源不是?”肥腸不知死活地應了一句。
“誰讓你說話了?”那個家夥是個狠角色,老不高興地說。敵強我弱,形勢明朗,肥腸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女雙墓你們都敢闖,真是不要命了!說!你們是從哪得到消息這裏有陵墓的?”那個人又問。剛才不是不讓人說話嗎?現在又問,這個人真是矛盾。不過他說女雙墓?那個酋長名字叫作女雙?這名字怎麽那麽娘?不過遠古時代取名字可不像現在那麽講究,都是看見什麽取什麽,本身沒有多大的意義。漢武帝一開始還叫劉彘,也就是豬的意思,爲的是好養活。後世這名字才講究起來,不過富貴人家一般會取一些貧賤的名字,也是圖好養的意思。
我們沒人應他,他更是惱了,說:“反了你們,信不信老子斃了你、快說!”這人一旦是有點勢了就橫行霸道,蠻橫無理。
“我們純粹就是來探險來玩的,看見這裏有個山洞就闖來了,誰知道竟然是陵墓?要是知道的話打死也不敢進來了。”我手心冒汗,忙說。這些人窮兇極惡,說不定真的會殺了我們。
“探險還探到陵墓裏來了?你******誰信啊?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這樣的謊話也編得出口?這山裏那麽多洞你不鑽就偏偏鑽進這裏來了?還不快老實交代?省得爺麻煩!”對方精明得很,根本就不相信。
“我是來找我叔的!”藍鳳一理直氣壯地說。我們一聽都慒了。
“你叔?”那個人奇怪了。
“黑哥!可能是給我們做向導那個老頭!”另外一個人說。
原來藍鳳一竟然是來找人的,她爲什麽一直都不跟我們說呢?這夥人也找了當地人作向導。
“這拉拉扯扯就是煩!你叔把我領到山口就回去了,怎麽?沒有見着他嗎?”那個人點了隻煙,吞雲吐霧地說。
我聞到那煙味,突然犯煙瘾,在這裏實是太緊張了,真想抽一根來壓壓驚。不過那個人的話怎麽聽怎麽地不靠譜,難道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殺人滅口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說來,我們的小命隻怕也是不保了。可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大墓讓他們不惜殺人滅口呢?給封口費不就行了?居然還幹這樣的事,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沒看見!你們什麽時候放的人?”藍鳳一追問。
“沒看見?不能啊!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他該不會年紀大了走丢了吧?”那人說着大笑起來。可話裏的意思卻讓人聽着心寒,這夥人應該真的把藍鳳一阿叔滅口了。
“那張大嘴怎麽回事?請示那麽久還不回來?”那個人罵罵咧咧地說。他的下屬們都沒有回答他,包括肥腸他們三個人在内全部都兩眼發直,驚恐萬分地望着我的後面。準确的說應該是那個小頭目的後面。
我的心哽登一下,身後一定是出事了。那個人渾然不覺說:“你們眼抽筋了?眨什麽眨?還放電哪?”可他們似乎是驚吓過度,根本說不出話來。相比之下肥腸他們相對要冷靜一些。
“你的後面有東西!”藍鳳一好心提醒他說。
“小妞!你想騙我,沒那麽容易!”那個人邊說還是忍不住往後看。我也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就一眼,吓得我魂飛魄散。
這個人正是他剛才說的那個張大嘴,隻是此時他滿臉鮮血,兩眼翻白,腦了裏不停地迸出血水與腦槳。頭顱裏面還傳來吱吱地極細的叫聲,像老鼠一樣瘋狂進食的聲音。有東西在吃他的腦子!我被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驚呆了,竟然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
“什麽鬼東西!老子一槍崩了你!”那個人竟然面無懼色,對着張大嘴的腦袋就是一槍。一條黑影閃電般地沖向他的臉。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想要用手把它扯下來,可是根本沒用。那黑不溜秋的東西如小孩的手腕粗細,三十公分的樣子,還有兩個頭。粘上去了就根本扯不下來,似乎力大無窮。而且牙齒非常鋒利,那麽堅硬的頭骨竟然被它咬得沙沙作響血肉橫飛。
那小頭目很快就沒有動靜了,災難的發生不過十幾秒的事情,那剩餘的兩個人見情況不妙,竟丢下我們自己撒腿就跑。我們這才反應過來想要逃命。可那隻小怪物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小頭目的腦槳吃完了,顯然還意猶未盡,一看見我便發病似的撲了過來。這個怪物竟然隻吃人的腦漿!
出于本能我兩手把它抓住,正抓住兩頭分叉的地方。盡管如此它的沖擊力竟然把我撲倒在地。這個怪物長了兩顆拳頭大小的頭,最詭異的是這頭上竟然長着張人臉。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嘴巴裏還有兩排細細鋼釘一樣的小牙齒,沒有眉頭,整長臉就像是一個袖珍的剛出生的嬰兒。可它的臉完全沒有初生嬰兒的可愛,隻有無盡的猙獰與恐怖。
這張醜惡的臉此時正猙獰地咬來,就像是沒有吃到奶的小孩皺着一張憤怒的臉,還發出憤怒的細細的叫聲。它惱羞成怒,不停地向前沖,整張臉都扭曲到了一塊。我根本就抓不住它。
“砰!砰!砰!”一隻頭被打碎了,一股惡臭伴着一股黑色的液體灑在我的臉上,惡心得隻想吐。與此同時那個怪物在我手上一滑,徑直向我的腦門沖來。“啊!”我忍不诠慘叫一聲,就當那張邪惡的小嘴咬向我的時候,一顆更大威力的子彈把那顆頭打碎了。我忙爬了起來,地上的腦袋殘片居然還會跟着我,吓得我連連後退。劉一鳴和藍鳳一忙上前來對着地上一陣掃射。
“什麽鬼?都碎成渣渣了還咬人?我看這才是真正死不了的餓鬼吧!”肥腸沖了上來,掄起大柴刀就砍。
“是啊!什麽東西那麽恐怖!感覺比那餓鬼還可怕!”劉一鳴臉色慘白的問道。
“是人虺!”從石頭後面跳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人虺?人虺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