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呀,這……是……要……”梁子文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同時眼珠子轉的賊溜快,趁着鳳膽草在周彤懷裏享受溫存之際,猛然對其中一片葉子又是一指彈,然後迅速抽回手來,陰險的笑道,“小樣,還制服不了你們?!哈哈!”
可是話音一落,就見那片葉子昂首挺胸,十分不服氣,梁子文來勁了,對其吐了一下舌頭表示調戲,說時遲那時快,那葉子猛然飛了出來,在梁子文舌頭上狠狠來了一個耳光子,再悠閑的飛回原位,一切發生的那麽自然……
梁子文慌忙收回舌頭,頓時疼的張不開口,一手捂嘴,一手指着那葉子,憋得滿臉通紅,心裏一直在說:小癟孫子,爺爺我非得把你們炖了湯來喝!
周彤卻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把鳳膽草摟的更緊了,梁子文簡直欲哭無淚,舌頭還在顫抖不停,隻能含糊不清的說道:“涼子,裏休了爲呼吧,爲呼不能隐嗅裏的移行别豔,嗚嗚……(娘子,你休了爲夫吧,爲夫不能忍受你的移情别戀)”
……
一陣打鬧後,地洞轉了個彎,這就已經來到了出口的地方,前邊是一道一人高的木門,柴劈規格,還有亮光從縫隙中透露進來。
梁子文毫不猶豫,一腳将門踹開,徑直走了進去,周彤正在納悶梁子文爲什麽不怕這門後有機關,在她探出頭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這裏竟然是池仁山莊隔壁,阿玲的家裏!
因爲之前來過阿玲家兩次,和阿玲老太太進行過聊天,所以周彤對這裏并不能說是很陌生,此刻出門後,正是老太太家的一摟大廳,隻是之前那種陰冷入骨的感覺蕩然無存,一股暖洋洋的氣息撲面而來。
周彤怎麽也想不到這地洞竟然是通往了阿玲的家裏,而更讓她難以相信的是,一出洞口,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朝她招手打招呼,一個道:“回來啦?快來吃宵夜吧,混沌湯圓加餃子!”
另一個隻是站在桌旁微微笑着,不說話。
“四寶哥?一墨?你們,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周彤一臉的吃驚,顯然沒有想到這迎接她的場面,頓時心裏一團亂,自己擔心了整整一天的四寶哥,此刻竟然就坐在這裏安然無恙的吃着宵夜,另一個本該陪在梁子文身邊的林一墨,竟然也“擅自離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彤急切的想要在梁子文身上找到答案,卻隻得到一個近乎捉弄的壞笑,氣得她直跺腳。
梁子文見狀想上前摟住周彤的肩膀進行安慰,卻忌憚她懷裏那株鳳膽草,不悅的坐到桌前一把椅子上,招手說道:“周彤,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現在你問吧,我來回答。”
周彤這還用說,當然是馬上開口就問:“四寶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在這裏?”
梁子文看了一眼四寶,帶着調侃意味道:“四寶哥想媽媽了,把阿玲當成寄托對象,但她沒想到阿玲是個有毒的狐狸媽媽,直接就把她給扣押了,我說的對不對啊四寶哥?”
四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聲道:“我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根據接下來梁子文的說法:
原來,也就是在池仁山莊住的第二晚,看到梁子文和周彤都各自有事後,四寶覺得自己暫時不困,沒有睡意,加上對畫老母親的深度思念,就想到隔壁看看阿玲,寄托一下相思。
那時候阿玲并沒有暴露身份,在四寶眼裏她就是個性格有些古怪的老太太而已,他一直覺得阿玲很可憐,家破人亡,孤家寡人,所以想都沒想就去敲響了阿玲家的樓門。
阿玲開門後,看到四寶先是皺眉表示驚訝,但馬上就舒展開來,并把四寶請進了屋裏,之後阿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和藹可親,還給四寶端茶倒水拿點心,讓四寶真真實實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可是,吃着喝着,說着笑着,四寶就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睡着之前隻看到阿玲一張湊上來的邪惡笑臉。
等四寶醒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也就是此時的前半夜,他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嘴裏塞了一團臭抹布,就躺在阿玲家大廳的地闆上,頂上是白花花的晃眼燈光,而旁邊坐着的,是一墨!
一墨看到四寶醒了,就上前把他嘴裏的東西拽了出來,四寶呸了半天,吐幹淨雜物後,破口就吼:“一墨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是要叛變!你文哥知道了輕饒不了你!”
一墨一聽就有些尴尬了,随即搖搖頭,說道:“看來文哥預料的一點都沒錯,不給你解綁是對的!四寶哥,難道你覺得我會綁架你?”說着,一墨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四寶一下愣住了,不給我解綁是對的,這是啥意思?難道綁住我的不是一墨?這不對啊,現在這裏明明隻有一墨……
四寶再仔細一回想,能記起來的最近一幕,那就是阿玲老太太的那張迷之詭笑臉,四寶這才恍然大悟,氣呼呼道:“難道是老太太?”
一墨長舒一口氣,這才過來把四寶解開,說道:“四寶哥,你昨晚的一切動作,其實都在文哥的預料之内!”
聽到這裏,周彤大緻已經聽明白了,說道:“意思就是說,梁子文你早就預料到阿玲會劫持四寶哥,所以讓一墨去解救四寶哥,但是爲什麽不早點給他解開繩子,非要等到四寶哥醒了再來這一套?”
這種做法,有點做了好事強行留名的嫌疑。
這時,四寶很是不好意思,兩張老臉讪讪一紅,道:“子文斷定我醒來後肯定會怨到一墨身上,所以就讓一墨暫且不要給我解綁,讓我自己反應過來再說……”
其實這不難判斷,四寶就是一放羊的北方大漢,性格直爽,說輕了是豪邁,說重了那就是魯莽,醒來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綁,肯定不會靜下心來仔細思考,想當然就會認爲身邊那個人就是害自己的兇手!
一墨就是這麽無辜躺槍的。
梁子文接話道:“沒錯,而且不早點解開四寶哥,也是給四寶哥一個教訓!四寶哥,咱們早就有過協定,一切行動要聽從我的安排,你不和我商量就擅自行動,要不是我看出了這背後的端倪,你有可能就被老太太當成祭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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